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儿,冷静一点,你先跟我一起把他拉上来,拉上来要打要骂加我一份,我帮你教训他。”景历哄着墨桥,他臂力不是太行,这会儿那么大个人在下面坠着,他已经很是吃力了,别说墨桥还要扒拉他了。墨桥听不进去,他脑子里只剩下风声和景历的叫声了,景历在说什么呢?他怎么听不清?墨桥魔怔的想。满江白冲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景历跟墨桥的纠葛,他跑过去才看到景历拉着的林虔,满江白搭了把手,跟景历一起把林虔拽了上来。林虔瘫在地上大喘气,脚踏实地的感觉令他如获新生。满江白给景历揉着胳膊,问他:“没碰到腿吧?”景历摇摇头,要是没有这条伤腿,兴许他自己就能把林虔拉上来了。景历看向一旁的墨桥,墨桥垂眸,深色晦暗不明。“小学霸,回去写题了。”景历冲墨桥说道。他临走前踢了林虔一脚,下作玩意儿,今天他要是不上来抽烟,墨桥这会儿已经在大地母亲的怀里献血横流了吧?林虔被踢的捂住肚子,一言不发。“满满,背我下去吧,刚刚左腿不小心发力了,这会儿你一来,它就疼了。”景历拍满江白肩膀道。满江白弯腰,临走之前唤墨桥:“墨桥,要放学了,可以回家了。”回家吧。第14章 救赎沈廉在车库角落找到的墨桥,墨桥蹲在地上,一脸落魄。“宝贝,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沈廉也蹲下,他抬起墨桥的下巴,入目的是墨桥发红的眼圈,“怎么了?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墨桥望着沈廉,沈廉为了找他,衣服跑的有些凌乱,有些狼狈。是因为他啊,干什么都气定神闲的沈廉总是能乱了阵脚,他其实什么都知道。‘老公,娶我你后悔吗?’墨桥给沈廉打手语,比划到一半眼泪就又忍不住的往下流。沈廉捏着袖子,给墨桥擦眼,“怎么会后悔,一点都不后悔,我还怕你后悔。”墨桥又说:‘可是我是个哑巴。’“我又不是不懂手语。”沈廉怜爱的抱住墨桥,摸着他的后背问:“是不是林虔又找你麻烦了?”墨桥点头,哭到打嗝也停不下来,每当他想到那高高的楼顶,抓不住的栏杆还有跌下去就死亡的窒息感,他就后怕。“对不起,宝贝别怕,我来处理他。”墨桥委屈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给沈廉听,最后他问沈廉:‘我不想让景历救林虔,我是不是一个坏人?’沈廉一把按过墨桥的头按到自己胸膛,拼命的给他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你没错,林虔是自己作的,对不起。”墨桥摇摇头,不怪沈廉,这件事跟沈廉没有关系。夜晚景历问满江白,“你今天怎么去天台了?”“下午找你,看你没在位置上,又想到墨桥被人叫住。”满江白简单的说着,他不知道,他只是找了所有地方,最后才找到天台的。景历咬下嘴唇,淡色嘴唇被他自己咬的殷红,他思索着开口:“今天要不是我在,小哑巴就要出事了,我都警告过他小心林虔了,他怎么还是傻乎乎的?”满江白大拇指拂过景历下嘴唇,不让他再咬了,最近景历学习过度,染上了一思索就爱咬嘴唇的毛病。满江白指腹还按在景历唇上,他盯着景历水润润的嘴,眼中有些不明情愫,“墨桥不是你,他没有你那么强大的内心,为人又单纯,不争不抢的,就被林虔以为好欺负。”“但是我跟你说,”景历凑近满江白,神采飞扬又带着些贼兮兮的味道,“墨桥今天掰我手的时候,我都惊了,小学霸看起来软绵绵一个人,发起狠来可真是吓到我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满江白也凑近景历,这下两人之间距离更近了,他嗅嗅景历身上的信息素,漆黑眼眸深不见底。“喵~”景历突然开口。满江白挑眉。“喵喵喵?”景历逗他,反正都是要完成任务。满江白一把抱起景历,把人放在单人床上,避开他的石膏腿,把人双手举过头顶锁住他,极具倾略性的姿势以及他侵|占性的目光,灼的景历不敢直视他了。“你怎么那么浪啊?”满江白说的直白,他语调平平,守着他给自己立的道德标兵的人设,一刻也不能倒塌,除非……“满江白,你抵到我了。”景历羞的往下缩,想要脱逃,满江白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的意思。他嘴上说着挑逗,可真到真枪实干的地步,他又怂了,尤其现在他们还在高中,怎么想怎么羞涩。“我标记你好不好?”满江白吻着景历,嘴巴寻到他腺体的时候,如恶魔低语般重复,“我标记你,让我进去。”景历被钳制的毫无反抗的能力,完成任务可以,但是不能在学校就这样被标记。“好。”景历咬上满江白性感的嘴巴,含住他的下唇,舔他上颚。满江白回吻他,动情的吃他的嘴。“今天不行,我明天要去拆石膏。”景历找回最后的理智,他挡住满江白的嘴,白里透红的脸上写满了情|欲,偏生又要这样残忍的喊停。满江白舔着他掌心,滚烫的嘴皮子黏着景历手掌,舌尖触着他掌心纹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景历,宛如同他接吻般,把他掌心都嘬红了才作罢。要疯了。周五下午,满江白跟景历一起去医院拆石膏,景历出教室之前,还不忘提醒胡鑫林,“周六下午我们出去玩,不要忘了,你记得叫上小文。”景历瞟向文兰芝的位置,那天之后墨桥就没来上课了。“得嘞,放心,忘啥也忘不了这个。”胡鑫林从地上抬头,不知死活的去拿了景历唯一的一只中性笔,他又丢笔了。“放下老子的笔,那是我小男友买的,敢给我整丢了就烧了你的资料。”景历凶胡鑫林。胡鑫林缩缩肩膀,他把笔放回去,嘴上嘟哝着:“哎呀,我好怕。”景历捶他。到了医院,医生给景历拆了石膏,感叹小年轻复原能力就是强。景历没了石膏的束缚,整个人都轻松了,他长舒一口气,四肢健全的感觉真好。“刚拆石膏还是要谨慎些。”满江白拽着景历的后领口,不让他再走六亲不认的步伐了。景历被人提着领子,像个小鸡崽一样,等着满江白给他买冰淇淋。他俩就坐在公园的长廊,满江白没有像以往那样背单词,他望向远处青葱树木,突然问景历:“景历,一直救赎别人,累不累。”他摸摸景历的左腿,继续说道:“以后不要管别人的闲事了。”景历舔着冰淇淋回头看满江白,“你胡言乱语什么呢?”满江白蹲下身,抚过他的腿说:“你要是没有管墨桥,你就不会摔折腿;你要是没有拉林虔,你的手臂就不会刮伤。”满江白捏住景历的手臂,他疼的嘶了一声。“你要是不救我,我就不会像条阴沟里的野狗,一直咬着你不放了。”景历听的蹙了眉,满江白在这叨叨什么呢?“你看你,连你做过什么都记不得,我却为你随手的一件事,赔了一辈子进去。”满江白自嘲的开口。“说人话。”景历掐满江白,发什么神经呢?满江白半跪在地上说:“高一下学期末,我考了倒数,回家之后我父亲,撕碎了我的试卷扔到我脸上说:你真丢我的脸,你要不是我的儿子就好了。”景历冰淇淋也不吃了,他想满江白的父亲……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要不是他的儿子就好了,我愿意做他儿子吗?谁愿意要一个只会对着仪器嘘寒问暖的父亲!我那天顶着大太阳,上了天台,我想我要让他后悔,只要我从天台跳下去,让他自己找别人做儿子吧。”满江白阴郁的回忆着说。那天太阳实在大,他光是站上楼边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了。他想跳下去,跳下去一了百了,反正他喜欢的男孩子也不会看他一眼,他父亲也看不上他,他不如死了。“你那么高的个子,还要站那么高做什么?”同是高一的景历打着一把黑伞,白净手指握在黑色伞柄上,他把伞微微往后倾斜,好让要跳楼的同学看清他的脸。满江白突然看到自己心仪的男孩子,内心升腾出一丝后悔了,他对这人世突然又有留恋了。“你下来,帮我一个忙。”景历开口,温润的嗓音像是来自人间的藤蔓,轻挠过满江白的心。“快点,帮帮我吧。”景历软着嗓子冲满江白笑。满江白就这样呆呆愣愣的下来了,人生中第一次自杀,失败了。“要帮什么忙?”满江白对上暗恋对象,不善表达的闷声问,他内心早已打起了退堂鼓,想偷偷的溜走到一个景历看不见的地方。景历不语,他给满江白递了一包纸巾,满江白不接。景历收起伞,抽出一张纸巾,给满江白擦脸上的汗。满江白僵着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景历靠他那么近,近到他都能闻到来自景历身上裹挟的香味。他退了一步,景历把剩下的纸巾塞到满江白手里,跟他说:“明天要是还想从这里跳下去,我就不拦你了。”满江白愣,景历这是在救他。“你是说,我那个时候救的人,是你?”景历有些瞠目结舌,那个男生是满江白?满江白点头,从那以后,我爱你爱的更加死心塌地了。景历一时语塞,原来他跟满江白之间的羁绊已经,这么深了?那他怎么还能迟钝到这种地步呢?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管别人的闲事了?”满江白仰头看景历,虔诚的目光锁在景历脸上,骑士般下跪,求一个承诺。景历迎着他的目光点头,“我答应你。”他懂满江白的意思,他懂。周六下午,满江白跟景历在地铁口等文兰芝和胡鑫林。胡鑫林先来了,文兰芝还没到,景历对着文兰芝信息轰炸,文兰芝才抽空回了一句:别催,公主出街自然是要盛装出席。又过了二十分钟,文兰芝才姗姗来迟,她烫了一次性的泡面头,脸上画着浓墨重彩的妆,耳坠倒没那么浮夸了,一身jk短裙,青春元气。“奶奶,您终于来了。”景历反讽文兰芝,至于要他们三个大男生等这么久吗?“不准有意见,走吧!”文兰芝才不理会景历话中有话,她掏出地铁卡,跟他们三个一起挤上了地铁。因为赶上周末,又是下午,地铁上人多。满江白挤着景历站着,胡鑫林跟文兰芝也不是太熟,两个人也没站很近。文兰芝自己一个小姑娘,扶着扶手,站的笔直玩手机。就在她沉迷手机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碰了她的胸。她一抬头,是一个中年男子,肥头大耳,一脸油腻的正盯着她。第15章 标记文兰芝往胡鑫林那边挪了挪,谁知道那个中年男子又跟了过来。“胡鑫林,你过来。”文兰芝叫胡鑫林,她内心泛着恶心,想骂人又碍于情面开不了口。胡鑫林看她。不止胡鑫林,景历和满江白也往这边看过来。那个中年男人见文兰芝有同伴,不仅不收手,反而变本加厉的摸向了文兰芝的大腿。“啊!”文兰芝被吓了一跳,她拿起手上的包,砸向那个男人。她一个小姑娘,拿的又是小包,砸一个中年男人跟闹着玩一样,那个男人反而拽住了文兰芝的包,不让她走。胡鑫林上前,满江白比他还快,满江白拉过文兰芝让胡鑫林看着她,自己拧着那个男子的手,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扭的那个男子叫出了声。“你跟我去警局。”满江白憎恶的瞥这个男子,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了这个咸猪手的主人,草包一个,也就只会占小姑娘的便宜。那个男子大概是没想到这群学生会这么较真,他挣扎着要逃,满江白死死的按住他,强有力的双手让他犯怵。景历脱了外套,问文兰芝:“公主,要披风吗?”文兰芝摇摇头,她刚刚只是被恶心到了,有景历他们在,她也没那么害怕了。满江月一行四人把男子送到了警局,局里那个男子一直否认,说他什么都没做。文兰芝又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警察就那么放了那个男子。他们出去的时候,那个男子还在猥琐的看文兰芝,满江白皱眉,他叫上胡鑫林,就在警局不远处的巷子里,教训了那个不知悔改的男子。景历拉着文兰芝跟她瞎侃,“墨桥什么时候来?”“我问了,桥儿没说,他最近身体不舒服,先不来上课了。唉,我们桥儿不在的日子,想他。”文兰芝拽拽小裙子,回答景历道。景历有些缄默,墨桥大可以不把林虔放在心上的,可墨桥看起来可比他想象中的能藏事多了。满江白跟胡鑫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还看电影吗?”胡鑫林问。“看啊,反正我们票还没买,现在就买。”景历掏出手机,立刻购票。他团了时下最火的电影,文兰芝也会喜欢。胡鑫林去给他们买爆米花可乐了,文兰芝踱步到满江白跟前,小声说着:“满满,今天谢谢你。”满江白摇摇头,这种事情是他应该做的。胡鑫林一个人拿不来四个人的东西,他喊景历过去帮忙。电影开场,好在是喜剧电影,大家看的都算轻松,一群人哄堂大笑的时候,景历的手不老实的滑到了满江白的腰部,指尖沿着他腹肌的线路左右摩挲。满江白僵住了,挺直了腰板,不敢呼吸,腹肌就更明显了。景历摸了痛快才凑近满江白问:“也不知道这个‘搓衣板’跪起来如何。”满江白想了一下,如果景历跪坐上去,那他一定让景历下不来。一场电影看的人心情放松了不少,他们去吃了肯德基,高热量的快餐极大程度的满足了他们的口腹之欲。“等我一下,我要去上个厕所。”散席的时候景历拿着手机站了起来,满江白抬头,他没让跟。景历悠闲的去了厕所,最后洗手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关上了,他抬头通过镜子看到了身后的林弈星。林弈星超朝信步走来,“看来今天是不错的一天。”景历不想跟他多说,便大步超门口走去。林弈星右手举着针,趁景历不备扎进了他脖子了,细小的针头扎进皮肤,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景历捂着脖子,难以置信的看林弈星。“卑鄙小人,你给我注射了什么?”林弈星笑的称心如意,好看的皮囊下藏着一颗肮脏的心,他把针头扔进垃圾桶,拉过景历说:“你快发q期了吧?上次我凑近你,那股子信息素的味道,我差点以为你在勾引我。”景历软绵绵的给了林弈星一巴掌,这个狗比又打他什么主意呢?“没力气了吧?我就是帮你提前一下,你的发q期,等过一会儿,我就让你体验一把真正的快乐。”林弈星抱住景历,危险的说道。景历不同于林虔的娇小,比林虔稍大些的骨架抱起来更有抱男人的感觉,他紊乱的呼吸就打在自己领口,林弈星低下头,打量景历的脸。十分满分的十分,是个尤物了。林弈星捏了一把景历的臀尖,突然咬上景历的脖子,吓得景历推着他躲了一下,才没让林弈星咬上他的腺体。“你疯了?”景历身体不受控的抖着,林弈星怎么比林虔还贱啊他想,他现在腿还在打颤,连做逃兵的资格都没了,只能任人宰割。“我没疯,我就是想看看你到了床上是不是也那么泼辣。”林弈星拽过景历,他狂热的盯着景历,反正他跟林虔也不可能了,不如上了满江白的人,看他到时候会是什么反应。景历吃力的抬眼皮看林弈星,怎么会有这种道貌岸然的禽兽?“你的林虔呢?”景历小声问,他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异样涌过,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了。你的林虔呢?你不是要效忠你的小白花一辈子吗?现在又来作践谁呢?景历不甘心的想。“他?他好好的,你问他做什么?怎么?你以为我会标记你?我才不会,我只是要把你变成破鞋,然后看看满江白的反应,你别希冀了,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林弈星捏着景历的后脖子,看他一脸痛苦难耐的表情,心里突然觉得爽了。林弈星咬上景历的脖子,这次景历没有躲。满江白破门而入看到的便是林弈星同景历亲密的画面,“你们在做什么!”满江白拉开林弈星,挥拳的刹那被林弈星给拦下了。“这次还能让你打到我?”林弈星抵着满江白的胳膊,挑衅的开口,“我帮你试了,也不过如此,亲起来硬邦邦的。”满江白怒火中烧,他不打林弈星的脸,右手快速出拳打在林弈星腹部。一想到林弈星对景历做的事情,他又补了一拳。林弈星意不在打架,他捂着肚子,靠在一旁看满江白抱起景历,他冲满江白的背影喊道:“我刚刚亲景历,他还往我跟前凑,啧啧,你今晚有福了。”满江白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快步流星的抱着景历离开,景历不能再拖了。胡鑫林和文兰芝看满江白抱着景历走的快,都没跟他们道别,两人面面相觑,这又是怎么了?满江白叫了车,景历一直在他怀里小声呻|吟,眉间紧簇着舒展不开,他难受。“马上到家了。”满江白抚开景历额前头发,他脸上都是虚汗,身体不自觉的蜷缩,像是病发了一般,看的满江白格外焦急。十几分钟后到家,满江白踹开了家门,景历已经要失去意识了,他抱着人直奔浴室。“景历,睁开眼睛看看我。”满江白打开浴头,温热的水打在景历身上,他拍着景历的脸想唤醒景历。景历迷离着双眼,看不清身边的人是谁,他颤颤巍巍的伸手,想要触碰身前人。满江白凑近他,此刻室内已经充满景历浓郁的信息素味道了,犹如涨潮一般,接连不停的拍打在满江白的感官上。“说我是谁。”满江白扶着景历的脸,余光扫到景历脖子上的齿痕,他目光更具侵略性了。“满江白。”景历好不容易看清了人,万分庆幸不是林弈星,他松了口气,安心顿时感填充了心房。景历想爬出浴缸,他依偎在满江白怀里,神智不清的邀请满江白,“标记我。”满江白眸色暗了又暗,他打横抱起景历,迈进了注水的浴缸,满池的水随两人的进入而沿着外壁溢出。景历难耐的往满江白身上贴,两具炙|热的身体格外契合,满江白吻上了景历,狂热又富有侵占性的吻让景历被迫仰起头,容纳着他的无礼。浪潮起了一波又一波,碳酸侵蚀着满江白的理性,他咬上了景历的腺体。终于,标记他了。这夜太长,满江白攥到了他命运中最重要的存在,他隐忍的心上蒙的尘,总算被掀开拭去了。第二天满江白给老陈请了一周的假。这一周,是景历见到满江白就会害怕的一周,满江白这个变态,开了荤就止不住了,阀门一旦被打开,就不要再妄想轻易关上了。景历膝盖都紫了。“膝盖膝盖。”景历推满江白,他受不了了,“不要了,哥哥,你放过我吧。”满江白抱抱景历,强势的把人环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动弹。难得静谧的时刻,景历听到系统恭喜他:“景历先生,恭喜您获得两百个任务点。因为您超速完成任务,奖励值翻倍。”景历叹口气,这是在拿命做任务啊。“请查收您的下次任务,帮助胡鑫林改掉他掉笔的毛病,奖励值100个基点。”系统不带喘气的发布下次任务。“祝您好运。”第16章 是你(1)“满满,你会经常掉笔吗?”景历趴在沙发上,问不远处正在切水果的满江白。满江白回头看景历,翘起的嘴角令他面部看起来有些柔和,吃饱餍足后心情属实不错,他语调轻扬道:“不会,丢过两次之后就不再丢了。”景历放下手机,挪到满江白身后,腻腻歪歪的搂着他又问:“你变声期是不是快过完了?声音听起来比之前好了些,没那么沙哑了?”满江白听他这话,锋利的刀尖差点切到指头,他放下刀,扭头回景历:“你……有在留意我吗?”其实满江白是想问,你一直在关心我吗?“当然呐,不留意你留意谁?”满江白有些意外,他以为景历从不关注他的,毕竟景历的目光,从没在他这里停留。“满满,我发现你对感情总是格外谦虚。”景历不用卑微这个词,他觉得不太恰当,先喜欢上的人是会这样吧?他又说:“你不善言辞不苟言笑的模样,跟我爸似的。”满江白又顿了顿,景历的爸爸?这是景历第一次提他的爸爸。“你太好了,我不一样。”我是一个连第一名都考不到的人,满江白想,哪怕他能拿一次第一名回去,满途知也不会一直对他冷言冷语吧。“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哪有那么好。”景历扒拉满江白,让他低头,然后说:“你最好了,你那里大,活也好,你超级好。”满江白暗自红了脸,一双眼微垂,瞳仁里透着些不自在。“你不疼了?”景历拍拍他肩膀,“哥,做个人吧。”景历回学校之时,恰好赶上胡鑫林又丢了一只笔。满地找笔。“又丢了?”景历也蹲在地上,跟胡鑫林四眼相对,要不他以后去开个文具店吧,胡鑫林一个人都能养活起景历整间店了。“恩,又丢了。”胡鑫林垂头丧气的,太倒霉了吧,又卡着今天丢,本来以为过了今天,就是整整一周,就不会丢笔了。他连炮仗都买好了,只要他今天不丢笔,他就去放挂鞭庆祝一下。连景历都觉得匪夷所思了,这是谁偷了胡鑫林的笔吧?可是偷笔干嘛,又值不了几个钱。“你跟班上谁有过节吗?”景历把胡鑫林拉起来问他,别找了,找不到的。胡鑫林摇摇头,他脾气好,一般不跟人结仇。“你仔细想想,比如拌过嘴,推搡过。”景历追问胡鑫林,他突然想到什么,拽着胡鑫林衣领问:“你丢的不是老子的笔吧?”胡鑫林心虚的点头。“我要杀了你。”景历只有那一只红色中性笔,满江白给的。“我再给你买一只。”胡鑫林挠头,他真不是故意的。景历也不是有意要为难他,丢就丢了呗,一只笔而已,但是关乎他的任务就不行。他决定先静观其变。上次周测考了第八之后,景历开始爱上学习了,午间吃饭的时候,景历从满江白碗中夹走他最不是太喜欢吃的西蓝花,尝了一口,没有味道。“满满,说个事情。”景历放下碗筷,不再嬉皮笑脸,他严肃的神情看的满江白也跟着认真了起来。“你说。”满江白心上一紧,他猜不透景历的心思,想不到景历要说什么。不会是要跟他……告白吧?景历郑重其事问道:“满江白同学,你愿意和我谈一场模范生级别的恋爱吗?”三秒后满江白答道:“我愿意。”第一秒堂皇,第二秒喜极,第三秒毅然决然。“叮,恭喜您获得惊喜值二十个点。”景历这次也不问系统了,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明白系统的套路了。学习的时光总是充实的,虽然会有写不出题的痛苦,好在景历还有对象,恋爱还挺甜。他最近给满江白讲题,都已经游刃有余了。讲一道选择题,可以亲亲。一道填空题,可以抱抱。完成各科整套试卷,就可以举高高。“景历,还你笔。”胡鑫林拿出一只崭新的笔,递给景历。景历也掏出一只笔,递给胡鑫林,他悄声说:“把你的笔都给我,你用我这支,这支我花了一百多块买的,贼拉贵。你拿着这只,要是还丢,你以后就咬破手指写字吧。”胡鑫林半信半疑的把他的笔都给景历,景历突然给他买这么贵的笔干嘛?他端详着景历给的他这只笔,银色笔杆锃亮。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颇有质感。“这是为了感谢你上次借我资料,我嘛,知恩图报,你安心收着用。”景历把胡鑫林的笔都装进自己笔袋里,末了又给胡鑫林重复道:“这次可收好了,199的笔,丢了心疼。”胡鑫林忙点头,这么贵的笔,他也不舍得丢。自胡鑫林开始用这支笔,景历就开始警惕了起来,距离胡鑫林上次掉笔已经过去五天了。还有两天。他没办法盯着在这里走过的同学。几乎每个人,都会从这里路过。下午,景历就出去跟满江白吃了个饭,回来便看见胡鑫林愁眉苦脸的。“丢了?”景历丝毫不意外的问。胡鑫林点头,才一天,就丢了。难受。“行了,垂头丧气做什么?我帮你找回来。”景历掏出手机,招招手要胡鑫林过来看。胡鑫林凑过去,只见景历屏幕上显示着跟踪系统,红点亮闪闪的。他吃惊的问景历:“你安装了追踪器?”“不然你以为那么沉呢?”景历笑,“跟着我,我们去抓贼。”“妙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笔是被人偷的?”胡鑫林问景历,膜拜之情溢于言表。“谁跟你一样,还固定周期的丢笔?你怎么想都是有人针对你吧。”景历跟着显示系统的路线拐,这地方怎么越走越偏呢?胡鑫林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我家人打小就教我中庸之道,我从不得罪人啊。”景历停下来,从尘土飞扬的小道抄草坪过去,“单纯,你不得罪人,不代表别人不会得罪你。”胡鑫林有些词穷,他不懂。景历顺着指引来到一见破旧的实验楼,这已经成为他们学校的禁地了,禁止入内四个大字横在楼梯口的横幅上。已经是下午七点一十八了,天暗了下来,雾蒙蒙的笼罩着这间废弃楼房,四周静寂,连蚊虫都不叫。只有一个坏掉的灯泡,闪烁在楼间。“要进去吗?”胡鑫林问,他裹了裹身上的校服,夜间凉,这诡异的地方令他鸡皮疙瘩都战栗了。“进。”景历揣起手机,弯腰从横幅下钻过,朝楼梯直行,胡鑫林紧随其后。这里不只是废弃的实验楼,二楼还给学生做过社团教室。景历打头阵,一间一间推开门看,尘土覆满门桌,蛛丝网缠绕在角落,桌椅放的歪七扭八,无一不昭示着这里没人出入。胡鑫林跟在景历身后给他打灯。景历走到尽头的最后一间房,他停住了,胡鑫林被他突然的停顿吓了一跳,“怎、怎么了?”景历‘嘘’了一声,他侧身让胡鑫林看,门把手是干净的,这间教室有猫腻。胡鑫林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来开、开吧,你躲我身后。”景历扭头对胡鑫林笑,“怂什么?”漆黑不见光的夜里,景历这莞尔一笑,犹如绽开的睡莲,缓解了胡鑫林的恐惧。景历拧开门,老旧门板吱呀着被缓慢推开,胡鑫林的光打过来,对面的墙渗的他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