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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1 / 1)

阮澜夜抬脚迈进来,伸手解开缠枝纹披风上的鎏金扣,交给身后的扶顺,挑干净的地方走进来,朝楚樵安凌厉一瞥,“看来咱家来得正是时候。”说着略过他又朝锦玉躬身,斜眼挑笑对她道:“臣给娘娘请安,一别几日,娘娘可还好?”作者有话要说:万年小弱受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5-28 14:38:20吃狗粮的二哈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5-29 15:38:33吃狗粮的二哈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5-30 17:08:41感谢可爱们投雷,儿童节快乐,要永远做个无忧无虑的宝宝哦~爱你们第39章锦玉错眼望见她,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明明不过才分别了几日,却像大半辈子似的。刚刚还在硬撑着,可一望见她的脸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两眼泪汪汪地喊了声:“厂臣……”阮澜夜看见她泪眼盈盈的模样,心里早就心疼得很了,她彼时刚回宫就听见崇明侯进宫的消息,就知道她会吃亏,没想到还真撞了个正着。她骑马匆忙进通州,听到她的消息,连东厂都没回,就急忙赶来,若非她晚来一步,真不知她要吃多大的苦。她算是看明白了,楚樵安生这个女儿就是用来打骂的,能派得上用场的最好,派不上的就无论生死了。做爹的不疼她,自有她来疼!她平生最恨这样的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往火坑里填,比之那些歹毒之人又有何分别。一旁楚樵安惶惶恐恐上前,赔笑拱手道:“这位就是阮大厂公了罢,楚某久仰大名。”阮澜夜哼笑,刚刚还一副吆五喝六的模样,这会儿就开始畏首畏尾起来了,她今儿就是来替阿玉报仇的,敢动她心尖儿上的人,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冷笑拂了拂手,慢悠悠道:“崇明侯不必多礼,咱家如今在承乾宫里当差,说到底是内监罢了,哪里称得‘厂公’二字,侯爷真是折煞咱家了。”嘴上说着谦卑的话,可明着暗着都不是谦卑的意思,这一点楚樵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遂上前拜道:“厂公说笑了,厂公在陛下身旁办差,是陛下是最亲信之人,岂是旁人能比拟的。”马屁话听多了,她从未放在心上过,转身托着锦玉的胳膊自顾自道:“臣记得离京前,娘娘身子骨不大好,如今可好些了?”锦玉掩着帕子偷偷抹了抹眼泪,翁声道:“好些了,劳厂臣挂心,厂臣是几时回来的?”“臣也是刚刚才到的通州,听闻崇明侯进宫,怕娘娘受委屈,这才匆匆进宫,没曾想还果真如此。”声音不紧不慢传到楚樵安耳中,浑身战栗起来,忙打拱作揖道:“厂公这话从何说起呢!老臣是娘娘的父亲,哪有受委屈一说?厂公莫不是听了小人传言,要离间我与娘娘的父女之情?”锦玉淡眼看见自己的父亲说出这番话,简直心凉透了半截,抿嘴苦笑道:“爹回建瓯去罢,我不想再与你谈及此事了,以后你做你的崇明侯,不要再来郢都找我。”楚樵安这下不满意了,他千里迢迢赶到郢都来,光路途上就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来之前就与夫人商议好了,要替辙儿谋个官职,如今若是两手空空回去,他如何交代?心里忐忑,知道伤了女儿的心,为了辙儿他吞下傲气,惶惶道:“玉儿……爹也是没办法,你二娘她逼我逼得紧,我若是不为她达成心愿,这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怎么过?他们过日子凭什么要她来操心,她爹是个怕老婆的,在建瓯的时候,步氏就常常欺负她,不管说什么他都信,如今派上用场就想起她这个女儿了,凭什么她就要巴巴地上前填窟窿?阮澜夜敛神笑着看她,现如今也该看清了,早些看清也少受罪。她终究是不够狠心,叫她不痛快的人,她必定要他百倍奉还,她不愿做恶人,那便她来做,反正这恶名她担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敛手抖了抖曳撒上的灰尘,手指摩挲着襕袖上的暗纹,沉声道:“说来咱家这趟出宫听闻了件趣事,还是关于大人的,彼时在建瓯的时候,咱家听闻楚大人替娘娘私下婚配了人家,还收了人家的彩礼,霸着娘娘的名号将人打了个半死,不知可有此事?”楚樵安悚然一惊,皇家既定之人私自婚配是杀头的大罪,在建瓯的时候,夫人逼他送锦玉走,他也的确替锦玉选了一门亲事,本来彩礼日子都定下了,两家人心里头都有数,可那会圣上的旨意还没下来,说起来也算不上欺君之罪。可后来,黄家人上门来索要彩礼,夫人唆使他说如今锦玉进宫做了皇后,还用怕他们作甚,为了贪图八大箱的彩礼钱,失手打断了人一条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楚樵安惶恐压低了身子结舌道:“厂……厂公,这等子虚乌有的事情,不知是听哪里的谣言传来的,厂公一定是误会了。”阮澜夜轻笑,故意哦了一声道:“谣言?楚大人只怕是忘了我东厂是干什么营生的了,这世上大概还没有我东厂打探不出的消息,大人此言,是说我东厂里探来的消息都是谣言了?”楚樵安猛地抬眼惊愣住,说东厂的不是,这不是找死么?开春那会黄锦和的事情闹得还不够大的,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东厂里的消息都是谣言,那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知死活。他垂死挣扎道:“老臣在建瓯之时的确是替娘娘选了人家,可那会先帝的圣旨还未到,臣实在是不知啊,所谓不知者无罪,厂公是大慈大悲之人,求厂公网开一面饶了老臣吧!”阮澜夜冷冷一笑,他倒是避重就轻将一切都撇得厉害,可栽到她手里,她不管到底是怎么样的,既然下定决心替阿玉报仇,就算是白的也能成黑的,嗤地一笑,眉梢凌厉扫过去,“是么?圣旨下了就是下了,皇家威严不容亵渎,楚大人既是朝廷命官,就该知晓这圣旨的意义。”她不轻不重的一席话叫楚樵安浑身战栗,他今儿是撞在枪口上,横竖是逃脱不掉了,腿里没劲噔地跪在地上,求饶道:“厂公饶命啊!老臣对先帝、对大郢的一片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绝无亵渎不敬之意啊!”阮澜夜冷哼,死到临头仍不知死活!不就是要官么,摆在面前的顶冠,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做才行。她忽然换了个姿态,和煦一笑伸手将楚樵安扶起来,道:“楚大人对大郢的忠心咱家这里自然跟明镜儿似的,要说这整个天底下,定然找不出第二个楚大人这样忠心耿耿的人了。”突然想起来似的,回首朝着锦玉道:“对了,娘娘底下似乎还有个亲生的弟弟罢,今年也该到了舞勺1之年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成祖那会萧将军也是这个年纪入朝的,想想也可为国建立一番功业了。”锦玉一怔,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替他再谋官职么,她不是站在她这边的么,怎么突然就换了一种姿态了,她心里满是委屈和难过,旁的人不向着她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连她也不帮她?两情相悦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么,一直是她傻,也许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东厂的头把交椅,能是什么善茬儿?一旦攀上利益关系,可以毫不犹豫将她当棋子弃掉,就像周贵妃一样,是死是活都可以不在乎。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喉头发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众叛亲离原来就是这种感觉么?她心疼得快要死掉了,泪眼盯着她的脸庞,恨不得在她脸上盯出个窟窿来,呜咽道:“什么功业不功业,都与我无关,我是死了好几回的人,也许我本就不应该活着。”说完头也不回就往配殿里去,她很伤心,也很难过。楚樵安听他这么一说,似乎觉得事情还有转机,忙掩了袍子起身问道:“厂公这话可当真?”阮澜夜背朝着他,眼睛淡淡看着走远的身影,那样决绝让人心疼。阿玉这个人心地太软弱了,从来不为自己打算,在那样的一个家里,亏得她忍了那么多年,在夹缝里成长,这种苦痛恐怕没人能体会。她舍不下心清算的仇,那就她替她来报。“大人心底里就没有一丁点怜惜怜惜娘娘么?娘娘命苦,自小没有娘亲,大人该多疼疼她的。”她依旧没有回头,淡淡问着身后的人。楚樵安一愣,随即笑道:“厂公见笑了,玉儿从小就这样,面人一样的性子,寡淡不讨喜,我和她二娘自小就放任她了,养成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厂公在承乾宫当差,真是叫您操劳了。”她冷笑,临到这份儿上了,还是这样不知死活。她从未见过有这样的父亲,阿玉不是傻,在那种夹缝里成长,没成为心思歹毒的人已经是万幸了,她没有城府,对谁都是单纯的心肠,这样好的人却没人肯疼疼她,她恨不得回到过去将那些欺负她的人杀得片甲不留。狠厉的眉眸紧紧收缩,负手回首冷笑道:“楚大人不是对大郢一片忠心耿耿么,关中此刻正缺一个先锋,依在下看,不如就封令郎为正三品右翼先锋,如何?”楚樵安瞥见他微微偏头阴鸷的侧脸,顿时没了血色,关中此刻正和戎狄开展,因为顺德长公主的事儿闹得不可开交,大郢派去的元帅已经连败了三场,此刻送先锋去,岂非要夺了辙儿的命!脚跟踉跄险些摔倒,扶住月牙桌泫然道:“厂公……这,小儿年纪尚幼,实在担不起先锋一职,妄厂公三思啊!”这会儿才知道着急么,晚了!她冷冷一笑,“大人此举担忧大可不必,关中之战虽然连连败退,但依咱家来看,是军饷不到位,长公主既已嫁至戎狄,那就是戎狄的人了,如今闹出事端来,又想回头兴兵,理由实在牵强,朝中大臣对此战大都持不赞成,拨出的军饷也就不大到位。不过……咱家倒有个主意,既能为令郎赢得战胜的机会,还能成全大人美名。”楚樵安发抖如筛糠,惊问道:“是……什么主意?”“楚大人家大业大,如今又封了侯置了田,倒不如捐了家产充军饷,这等为国为民的利事,大人意下如何?”他顿时踉跄身形,直直跌在身后的椅圈里,什么为国为民,这厮是要他做抉择,到底是要家产还是要儿子?可即便是倾了家产,也不一定能保得辙儿,阮澜夜是挖了坑等着他跳,他如今是骑虎难下了,不答应是欺君之罪,是亵渎大不敬的杀头之罪,可若答应了,那辙儿他……阮澜夜淡眼看他愣在那儿抉择,平生里不是最在意那些么,那么他在意的东西,她都要替阿玉讨回来!“侯爷若是答应,那咱家即刻回司礼监拟折子,相信阁老们定会倾佩大人此举,他日功成名就,前途不可限量。”她在逼他做决定,良久之后才听见楚樵安颓然道好。作者有话要说:1舞勺之年:出自《礼记·内则》指男孩子13岁至15岁学习勺舞。第40章进了偏殿,锦玉觉得整颗心都在被撕扯着,心里刀绞一般,她依赖的所有都随流水错付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父女之情是假的,情谊是假的,连她对她的好也是假的。眼泪憋在眼眶里,再也忍不住了,负气抬手拆了鬏髻仍在地下,她为什么要来郢都,为什么要进宫,早知如此不如死了干净!碧蓉跟在她身后,轻嗳了声,她知道主子心里有气,这么多年来,这样的爹还不如没有,烂猪泥狗一样养大,如今这会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叫谁不气?她忍不住无声的啜泣,趴在床柜上呜咽,满头的青丝泻在肩头,颤抖带着哭腔埋怨道:“我娘生前走的那样凄凉,他何曾为她考虑过,每年祭日的时候,他从来不记得,连纸钱都不为她烧……”说到这里,她哭得难以自制,“可碧蓉你知道么,真正叫我伤心难过的是她不帮我,她冷眼站在那里看我的笑话,以往说得那些好话全都是假的,说什么会护着我一辈子,都是假的!”说到恨处,将怀里的宫绦掏出来狠狠掼在地下,眼泪流到心坎里,也不顾碧蓉站在旁边,她哽咽气道:“谁要和她约定来生,我不要对她好了,也不要做宫绦给她,我再也不想看见她。”门外连廊上的身形一顿,一只素手挑开帘子,望见她两手垫在头底下哭泣,这是在生她的气么,这样不问缘由一竿子打死,未免对她也太不公平了,俯身拾起地上的宫绦,样子很精致,看得出来编它的人花费了很多的心思。碧蓉望见他进来,刚要开口就见他拿着宫绦的手挥了挥,淡淡道:“你先下去罢,这儿交给咱家。”碧蓉退下了,她抬步上前,轻抚着她的肩头,安慰道:“你还好么?你要是难过,就和我说说,兴许能好一些。”锦玉一肚子的气没撒完,抬眼就道:“谁要你管!我疼死了也不要你管,谁允许你进来的,这是我的宫殿,你以后不许来。”流了满脸的泪水,她心里有气,霍地站起来推搡着她,“你出去,我不愿意见你,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我这里了。”她蛮横起来力气大得很,和旁人家娇滴滴的姑娘家不同,她被她推得站不稳脚跟,一直退到门帘上,她着急抬手握住她盈盈皓腕,高声道:“再推就出去了,叫外面人瞧见好看相么?”锦玉愤恨地憋住泪眼看她,她又来威胁她,知道她不敢放肆,是吃准了她会怕她么?阮澜夜见她停住了,抬起手来替她擦眼泪,早上精心画得胭脂全都洇散了,糊了满脸都是,像只花猫一样。双手捧住她的脸庞,叹气道:“咱们这么多天没见了,你舍得将我赶出去么?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我都替你讨回来了,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憋着不好。”鼻头发酸,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到关键时刻就让人发不了狠,她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这头,我原以为你是向着我的,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当时我恨不得一头扎进井里,你以后不要负我,我没有娘亲,也没有爹,只有你了。”她一向很没有骨气,别人说两句好话就会心软,阮澜夜将她抱在怀里,抿嘴笑道:“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一辈子都会向着你,不管是谁,只要让你不痛快的,我都会替你出气。”锦玉知道自己误会她了,听见她安慰的话哭得越发厉害,一头扎进怀里,抽噎着嗫嚅道:“阿夜,对不起……”一会一个样,刚刚还说再也不见她,这会就说起‘对不起’来了,果真是孩子一般,她轻笑替她擦眼泪,道:“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锦玉含着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变就变,她没有一点立场,说自己是狗咬吕洞宾,澜夜觉得很好笑,勾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那你刚刚说再也不要和我约定来生,也再也不要对我好了,还算数么?”她环住她的腰,吸了吸鼻子摇摇头道:“不算数,我那是气话,不作数。”澜夜嗯了一声,“以后这样的气话,不论何时都不要说,我怕那一天会突然成真了。”她很害怕失去她,明明知道那些话当不得真,可听在耳朵里还是让人的心狠狠悸了下。心头的阴霾被清亮黎明替代,她渐渐抿起嘴角笑,托起她的脸,贪恋似的亲了上去,将她抵到床架子上,紧紧将她拢在怀里,她的身上很香,萦绕在鼻尖让她怎么也忘不了。鼻息窝在颈间,咕咕哝哝问她:“我走了这么多天,你想我了么?”锦玉点了点头,嗯道:“想了,每天都在想,出太阳的时候想,下雨的时候也想,睡觉的时候想,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想你。”澜夜听了像醉倒在蜜罐里,抿起嘴角笑道:“真的么?我从来没有听过你说过这么动听的话,以后要多说,知道么?”她这人太霸道了,不仅她的人要管,连说的话心里想的都要管,可是她很吃这一套,将光洁的额头抵在她的头上,问她:“那你呢,你想我么?”澜夜嗯了声,道:“想,每时每刻都在想。”她低低唤了声阿玉,听见她的回应,她道,“我爱你,永远都不要和你分开。”心里的空挡被填满,她张开手朝着她,眼眶里盈盈闪烁,撅嘴嗔怨道:“阿夜,你抱抱我,亲亲我。”她这样说,她很满意。“如今是大白天,你不怕人发现么?”比起她,阿玉比她还要大胆,恨了就发泄,高兴了就要亲亲,单纯而率真,望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没等她开口,就托唇凑了上去,将她稳稳当当憾在怀里。身后就是柔软的大床,她抱着她跌在床上,双手搭在她的腰间,她只穿了一身中单衬里,那身繁复的‘洪福齐天’被她生气脱掉仍在地下,再加上天气热,隔着两层布料她都感受到她身上的热量,她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发丝,嗓音沙哑问她:“阿玉,你热么?”阮澜夜的身子就紧紧挨在她身旁,满脸酡红渐渐爬上耳根,她蚊子似的声音低低嗫嚅了声有点,她很害羞,和上回那种感觉不太一样,她觉得自己处于下风,可即便那样,也愿意欣然接受。她害羞的模样很让人赏心悦目,温热的气息拂在面容上,她伸手拢了拢她的肩头,淡淡道:“那我替你脱一件好么?”这么的是把人往沟里带,锦玉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得浑身有股热量散不出去,连心跳声都加快了,咚咚地在那片胸房底下隆着,她抬头去寻她的唇,含着她的嘴唇亲了亲,又啃又咬道:“厂臣,你带坏我。”阮澜夜一怔,明明是她亲的她,倒要来说她,她弯身一个轻巧就将她压在身底下,抿嘴邪笑勾起她的下颌,“娘娘说这话好生忘恩负义,说臣带坏你,明明是娘娘带坏臣。”哟哟哟,果真是幽怨的不得了!锦玉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两人身子紧挨着,她霸王抢亲似的唔了声道:“好像是那么回事儿,我带坏那就我带坏罢,只要你以后好好对我,你放心,我一定也好好对你的。”说着还配合的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澜夜轻笑,口气倒不小,她爱玩,那她就陪着她玩,两人之间的情趣也有很大的乐趣,她索性便扮作小媳妇似的,幽怨趴在她的胸膛上,感受着彼此的汹涌澎湃,撇嘴笑道:“那娘娘可要好好待我,要是负了臣,那臣就吊死在娘娘床头上,生生世世也要纠缠着你。”女人天生爱矫情,锦玉如此,连澜夜也不例外,其实有的时候也并非矫情,那是一种到了极致的爱,谁也不愿意失去谁,更不允许谁背叛谁,若要分开,那只有至死方休。她笑了笑,水蛇一样的胳膊环上她的脖颈,埋在她颈窝里,带了些许哭腔道:“阿夜,这世上只有你会这样纵着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阿夜,你真好。”一面说一面将头埋在她身上蹭了蹭,将眼泪全都蹭在她下颌上。澜夜闷声一笑,活了这么二十年,旁人都说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大概只有她会说她好,憾住她的胳膊拢在怀里,抬手捋了捋她的发丝,絮絮安慰道:“怎么又哭了,你是水做的么?别哭了,今天流的眼泪太多了,小心伤了眼睛。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旁人叫你不痛快只管打杀,自己闷声流眼泪,反倒让自个儿伤心,何苦来?往后有我在你身前,万事都不用你自己抗,你要记着,知道么?”她吸了吸鼻子囔囔地嗯了声,像个听话的小孩子似的,八脚章鱼似的攀在她身上,发丝轻蹭了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嗫嚅道:“阿夜,我有些困了,昨天夜里没睡好,你抱着我。”澜夜轻笑,“我不是正抱着你么?这么热的天儿,你不嫌热么?”她嘟囔了下嘴角,扯道:“我不怕,反正你不许离开。”“好,我不走。”瞥见她额上细微的汗意,反手摸上案桌上的孔雀漆宫扇,“我替你打扇,你好好再歇一觉。”她歇在她的肩头,匆忙从应天府没日没夜赶回来,马匹跑了两天两夜,连歇息都未就赶到她这儿来,这会身子早就撑不住了,抱着她沉沉睡去。夏日天儿变得快,才刚还艳阳高照的,没一会儿一阵风吹进来,清风送爽,鼾声四起。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本来这章想开车的,愣是写不出来,我是个废人了,头一回写百合文,汗,偷偷羞射问一句:乃们看过的婴儿车都是啥程度的?第41章乾清宫、交泰殿和坤宁宫位于整个禁宫中央一条线上,两边辅以东西六大宫殿,位份高些的主子能独居一宫,位份低的,比如一些昭仪、婕妤美人之类的,恐怕要三至四人住一个宫殿。从浣衣局升至乾清宫行动要轻便很多,再加上有司马钰的特权,她每日除了他下朝那会要泡茶,其余时间都很闲散。从乾清宫往西穿过隆福门,张世全老远看见来人,乐颠颠快步上前,哈着腰笑道:“哟,这不是青姑娘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慕青淡淡瞥了眼,没打算搭理他,皱眉喝道:“滚开!”张世全被兜脸骂了句,不怒反笑,堆着满脸肥肉油腻腻的,腆脸笑道:“姑娘如今攀了高枝儿,哪里还把我们这些泥狗烂猪的放在眼里,可好歹咱们也在浣衣局一块儿处过呢,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里头,慕青的个头算拔尖的,可毕竟年纪不大,比张世全还是要矮一截,可宫里头不是比高的地方,若要算起来,张世全的年纪都能做她爹了。可位份矮一截,差得可是十万八千里。如今她在乾清宫里当差,司马钰依赖她,就算是那些个有官衔的女官见着她也要面带三分笑,更不用说这些底下的小太监了。慕青抬脚往前走,后头张世全依旧跟着喋喋不休,她有些不耐烦,面上闪现一丝狠色,回头凌厉道:“叫你不要跟着听不懂么,你再敢说一句试试!”张世全笑得牙齿发酸,立时顿住脚,这丫头是个狠角色,别看面子上文文弱弱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不知道有多少宫女栽在她手上。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来,又趋身转过头,她朝着张世全招了招手道:“侉子,过来。”张世全得了令立马跟上去,笑嘻嘻道:“青姑娘有什么吩咐?”她将手里的漆盒递给他,淡淡道:“陛**恤孙娘娘,命我送燕窝过去,你替我一趟。”张世全随即明白过来,孙娘娘是指孙昭仪,自从孙昭仪小产之后,一个人独居在寿康宫里,要是没人提起,谁也想不起这号人了。接过漆盒,正纳闷陛下怎会给孙娘娘送燕窝,又听得她道:“主子吩咐办的事,公公若是能办好,上头自有封赏。”张世全顺势拍胸脯,嘿嘿地笑:“姑娘这话说的,陛下派姑娘办差,奴才哪能就逾越过去了,您有事只管差遣,只要您念着我的好就成。”宫里头各人办各差,最忌讳越过去,张世全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一面说一面接过漆盒往右门走,道:“姑娘放心,奴才一定办好差,您就请好吧。”慕青意味深长笑了笑,缓缓道:“那就有劳公公了。”日落西山,一丝丝余晖照在她半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脸上笑容渐渐褪去,取代的是阴鸷地狠绝。她拍拍手望天边流云四散,眼睛里有揉碎的光芒,还有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穿过隆福门往回走,刚跨过门槛,就看见远处跑过来的小太监,气喘吁吁道:“青姑娘,找您老半天了,你怎么到西六宫来了,陛下闹肚子,您赶紧回去瞧瞧罢。”慕青一怔,随即皱眉问:“请太医了么?”“陛下不让说,只打发奴才来找您。”他边走边道:“陛下估摸着是怕阮掌印,他一来乾清宫怕又是要腥风血雨了。”她疾步赶回去,冷声道:“这事儿不许张扬出去,否则有你好瞧的。”“奴才省得,奴才省得!”迈进乾清宫正殿里,望见常伺候的几位宫女悬在地心打转,天子病危,不是什么小事。“曹公公呢?”刚问出口就听见里间传来司马钰的声音,带着些许压抑的哭腔,她一惊,忙抬步掀帘进去,望见司马钰捂着肚中睡在床榻里侧,看见她来,努力挤出一个笑来:“你来了……”她脚步没有动,淡眼看见他极力隐忍的面孔,她沉声问道:“陛下为什么不让人叫太医?”“我让大伴去奉先殿了,太医来了,一定又会责怪你伺候我不周到,到时候你会被厂臣骂,就不能留在乾清宫了。”原来是为了她着想么,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不是好人,倘若他知道她的面目,怕是恨不得要将她千刀万剐罢。踱步上前,跪在脚踏边上,摸出怀里的绣帕替他擦汗,不去看他的眼睛,那样纯粹的眼神,是她不配拥有。“陛下是天子,我只是奴婢,您不应该这么想。”她说完站起身打算去请御医,马面裙被人拉在手里,她回头看见司马钰挣坐起来。“我说不让叫太医就不要叫太医,你听不懂么?”他生气了,满脸都是怒意,眉头紧蹙,大约是真的疼。她和司马钰在启祥宫的时候曾经是玩伴,她大他六岁,那时他还不是储君,顺妃娘娘曾让她在他身边伺候,她本想顺着他往上爬,可半道被发现了,于是前功尽弃,后来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她想尽一切法子接近他,讨好他,他想要什么她都会变着法子给他,可唯独没有真心。司马钰没有实权,一个半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出路,这宫里是个空架子,不论再怎么爬都是虚的,她不想耗费在这里。也许是出于愧疚,她没有离开,蹲下身子与他持平,问道:“陛下喜欢我么?”司马钰怔怔地,忽然笑了咧嘴道:“我喜欢慕青,慕青还像小时候那样和我一块儿捉迷藏,爬树掏鸟窝好不好?”七八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喜欢,他贪恋的不过是那时的日子罢了。顺妃陪了他没几年,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慕青陪着他顽的,说到底不过是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人的天生依赖性罢了。伸手替他按眉心,刮痧似的,拔出细长的一道红印子,印在他白皙的脸庞上异常明显,样子二郎神似的。这种方法是她娘教她的,说头疼的时候只要拿牛角在眉心刮痧就能缓解一些。还有恶心想吐的时候,掐一掐拇指和食指之间的穴位,也能有效。她是从来不相信的,年轻的姑娘家没有谁信这些,可真正遇上头疼的时候,她还是会替自己刮一刮,疼不疼捱上一会儿就行。“陛下头还疼么?”她轻声问。有些昏昏欲睡,司马钰轻微摇了摇头,说好多了。慕青轻扯起嘴角,也许真的有用罢。这是木石起初的反应,药效不大,也就有些头痛罢了,日子一长,往后这种反应会越来越大,但不像这样疼了,这是头一回,发了引子就行了。无知无觉,等到人最后受不了的时候,也就无力乏天了。替他理鬓发,她不是佛陀,救不了苍生。寿康宫里,孙昭仪淡眼看着案杌上的漆盒,又问了句:“是慕青叫你送来的么?”张世全眯眼一叠声说是,连带着将慕青的好话也说了一通,孙昭仪颔首道好,“你且在偏殿里等着,本宫待会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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