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林刚说完,就看见教室那边的满江白在看他,满江白眼中警告的意味太明显了,目光甚是不善。胡鑫林小声问景历:“你跟满江白,是在谈恋爱吗?”景历还沉浸在林奕星跟林虔的关系中,不甚在意的说了句:“没有,我不喜欢他。”胡鑫林听的眯起了双眼,不能吧?满江白对景历的态度可不像这么回事啊,莫非是他看错了?测试周过的快,景历仅用两天就适应了胡鑫林这个同桌,他觉得胡鑫林人还不错,并且很勤快。“你还要水吗?我去打。”胡鑫林提着水杯,站在过道问景历。景历摇头,够了够了,胡鑫林一个下午去打了三次水,再喝就要被淹了。胡鑫林自己打完水回来,看景历望着一处发呆,“景历,让我进去。”景历还在走神,胡鑫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满江白跟宫水正在头抵头的不知道讨论些什么。胡鑫林再看景历,他淡定的神情中没有丝毫不满或是醋意,难道他俩真没谈恋爱?最后一节自习课,景历偷偷遛了出去,他去了南边的小教学楼。“叮,景历先生,第二次任务已下达,请给满江白折一束纸玫瑰,要求九十九朵,限期三天,完成任务即可获得三十个任务点。”系统发布属于景历的第二次任务。“你发布的任务怎么那么……”“您是想说有趣吗?”系统胡乱应着景历,还嫌,景历的任务已经是他发布的最简单的任务了。“系统先生,我的所有任务都是跟满江白有关吗?”景历冷静发问,目前他所获得的任务值都是通过跟满江白的互动得来的,所以任务的发布者,是满江白吗?“不全是,你可以当做一次有趣的体验。”系统答道。景历站在墙边,想着他的第二次任务,折玫瑰?巧不巧,这题他会。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教学楼这边鲜少有人走动,桂花树随风飘散着清香,景历抬头,现在正是花儿绽放的季节,木槿花映在蔚蓝天空下,摇曳着枝桠晃成了一幅画。“沈廉,你上周怎么不来我家?”景历突然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他收回赏花的视线,循着声源望了过去。“林虔,你应该叫我老师。”沈廉纠正林虔,他摘下眼镜,看向林虔的视线有些锐利。林虔被他一个眼刀看的没了骨气,水汪汪的眼中全是委屈,“上周我等了你一整天。”“林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沈廉不耐烦的说道,林虔太执着了,他有些烦躁。林虔摇摇头,痴迷的冲沈廉说:“不是的,我不承认,你怎么会喜欢那个哑巴?他连一句喜欢你都不会说,你不是真的喜欢他。”沈廉差点被气笑,“是我喜欢他,我求着他嫁给我的,你满意了?”我!考!景历在墙边听的下巴差点收不住,这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啊!信息量过于巨、大,他内心奔腾过无数个惊叹。这个课翘的太值了。“不可能!你一定是被他威胁了,沈廉,你看看我,我比他好千倍百倍!”林虔激动的拉沈廉的手,被沈廉无情甩开。“你有病就去看医生,不要找我。”沈廉眯着眼,成年alpha的气势很强,他看林虔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似乎林虔对他像是死物。林虔眼泪刷的往下掉,可怜的模样并没有引起沈廉的同情,沈廉丢下那句话走了。林虔握紧了拳头,被剪得光秃秃的纸价还是能陷进掌心,他不知痛一般想着,要搞垮墨桥。景历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说不准那晚对墨桥污言秽语的人,就是林虔指使的,因为林虔喜欢沈廉,而沈廉跟墨桥已经……结婚了?林虔嫉妒墨桥。那么害他被打上石膏,只能蹦蹦跳跳走路的人,也是林虔了?景历想起那天胡鑫林还林虔笔,被他看到林虔的惊慌失措。现在他才明白林虔跑什么,林虔是心虚!玛德林虔看起来弱不禁风娇滴滴的,内心居然恶毒如蛇蝎。跟林奕星可真是绝配啊,景历不仅感叹。满江白就跟宫水问了一套题,抬头的时候景历已经不在位置上了,他挪过去问胡鑫林,“景历去哪了?”“我母鸡啊。”胡鑫林还记得满江白瞪他,就不想跟满江白多说。满江白不悦,他眼神凌厉,高大身影压迫着同样是alpha的胡鑫林,这幅模样跟他在景历身边的时候截然不同。“他说出去透气,然后还说你要是问他,就说他去南边的教学楼了。”胡鑫林不大甘愿的开口。满江白临走前又剜了胡鑫林一眼。胡鑫林耸肩,嘁。满江白找到景历,少年人正在看花,他仰着头,从下颚线到脖颈再到窄腰,犹如大师笔下流畅的线条,惹得满江白想去弄乱,弄脏这洁白无瑕的少年。景历回头,只见满江白痴痴的盯着他,他冲满江白招手,而后揽过满江白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沾满花香味的吻。景历不让满江白探舌进来,满江白一凑近他就躲开,“满满,好亲吗?还想亲吗?”满江白坚定不移的点头,他双手揽过景历的腰身,让他跟自己贴的严丝不露。景历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状作苦恼的开口,“可是怎么办,我不能跟那些抵过别人头的男的亲嘴。”满江白怎么会不懂,他松开景历,伸出右手发誓道:“我只跟你头对头,眼对眼。”景历刚想说这年头谁还发誓啊,那么老土,结果从满江白口中吐出的话,让他一时语塞。杀了你这个臭流氓!景历捶满江白,“你这个闷骚,当初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话呢!”满江白装作听不懂,也不反抗就让景历捶,捶累了按着人猛亲,嘴皮子都给别人嘬的皴皮了才作罢。“满满,你的尾巴露出来了。”景历讽刺他。满江白不在意的摸摸景历的嘴,给他涂了润唇膏,把人蛰的骂骂咧咧的。景历回去后买了纸,跟胡鑫林换了位置又坐在角落里给满江白折纸玫瑰。胡鑫林看的目瞪口呆,“大哥,我怎么看你也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啊。”胡鑫林奇怪的点在于像景历这样的omega,招个手就有大把的alpha,用得着做折玫瑰这么费劲的事情吗?“你看我应该做什么?”景历反问胡鑫林,手上动作没停,九十九朵,想到这个数字景历折纸的手指又飞舞了起来。“你像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白日里在家弹弹钢琴,夜晚应酬下酒会,追你的alpha排队,你都不去理会。”胡鑫林说着说着突然押了韵,差点唱出来。“你倒像个二百五。”景历无语,懒得搭理胡鑫林,专注于折纸玫瑰。过于专注的下场就是夜晚回了宿舍,景历一直嚷嚷着手疼,满江白捏着他的指骨,纳闷景历又不学习,怎么会手疼。景历不说,满江白一问他就打岔,混了过去。景历折了整整两天,终于给他完成了任务,成了型做了一捧玫瑰花。第三天中午,景历叫满江白去小树林,满江白不去。“你好好午休,我要写题,别闹。”满江白按住景历的脑袋,手指穿过那头柔软蓬松的头发,弄乱了他精心吹好的发型。景历拉下满江白的手,因为腿上还打着石膏,只能被动的拖着满江白走,满江白拧不过他,就松了力道任由他拉扯。他俩到了小树林,景历捂住了满江白的眼睛,说:“不许动,敢动就劫你。”满江白配合着不动,你劫我什么呢?满江白想,你是要劫我的人,还是要劫那颗已经给了你的心?景历转到他身后去,拿出来那捧玫瑰花,拍了拍满江白的肩膀。满江白回头,垂眸只见景历捧着五颜六色的玫瑰,像是驾着彩虹的白马少年,驭风而停的刹那,炫彩夺目。人比花娇,他想。“不接吗?”景历摇了摇手上的花,笑的腼腆。满江白接过花,单手抱上了可人的omega,叹气道:“你就是我情绪泛滥的催化剂。”景历啾啾满江白的脖子,下一秒却被他抵到了树边,听他叹息着说:“我以前给你折过一支玫瑰,那天趁着你不在位置上,悄悄放进了你抽屉里。第二天去偷看你的时候,就看见你笔筒里插着那支我折的玫瑰。”所以我后面才有勇气写情书给你。他嘴巴仍贴着景历,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景历耳旁,怀间温顺的人令他心软的一塌涂地。景历恍然大悟,原来那支玫瑰,是满江白放的。景历那天回了位置,看到那支永不凋零的玫瑰,心头闪过别样的情绪,就把花拆开了。拆开之后看着那张满是褶皱的纸,景历不知怎么想的又把花还原了,他空间想象力还不错,算聪明,拆过一次的东西还能顺着原轨迹复原。那天他学会了折纸玫瑰,却没想到有一天,上天居然让他把学来的技能,用回了启发他的那人身上。第12章 渣男“恭喜您获得三十个任务点。请查收您的下个任务,下周考试请务必考进全班前十,以第十名二十个点为基础,每进一个名次,任务点翻倍。”系统发布景历的第三次任务。景历咬着下唇,思索距离下周考试还有九天,让他一个吊车尾的考前十,真以为高三的题很简单吗?“如果我没有考进前十呢?”景历反问系统。“您会被倒扣二十个任务点。”系统无情的讲道。景历没有过多犹豫,立刻切断了他跟系统的对话,投身于学习当中去。景历一改常态,他没有刷题,他去借了墨桥的笔记。这次是真的,想好好考试了。墨桥把他各科笔记都给景历了,临了还给景历打手语,让他加油。景历看着墨桥活力四射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己的伤腿,他的腿已经好很多了,很快就可以拆石膏了。“小学霸,你跟我出来,我有问题要问你。”景历对着墨桥招手。尽管他声音很轻,坐在墨桥后面的宫水和满江白还是抬了头,看景历跟大尾巴狼一样叫墨桥。宫水侧脸看满江白,又瞅了瞅景历,看戏一般围观。满江白盯景历,想他叫墨桥干嘛呢。景历察觉到满江白的视线,对着他么么哒,“好好学习,看我可不会考满分。”满江白摸摸嘴唇,好像是接到了景历隔空的吻。墨桥跟景历出去后,宫水问满江白,“你喜欢这一款吗?”满江白点头。“可他是学渣。”宫水薄唇轻启,漂亮的嘴巴里说着意味不明的话。文兰芝在前面听的有些不服气,她还以为宫水是品学兼优的人,怎么一上来就说人家成绩呢,成绩又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全部,她扭头道:“景历他只是不爱学习,说不定人家学起习来,甩我们一大截呢。”文兰芝梗着头说的,她就是气不过自己的朋友被人这样说,也不代表她真的相信景历能考到宫水前头去。反正她得给景历排面,因为她觉得景历跟自己投缘。宫水看着前排姑娘亮眼的耳坠,继续嘲讽道:“也就是你这样花枝招展的人,才会对同类盲目自信吧。”他这话一说,文兰芝就真的要生气了,她没被人这样讽刺过,气上头了又不会骂人,急的眼泪都要出来,指着宫水你你你不出个所以然来。满江白给文兰芝递了包纸巾,对宫水说道:“不要对姑娘家说这种话,她愿意怎么样也碍不着你什么事,你安安心心考你的清北,她开开心心过她的日子,做什么平白无故给她添堵。”“是她自己话里带刺,你又怨着我了?”宫水反问,他不悦的拿出试卷,一看是写过的,又胡乱的把试卷塞了回去。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所以你先开始就不应该说景历。”满江白说宫水,他给文兰芝递了一瓶可乐,安慰她道:“今天的耳坠真好看。”文兰芝听到满江白这句话,心情瞬间又美妙了,她哼了宫水一句,随后扭回去看小说去了。“我说他怎么了?我今天就是要说他!”宫水跟满江白杠上了,大学霸急红了脸,非要说两句景历的不是,满江白不让他说。“他就是浪、荡,上周周测,我还看到他跟林弈星有说有笑,林弈星还对他动手动脚呢。”宫水小声凑到满江白身边,用只有他俩听得到的音量说:“林弈星还说要跟景历试试,也不知道是试什么。”宫水话中挑衅的意味太明显了,满江白至今仍记得林弈星跟景历的距离,那么近,近到林弈星一伸手,就能碰到他想碰又不敢碰的人了。他握紧了拳头,强忍下内心的烦躁,对宫水说:“你眼红景历的样子真的好丑陋。”宫水摘下鼻梁上架的眼镜,摔到满江白脸上。神经病!谁眼红景历。景历把墨桥叫到了过道的死角,他轻声问墨桥,“你已经结婚了是吗?”墨桥惊讶,他俊秀的眉毛都要拧成疙瘩了,想起来景历不懂手语就赶紧给他摇头。老实孩子生怕景历不相信,头都要摇成拨浪鼓了。“你长的这么可爱,我要是alpha我肯定也娶你。”景历戏谑的调侃墨桥,小哑巴还不跟他承认,嘴巴挺严的。墨桥给景历打手语,他想说景历也很帅气,又帅气又阳光。景历就看着墨桥给他打手语,最后干脆在他脸旁竖起了大拇指。这是夸他呢?“你要小心,有些人可是在觊觎你的东西。”景历按下墨桥的手,给他塞了一个小纸条,然后他让墨桥先走。墨桥没有回教室,他先去了洗手间,进了隔间才打开景历塞给他的纸条,景历的小楷端端正正的只写下了两个字:林虔。墨桥走后景历还留在角落,目光往下扫,林虔在一楼,抱着作业本,正在跟沈廉讲话。景历垂下眼,等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跟林弈星离婚。林弈星眼光太差了,他受不了。就在景历发呆的时候,突然有只手摸上了他后腰,景历快速转身,打着石膏的腿差点撞上栏杆,回神只见林弈星双臂环胸,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你手不要就赶紧捐给有需要的人。”景历用眼神骂林弈星,咸猪手在他后面摸什么摸。“要怪就怪你的腰太迷人。”林弈星双手撑在景历两侧,以一个环抱他的姿势,锁住他的出口。“你脑子是化粪池?你把你龌龊思想装饰的天花乱坠干什么呢?我听你说话怎么就跟听鸡打鸣一样啊?”景历捂住耳朵,冲林弈星翻白眼,撩个屁的撩,以为自己皮囊好点就瞎几把撩?林弈星被景历这样骂依旧不生气,他闻了闻景历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长呼了一口气,“你真好闻。”草!景历推了林弈星一把,没推开反倒被他抓住了手,“林弈星我早晚有一天要剁了你的手。”景历瞪林弈星,一双桃花眼因为怒气逐渐被染红。“别碰他。”带着怒气的声音从林弈星背后传来,他扭头,还没见人就被满江白一拳挥到了脸上。满江白提着林弈星的衣领,林弈星不甘示弱的攥上满江白的手腕,双a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没有一个人肯先开口。满江白掐着林弈星的脖子,手背青筋暴起,错乱的筋管下涌动着他想杀了林弈星的血。满江白面容平静的一字一句说道:“再、敢、对、他、动、手、动、脚,我一定把你转换成omega。”林弈星手上力道也没松,他还不知死活的挑衅着;“你要是有那本事,你还在这里掐我的脖子?”“你尽管试试。”满江白扔开林弈星,生气了推人的力度用了十成十,林弈星后背撞上栏杆那声响,听得人汗毛都竖起来。林弈星捂着脖子,咳嗽不止。满江白掏出口袋的湿巾,擦了手才牵着景历离开。“满满,你是新一代拳王吧,怎么能每次都挥到林弈星脸上的?”景历夸满江白,人嘛,不要吝啬于自己的赞美,多夸一句是一句,说不定哪天得到回报了。满江白抚着景历的脸,问他:“你有没有被林弈星吓到?”景历愣,满江白突然地关心,像是早春四月悄然绽放的雏菊,开到了他心坎上。满江白怎么那么温柔啊。“你能不能别那么要强?”满江白摸摸景历的下眼睑,弯腰平视他说:“你手要是再抖,我就拉着它做些更加发抖的事情了。”满江白扣着景历的手,温热干燥的掌心贴上他,景历凭白的就感受到了一股支撑。满江白看出他的脆弱了。临近发q期的omega对上alpha,各方面都是敌不过的。景历不否认,林弈星缠上他的时候,他心里确实有些没底气。景历还没缓过来,满江白就拉着他的手往下,景历倏然蹿红了脸。“满江白!你怎么是这样的满江白啊!”经历过这件事之后,景历就很少再出教室了,他开始备考了。幸亏胡鑫林给了他一套押题宝典,景历感觉他就像找到了方向一样,有了奔头。深夜宿舍里,连满江白都关上小台灯了,对面的景历居然还在刷题。“不睡吗?”满江白给景历倒了杯蜂蜜水,坐景历对面看他写题。他认真的样子可真好看。“你先睡,我还差最后几道题。”景历低头说道。满江白视线停留在他宽松领口,那里遮不住的锁骨,藏着满江白跌宕起伏的心情。“好。”景历就这样学了几天,因为连续的熬夜,脸上起了几颗痘痘,又红又肿,景历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的颜值直线下降。“多喝点水。”满江白又给景历打了一杯温水,保温杯阖上盖子,放在他桌子上。“渣男语录:多喝热水。”景历拧开满江白的保温杯,喝了口水。满江白揉了揉景历乱糟糟的头发,景历开始奋力读书开始,头发也不吹了,臭美的小天鹅化身成了田间小鸭,变的毛茸茸了。“你别玩了,赶紧回去学习。”景历推满江白。等他考完这次试,就可以拆石膏了,期待!景历准备的认真,越是认真越是觉得时间不够用,他觉得还能再多刷几套题的时候,又一次周测就来了。这次考试景历格外认真,平时一个小时就能写完的试卷,这次生生写到了收试卷才交上去。这种认真程度连满江白都忍不住称赞他。“成绩贴出来了!”姜钐嚷道。就他全班考倒数第一的人,成绩单出来了却是比谁都先知道。“宫水又是第一啊。”“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有没有进步。”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景历没有去凑热闹,因为……“景历!牛批!班级第八!你!”胡鑫林竖着大拇指,左手竖完右手竖,佩服的心情无以言表,大佬就是大佬。“景历先生,恭喜您获得六十个任务点。”系统恭喜景历道。景历听到这个成绩,先是想着找满江白,一回头就看见那人站在窗边,风透过缝隙吹动着窗帘。摇摆的窗帘,喧闹的人群,只有满江白是安静的,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一眼万年。满江白想,景历不知道,以前满江白也这样拼命的想追逐上他的脚步。景历考年级前三的时候,满江白只能考班级第三十三。同样是努力的人,别人就聪明到不行,尤其是景历。只有满江白,笨拙到学也学不会,追人也不会追。只能永远的站在黑暗的角落中,自我否定。第13章 毒夫“满满,第八。”景历踱步到满江白身前,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满江白为什么那么拼命学习,因为取得成绩的滋味,确实还不错,他也很久没有体验过了。满江白点点头,他弯起了性感的嘴唇,道了句:“本就是属于你的,你还可以更优秀。”景历笑,不知道满江白对他的自信是从哪来的,但是不可不说,他很受用。文兰芝和墨桥一起,夸景历这次考的好。“我就说了丽丽以前是隐藏自己的实力,我们丽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文兰芝骄傲的冲着宫水说。“有本事就拿第一,第八就唧唧歪歪,有什么了不起?”宫水扶了扶眼镜,不屑的开口回道,文兰芝瞎得瑟什么呢,拿了好成绩的又不是她。再说了不过是第八的成绩,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景历在一旁听的莫名其妙,这两人怎么突然较劲了?他看满江白,满江白微微摇头,示意还是先不要问了。免得等下宫水再说出什么话来,再气着景历。两边都生气,不至于。“当然了不起,我们丽丽一次可是进步了上百名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那心高气傲的人给挤下去了。”文兰芝挑衅宫水,浮夸的耳坠随她说话的节奏而晃动着,晃眼。“小文,好了好了,这周六我们出去玩呗,就当是放松一下。”景历开口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在他看来这也没什么好争吵的,他自己的水平他会用实力来证明,不需要口头上争这些便宜。没有必要。文兰芝被景历这一打岔,注意力也就转移了,她忙点头,出去玩最好了,她可是爱出去玩了。景历回位置之前,又看了满江白一眼,两人对视之间突然好像懂了彼此的心意,无语言语。宫水瞥了一眼他俩含情脉脉的眼神,当即哼出声,也无人理会。墨桥这次考的也不错,班级第二,年纪第七。他去办公室搬作业的时候碰上了沈廉,沈廉这天穿了白衬衫,袖子微微往上挽了一节,露出有力的手臂,领口扣子也解开了一颗,衬衫扎进西装裤,精壮的腰身招摇的露在墨桥眼前,成熟男人的魅力一览无余。沈廉正在给办公室的老师派蛋黄酥,新鲜的蛋黄酥还留有一丝余温,吃起来很是爽口,老师们纷纷称赞不绝。就在这个时候墨桥敲了门,沈廉视线转移到了他这里,英俊的男人脸上还带着笑脸,墨桥看着沈廉,突然就低下了头,慌慌张张的拿了作业要走。沈廉放下手中的东西,叫墨桥先跟他一起出去一下,墨桥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后,作业还没拿就出了办公室。“宝贝这次考的不错。”沈廉赞许的对墨桥讲。墨桥红了脸,给他打手语说:是你教的好。沈廉点点墨桥的脑门,宠溺的笑道:“小嘴抹蜜。”墨桥脸更红了。沈廉看着小哑巴娇羞的模样,碍于在学校又不能做什么,只是悄悄攥了攥他的手,跟他讲放学等他一起回家。这边他俩多甜蜜,拐角的林虔看的就有多生气,当沈廉握上那个哑巴的手的时候,林虔差点咬碎满嘴的牙。假的,都是假的,墨桥那个哑巴才不配。林虔仇恨的盯着墨桥的背影,看着他端正的背影,脑海中涌上了恶毒的想法。“叮,景历先生,请查收您的本次任务。给满江白表演学猫叫并进行h1级行为。”系统向景历发布他的第四次任务。“h1级行为是什么行为?”景历真诚发问。系统顿了顿,然后小声说道:“上|床。”“你再说一遍?”景历凉凉的问,狗系统在说什么呢?“如我已上所说,鉴于任务程度,此次任务不限时间,任务基点为一百点。直到您完成本次任务,下次任务才会下达。”系统概括。景历算是明白了,放屁的学猫叫+h1级行为,说白了就是勾引然后做水到渠成的事情。他们不是学生吗?这不该是一个学习任务吗?就算谈恋爱,也不用到这一步吧?景历(假)正直的想。满江白那个木讷的呆子会做这种事情吗?景历后悔了,他应该跟系统讨价还价的,这么难的任务就应该多加些基点的。景历晃晃悠悠的出了教室,郁闷到想抽烟,他掏掏口袋里的打火机,今天倒是没掉链子,装备齐全。墨桥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课之前,突然被一个同学叫住了。“是墨桥同学吗?”那个同学气喘吁吁的问。墨桥点头,他不认识眼前的同学,‘有事吗?’墨桥打手语问。“沈老师教你去天台找他。”同学喘着气,对墨桥说。墨桥点点头,那个同学传完话就走了。此时上课铃声响起,墨桥想了想还是去了天台。满江白余光扫到窗边墨桥上课不进教室的怪异行为,没多想又继续跟宫水讨论英语阅读理解去了。墨桥上了天台,却并未发现沈廉的身影,他转身要回之时,天台的门突然关上了,林虔出现了。墨桥看着面目不善的林虔,又想到了景历递给他的纸条,徒然心慌,他扑向门边,却被林虔一把拉过,甩向了另一头。“想跑?”林虔步步逼近墨桥,下垂眼挑了起来,往常无辜的脸上一反常态,挂起了恶毒的嘴脸,“你还想跑到哪去?沈廉怀里?”墨桥摇头,他说不出话,急着跟林虔打手语:林虔,你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林虔因为沈廉娶了一个哑巴老婆,也去学了点手语,他大概看的懂墨桥的意思,“跟你有什么话好说?你死了我再跟你说吧!”林虔懒得跟他废话,不想浪费时间,他推着墨桥,仗着只做一次坏事的勇气,拼尽全力的要把墨桥从这里推下去。摔死他最好,林虔扣着墨桥的手,奋力的把他往下推。墨桥挣扎,他恐高,到了天台边的时候,只是往下看了一眼,心里就受不住了。啪。角落里的景历踩灭烟头,帆布鞋底碾过烟,冲林虔走了过去。他薅住林虔的头发,林虔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人出现,他被揪的松了下手,墨桥趁此缓了缓,而后跟景历一起把林虔抵到墙壁上。形式突然反转,林虔依旧没有丝毫认错的态度,他破罐破摔的握紧了墨桥的手臂,誓死要把墨桥推下去。推他下去,沈廉就会看我了,林虔执拗的想。景历被林虔一个发力甩开了下,他拦不住林虔发疯一般的力度,林虔推墨桥,景历推林虔。三个omega混乱之下推推攘攘的,是林虔不达目的不罢休,景历拦不住生气的拽着墨桥,反推了一把林虔。林虔被景历这一下推的仰身从楼边翻了下去。我!考!景历吃惊的一把抓住了林虔的手腕。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去救这个假情敌。“墨桥!你在发什么愣!快跟我一起拉这个贱人上来啊!”景历吃力的双手抓住林虔的手腕,他额上青筋暴起,吃力到不知不觉中指甲都嵌进林虔手腕中去了。林虔像一根破旧麻绳,荡在空中,他害怕的看着景历,生怕景历一个松手,他自己被摔成肉泥。原来命运被掌握在别人手中是这般滋味,林虔矫情的感叹,他的手心浮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墨桥!”景历吼墨桥。墨桥面色冷漠,起风了,楼顶风狂啸,墨桥校服裹着他单薄的身板,宽大校服被吹的猎猎作响,他扶着栏杆看下面的林虔。林虔额间有汗珠流下,苍白嘴唇无力的抖动着,他想求救。墨桥下一秒就去掰景历的手。景历没想到墨桥会突然对他出手,他皱眉对墨桥低斥道:“桥儿!别胡闹了!你想清楚,今天林虔要是死了,你要一辈子背负着他的阴影吗?他也配?”墨桥不听,他扣着景历的手,大眼睛里突然就涌上了成串的泪水。凭什么!凭什么林虔对沈廉纠缠不休他不能阻止?凭什么林虔找人羞辱他他就要受着,现在林虔都动了杀他的心了,他还要以德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