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历先生。”系统突然出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波动。景历顿了顿,别是给系统听见他的想法了吧?“不好意思,给您的任务发布错了,摇花手是另一位的任务,您的任务是给满江白写一封匿名的情书并让他写回信。”系统说道。景历听的满头黑线,有病吗有病吗有病吗!什么鬼系统,旋转他吗?就很气。系统补充道:“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此项任务追加五十个点,共一百点。期待您完成任务。”“你嘴巴早晚烂掉。”景历骂,骂完就切断了他和系统的对话,害他白费功夫。景历切断系统的时候,也没想着问匿名的情书满江白要怎么回,就想出去买椰汁。“你怎么了?”满江白掌心贴上景历额头,手掌的茧子磨着他微凉的额头,没烧。“没事儿,我去给你买柠檬茶。”景历拉下满江白的手,雀跃的说着。“哎?”满江白刚想说你腿不方便我去吧,谁知道景历拄着拐还能走那么快,他话都没说景历就已经出门了,速度之快简直简直天赋异禀。景历去了小卖部,晚上校园人少,零零散散的,景历走的也慢。他在想写情书要准备点啥,他没写过情书,他都只有收情书的份儿。买个信封?景历走进文具店,刚到拐角就被人迎面撞上了,差点把他拐杖给撞掉。那人怀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圆珠笔哗啦啦的乱滚,景历想帮他也蹲不下身去,打了石膏的腿不允许。“不好意思啊。”景历道歉着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话音一落,景历这才认出来,这个男孩子白天里见过,叫…胡鑫林。“你怎么买这么多笔?”景历大致扫了一眼,胡鑫林买了有七八只笔吧,他自己就只有两只,一黑的,一只红的。红的还是满江白给他的,让他批改错误的。“我这不是老掉笔嘛。”胡鑫林挠挠头,尴尬。他以前还丢过景历的笔,忘记还了的。景历想起来,白天胡鑫林不是还给了林虔一只笔吗?“你白天……”景历缓慢开口,他想问你白天不是给林虔笔了吗,怎么还买?可一想他跟胡鑫林也不熟,跟林虔更是了,甚至还有仇,就不好开口。“你说我还林虔笔吗?你都不知道,我问了大半个班,都没人知道那是谁的笔,最后还是我自己想起来的,果然人还是只能靠自己。”胡鑫林熟稔的接着景历的话。“还?”景历皱眉。“对啊,我捡了林虔的笔。”胡鑫林说。“在哪里捡的?”景历厉声追问,他眼神瞬间凌厉,猎鹰一般慑住胡鑫林。胡鑫林抖了抖,咋景历一个omega那么有气势呢?比他一个alpha看起来还像alpha,“楼、楼梯口。”景历若有所思,胡鑫林趁他走神那会儿溜了。胡鑫林在楼梯口捡到了林虔的笔。景历那晚打完架在楼梯口踩着一支笔把腿摔折了。不能这么巧吧?景历心生疑惑,林虔就能算准他能踩到笔?楼梯口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指不定谁踩到呢。可是一想掉笔的人是林虔,景历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得查查林虔。“景历!”满江白站在文具店门外,终于找到他了,满江白在宿舍等景历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到他回来,干脆出来找了。“满满。”景历看见满江白才想起来他出来干嘛来了。最后还是满江白给景历买了他想喝的椰汁。他们没回宿舍,景历拉着满江白去了楼顶,刚好还可以看星星。就跟唠家常一样,景历问满江白:“你以后要做什么?”“做化学教授吧。”满江白仰头,今晚还有几颗星星,稀疏的挂在夜空中,属实没啥好看的。要不是景历在他身边,他早就下去写作业了。满江白扭头看景历,刚好景历也回头看了他。“我还以为你会去做政治老师。”景历咬着吸管,想着满江白这么死板一个人,去做化学教授,整天跟那些器械打交道,早晚有一天把自己同化了。满江白摇摇头,他政治不好,那些知识点他记不全,通常只能记住一两条。但是关于景历的一切他都能熟练掌握。“我以前高中在干嘛?我忘记了,反正就是在无所事事。”景历垂头,稍长的刘海落在眼睫,他的眼里早就没学生气了,给他这个机会他也抓不住了。你以前高中在广播室,高一高二的时候你还一直挂在优秀学生的榜上,一挂就挂了两年。满江白在心里默默替景历回答道。你那么优秀,后来……为什么不优秀下去了呢?满江白想问景历,他又不敢。问这个问题也许是在剜景历的心呢?“不过我现在有目标了!”景历再抬起头的时候又是那副元气满满的样子了。“什么?”满江白被景历一嗓子喊得有些晃神,莫不是景历想开了?准备学习了?“我要让林弈星付出代价。”景历说的咬牙切齿,林弈星这个贱男人践踏了他的骄傲,他要让林弈星付出代价。满江白双手托过景历的脸,景历脸太小了,他的手都能把景历的脸包起来了,“你不要想他,你、你看看我。”景历笑,满江白紧张到手心都有点潮湿了。“我正在看着你,目不转睛。”景历同满江白四目相对,两双眼一个赛一个的明亮。“你以后能不能不搭理林弈星?”满江白问的小心。景历歪头,眼眸盛满了满江白的谨慎,“满满,你在紧张什么?”“怕你,误入歧途,打架不好。”满江白瞎扯,他怕的哪是景历打林弈星,他巴不得景历打死林弈星,他是怕景历喜欢上林弈星。要是喜欢上了,景历不就跑了?“满满,你贴我太近了。”景历小声提醒他。“恩?”“你以后不要贴我太近了,我的发q期怕是真的提前了,你一近我就腿\软。”景历拿脸颊蹭了蹭满江白掌心,然后退开来。满江白缓缓握紧了拳头,妄想留住那丝俏皮,他想标记景历,他想……“伸手,给你看个宝贝。”景历拽满江白的手,又把人家拳头给掰开了,他塞了一颗绿宝石到满江白手中。满江白捏起那块宝石,端详了一会儿问:“这是定情信物吗?”景历咧齿笑,“这是一块儿灵石,只有精灵才能拥有。”满江白诧异:?景历继续说道:“你拿着这块儿灵石,往后出满月的夜晚,举过头顶,让月光折射过宝石,你吸收宝石的精华,以后就能所向披靡了。”满江白听的一愣一愣的。景历又说:“你可快收好了,别给别人瞧见了。”满江白把它揣进了校服的兜里。“你背我下去吧,我腿疼。”景历拿拐敲了敲地,要满江白背他。满江白任劳任怨的把人背了起来,打着石膏的景历有些重,满江白背的吃力。景历明明看起来瘦瘦的,背起来却那么重。景历埋在满江白背上憋笑,他快被憋疯了。这哪是什么灵石,这就是一块儿塑料,他看着好玩拿来逗满江白的。第二天,满江白背书的时候,发现景历居然在写字。“天呐,丽丽,你觉醒了?开始往名校奔了?”文兰芝一扭头,就见景历写的端正的几行字。嗯嗯嗯?想被你标记?草,景历在写什么骚话?亏她还以为景历在学习。景历勾嘴角笑的邪里邪气的,他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别好奇,扭回去。”文兰芝立刻捂上嘴巴,转了回去。景历写的坦坦荡荡的,丝毫不遮掩,系统只说匿名,只要他不写名字,不就是匿名吗?满江白埋头苦学,景历埋头瞎写。下午满江白出去那会儿,景历把情书压在了他的五三下面。满江白回来的时候,景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余光一直瞟着他的一举一动。满江白坐下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粉色的信封,上面还画着一颗桃心,他木着脸,连信都没拆开看,就起立把信交到了讲台上去。我!考!景历伸手,都没来得及拽住满江白的衣角,满江白就已经把信交上去了。好!满江白你真好!优秀!景历气到咬牙切齿,他恨不得给满江白几下,这个王八蛋,不看就算了,丢了不行吗?还放到讲台?这让他拿都没法儿去拿,尴尬。全班都好奇瞅着满江白放上去那封信,还有好奇的,伸着脑袋想看看是谁写的,班里乱哄哄的。老陈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兔崽子们不好好自习,嚷嚷什么呢?”“老师,满江白放上去一封情书。”不知道谁起哄喊了一句。老陈扶了扶眼镜,一双糙手拆开了那封粉色的信,嘴里念着:“都跟你们说了,不要早恋,啥都没有学习好,咋就是不听呢?”“老师,写的啥?”姜钐(shan)问。姜钐是这班上学习最差的学生,干啥啥不行,睡觉第一名。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然后还有起哄。“写的啥管你什么事?你有本事你也让人小姑娘给你写一个,你就知道里面都有啥了。”老陈阖上信,怼姜钐。熊孩子咋恁多事。“你给说说。”姜钐没皮没脸的说道。他这哪是在为难老陈,他分明就是在跟满江白过不去,因为他看不惯满江白。一个笨蛋凭什么被人夸。“你舌头怎么那么长?再问下个月你把咱班卫生给包了。”老陈无语,姜钐还来劲了?“不了不了,我也没那么好奇。”姜钐摆手,他又埋头看自己桌子上的漫画书了。满江白对班上同学打量的目光视若无睹,可他就是忽略不了身旁景历吃人的眼神,景历跟个小豹子一样,就差没獠牙咬上满江白的脖子了。到了晚上下课,景历都没跟满江白讲一句话。他生气啊。“你怎么不说话?”满江白问。景历瞪他。满江白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眼药水,掰着景历的头给他点了两滴,“你都瞪了好久了,眼睛不涩吗?”然后他按上了景历的太阳穴,给他做了一套完整的眼保健操。景历感受着满江白的力道,心突然被抚平的感觉,他静了下来。满江白带景历去了教学楼的天台,高三的这栋楼是学校最高的一栋,站在上面可以远眺,目光所及的都是远方。“我以前给别人写过情书,鼓起特别大勇气写的,最后还不敢署名,只留了一个m。”满江白扭头看景历,他深深的看着面前的人,黑暗中的天台没了白日里的喧嚣,一切都是那么静谧。景历安静的听满江白说话,突然听到他问了一句:“你当时为什么不拆开看一眼,而是把它丢进了垃圾桶呢?”“我吗?”景历有种突然被点名的错觉,他指了指自己,我吗?你给我写过情书?什么时候?“高二的下个学期刚开学,那天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在南边的小教学楼。”满江白沉着声,一字一句提醒景历,景历记性很好的,他读书都不用记笔记,什么都烂熟于心。可他就是记不得一件,关于满江白的事。景历随着满江白的提醒,隐隐约约的有了一点印象,那时候是有一个男生给过他情书吧?他不记得了,那个人是满江白吗?满江白学生时代喜欢他?景历诧异着说不出一句话,信息量有点大,他有被冲击到。满江白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他抱住了景历。谢谢你没看,没看到我那龌龊的心思,没看到我满纸荒唐的想把你占为己有的浑话,没看到我……对你的野心。叮!首任务已完成!恭喜你获得一百个基础点。景历拢住满江白的腰,纳闷满江白没回信,怎么完成任务的。“他的情书就是天台上那个拥抱。”系统提醒道。怎么会?景历不解。“他给你的情书不是一张纸,不是任何浩浩荡荡的形式,而是一个拥抱,一次关心,一个吻,他对你的一举一动,都是他写给你的情书。”第10章 举报周五下午,老陈趁着崽子们兴高采烈急放风的开心时刻,说出了一个惊天噩耗。“下周考试,到时候根据你们的成绩调位置,我跟你们其他科老师也讨论了一下,一帮一虽然老套,但是对有些同学来说。”老陈顿了顿,说话间眼神扫过全班同学,最后在满江白那里停了停,继续说道:“兴许会有帮助。”满江白只管埋头,老陈的话说的他心里一咯噔,这是铁了心要给他换位置啊。那这是老陈的意思还是他父亲的意思?景历转着笔,好看的眉头皱着,他叫了系统,问:“系统先生,你能告诉我林虔的来历吗?”“景历先生,请你不要白嫖。”系统回答景历。“这怎么能叫白嫖?这是咱俩之间友好的沟通。”景历不服,怎么能说他白嫖?他景历从不白嫖。“与任务无关的在下统统不会告知。”系统又恢复了他冰冰冷冷的亚子,最是铁面无私了。“真就一句也不透露?”景历试探,怎么不能给他开一个金手指?这样普普通通的他都没有一点光环,人生好艰难。“他无意波及你。”系统念着他昨日不小心发布错任务,还是好心提醒了景历一句。恩?景历停下手上的动作,漆黑瞳孔定在一处,系统提醒了他。这里只有他和满江白是从现实世界来的,林奕星林虔根本不认识他,是他先入为主了。那么……林虔又针对的是谁呢?“周末去我家吧。”满江白提议,他自己租的房子,一个人也没有,把景历带回去再合适不过了。可以好好的给景历补习,这次他俩都考好一点,这样就不用换同桌了。“你家?”景历斜眼,满江白要带一个发q期将近的omega回家?做什么?“我父亲不跟我一起住,家里就我自己。”满江白给景历解释,怕他不愿意见自己家长。景历心说就你自己那我就更不能去了,万一我到时候发q了,你又不管,我该落下心理阴影了。“满满,原来你是闷声干大事的人啊。”景历碰碰他的腿,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自从知道满江白高中就开始暗恋他,他看满江白就有些不同了。我绞尽脑汁的缠你是单箭头,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双箭头。景历内心还轻松了些。“去吗?”满江白轻声问。景历点点头,去啊,怎么不去?近水楼台先得月。周六,满江白计划的好好的,六点半起来晨读,结果景历赖床赖到八点钟了,还不起。“景历。”满江白叫他。满江白叫到一半又偷偷打量他,景历睡的熟,蹭来蹭去的头发都乱了,便露了些额头出来。omega有着体型上的优势,皮肤白皙且光滑,满江白盯着他淡色的嘴巴,咽了口口水。景历没有骗满江白,他的发q期是快到了,满江白隐隐约约能闻道淡淡的可乐味道,景历身上的信息素,沁人。满江白俯身,缓缓凑近床上熟睡的人,越凑近信息素的味道便越浓。满江白有些不受控了,他探头在景历的脖颈处,嗅着浓郁的可乐味道,他不好了,要失火了……景历翻身,随他翻身这个动作,腺体就暴露在满江白面前。呼~满江白叹气,一改方向咬上了景历的下巴,小虎牙磨着他光滑的皮肤,留下一个又一个深红的印子。“唔。”景历被疼醒了,又疼又软又炙/热,他沙哑哑着嗓子问:“小变态,你憋不住了?”满江白一改常态,藏火的双眼恨不得契入景历灵魂深处,他丝毫没有被景历抓包的窘迫,反而欺身压住了身下那人,滚烫的眼神看的景历一个哆嗦。“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标记开玩笑。”景历莫名的有些怂,他从来不知道,alpha的压迫感居然会这么强悍。满江白压下来的时候,他差点哼出声,要不是满江白死死攥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他能手脚蜷缩到把指甲盖缩断。羞耻。“你别怕。”满江白亲亲景历的嘴巴,凑近他的耳朵说了一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标记你的只有我。”他早晚,要把景历弄哭的。景历沉默,他自然是听出了满江白的意思,臭流氓臭流氓臭流氓。一个上午过去,景历也没写一个字,中午吃完饭,坐不住的景历戳戳满江白,“我们出去玩儿。”满江白抽纸巾递给景历,景历机智的把自己的嘴巴凑了过去,“出去吧,难得周末,你也没学吐?”景历被逼疯,他只想出去玩。满江白捏着纸巾放轻力道给他擦了嘴巴,应道:“好。”景历拉着满江白去商场打游戏,他不想逛街,只想打游戏。满江白没玩过,他也不会,就站在景历身后看他玩的兴高采烈。景历玩的投入,专注的时候嘴巴嘟嘟的有些翘,他浑身上下都在发力,耸起的肩胛骨一动一动的,那架势好像不拿冠军誓不罢休。一个小时过后,满江白捏着景历手指给他揉着,景历玩的太久了,手指差点没拧成麻花,僵硬到差点抽筋。多亏满江白给他揉了又揉。“怎么会有男孩子不打游戏?”景历问满江白。满江白低头看景历白净的手指,细长又匀称,如果握上他的……“哎?问你话呢同学,讲点礼貌。”景历碰满江白。满江白咳了咳,“我父亲不让我碰那些东西。”“你多大了,你爸还管你管那么严呢?”提到满途知,满江白兴致就没那么高了,他的父亲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学究,别说游戏了,他们家里只有化学仪器。怕是哪天仪器丢了满途知会着急的找遍家里每个角落,而满江白不见了他连察觉都察觉不了。“他不是爱管我,他只是强迫症。”满江白不想提这个话题,他起身给景历去买冰淇淋,转移景历的注意力。景历嘴里塞着吃的就没再继续追问了,他咬了一口冰淇淋,看向前方。“哎哎哎?满满,你看!”景历拽满江白袖子。满江白顺着景历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沈廉和……“那是我们班小学霸,对不对!”景历有些激动,他的八卦之魂封印不住了。满江白点点头,是墨桥没错。“他俩怎么会走一起呢?不过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我摔折腿那天晚上,好像是沈廉送墨桥回去的。”景历手上的冰淇淋顿时不甜了,他看着不远处的沈廉和墨桥,怎么都觉得有点奇怪。沈廉跟墨桥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近到……景历回过神看了下自己和满江白的距离,沈墨两人距离比他俩还近。“记得。”满江白应道。他平静打的看着那有说有笑的两个人,一点也不似景历那般一惊一乍。景历又嗦了一口冰淇淋,脑袋里突然涌上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在这个时候,沈廉突然弯腰。满江白猛地捂住了景历的眼睛,宽厚手掌把光挡的严严实实的,景历什么也看不见了。“松手!难道你捂上我的眼睛,他俩就没亲亲了?”景历掰满江白的手,吃剩一半的冰淇淋啪嗒掉在地上,奶油融化强烈的光线下,谁也没去管。“你藏不住事的,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免得上课的时候你有去打扰墨桥。”满江白解释着说。“你松开我!”景历气,力气大了不起?满江白怎么那么烦。满江白一手捂着景历的眼睛,一手拦腰把他拖向了巷子。无人走动的巷子里很静,景历什么也看不到,他只能感觉到满江白把他按下了墙边,然后……然后满江白也弯了腰。叮!恭喜你获得惊喜值二十个点。景历有些意外,这才叫做白嫖吧?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有惊喜值可以拿。“不是的景历先生,能令满江白主动,说明你散发了自己的魅力,并非什么都没做。”系统突然开口。呸!我信你个鬼,景历懒得搭理系统,又不发布任务,又不给他开金手指,要他何用。吻毕,满江白松开了景历的眼睛,他没有立刻把手拿开,而是遮在景历额头,等他慢慢适应了光线,才收回手,给景历擦了擦嘴角挂着的银丝。景历咧齿笑,阳光就挂在嘴角,满江白在他左边,也默默勾了嘴角。测试周。按照成绩分了考场,景历不出意外的跟满江白去了同一考场,他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林弈星也在这个考场,坐在最后一排。草,景历心情突然就不美妙了,他黑着脸,不爽的准备答题。考试时间过了三分之二,景历早就写完了,他百无聊赖的看旁边的满江白。满江白还在奋笔疾书,笔尖落在试卷上沙沙作响,真是认真,景历想。结果两分钟不到,景历突然看见满江白回头,给他抬了抬桌上的纸,景历愣。然后满江白给他丢了一个纸条,景历打开一看,是满江白给他传的答案。不是吧……满江白给他传答案?一个敢传,一个也不敢抄啊。景历在满江白真挚的目光下,还是装模作样的提起了笔,随便画了几笔。满满这么努力,是非要跟他坐同桌呢。坐在后面的林弈星把他俩的动作看的清楚,他还记得满江白打他那拳。马德他去找满江白的班主任告状,结果那个老陈居然包庇自己班学生,说什么满江白学习认真,从不主动生事。放屁,那就是他林弈星找茬了?林弈星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食指敲着桌子,笑的不怀好意。考完散场,景历在后门等满江白,林弈星上前跟他搭话:“你还没被标记呢?”景历瞥了林弈星一眼,冷哼着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满江白要是不行,你来找我。”林弈星轻佻的盯着景历,赤|裸的眼神在景历身上游走了个遍,最后挑起了他的下巴,说:“我可比他厉害多了。”景历拍掉他的手,好笑的反击林弈星:“满江白行不行你试了?没试过你在这活0活现什么呢?”林弈星笑的露|骨,景历这么说他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是个朝天椒。“景历!”满江白刚出来看到景历跟林弈星说话,急了,二话没说就给了林弈星一拳,他拳带风,打的人猝不及防。林弈星抿了下嘴角,恶狠狠的瞪满江白,啐了他一口,走了。“他跟你说什么?”满江白追问景历,这会儿打人的气势还没消,凌人的气场让景历也有些招架不住。“我不懂狗吠,你也不要问我。”景历捏着满江白的脸,非得把他脸上那股子严肃的劲儿给捏没了才作罢。第二天,老陈叫景历和满江白去了办公室。“你俩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俩吗?”老陈问。景历和满江白这会儿一同默契十足的摇头。“你俩被人举报考场作弊!我就纳了闷,就你们俩,半斤八两的,咋?一起抄个倒数第一?”老陈生气的骂,激动地唾沫星子乱飞。满江白一听是这件事,他愧疚的看向景历,他是给景历递了答案的,他想让景历多考一点,这样就不用换同桌了。景历摇摇头,然后不动声色的往满江白那边挪了一点。更年期的老陈真可怕。老陈继续说道:“我特意先批改了你俩的试卷,结果你俩的答案居然都不一样。满江白你说你,数学十二道选择题才对了三道,人家景历上课不听的都对了七道!”满江白无语。景历蹙眉,这……“我就说,你们俩互相作弊,那得是多想不开。你们也别恼,虽说举报有奖,但是瞎举报扣分,谁举报的我去扣谁学分。没你们什么事了,回去吧。”老陈摆手,他俩退到一半,老陈突然又说了一句,“景历你跟宫水换个位置,和胡鑫林坐同桌吧。”“噢。”景历应下。满江白沉着脸,生闷气。走到教室的时候景历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这么快试卷就改完了?第11章 玫瑰景历发现,满江白生气的时候其实是没有情绪的,大概是他常年都爱瘫着脸,看不大出来。满江白坐在位置上,想着怎么跟景历告别,他得好好叮嘱景历,不要跟别的alpha讲话,alpha没一个好人,包括他自己。“你要是真的不想让我换,我再找老陈说说呗?”景历扒拉着满江白,说的颇为轻松。“你别扒拉我。”满江白回头看景历,他耷拉着眼皮,黯然的情绪散布周身,没考好是其次,景历要去跟别人坐同桌了才是他最不开心的点。“扒拉拉能量,小摸仙全身变!”景历摸摸满江白的眼尾,耍宝般从校服口袋掏出几颗牛奶糖,递给满江白说:“好好学习,听说宫水比墨桥还学霸,你以后有不会的题可以问他啦。”满江白接过景历的糖,拆开一个塞进景历嘴里。景历没有心,满江白想,景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无所谓的样子。“不准说我坏话!”景历敲满江白的头,看他一脸沉默不愿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他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东西。景历还是跟宫水换了位置,搬桌子的时候景历留意了一下宫水,大学霸黑框眼镜下还有一颗泪痣,鼻梁有些挺,殷红的嘴唇点缀着这张脸,整个人怦然鲜活了起来。是一个冷艳的冰山美人。“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都是~~”胡鑫林雀跃的唱,唱到一半就被景历捏住了嘴巴。“闭嘴,就你吵。”景历撒开手,霸王一般把胡鑫林挤到了里面去,他要坐外面,外面可以放他那条伤腿。胡鑫林因为不挨着宫水了,整个人都释放了。宫水啥都好,就是成绩太好了,老师总是往这边转,胡鑫林小动作又多,被逮到提醒过好多次了。并且景历还是他老同桌,他还自在些。宫水坐过去后,文兰芝都不敢扭头了,后面坐着两尊学勤级人物,她哪敢打扰啊。满江白全班最爱学习,学到凌晨两点。宫水其次,他能学到凌晨一点半。不同的是满江白写两套试卷,宫水能写五套。虐啊。文兰芝耐不住好奇,还是给宫水丢了两颗糖过去。宫水抬眸,镜片后的眼睛没有一丝木讷,反而闪过些许俏皮,他给文兰芝了一盒抹茶味的好丽友,“给你和你的同桌。”文兰芝有些意外,大学霸今天转性子,走亲民路线了?好在他们换了座位之后还算和谐。胡鑫林又丢了一支笔,正蹲在地上满地找笔呢。景历看到他找笔,突然想起来了,他问胡鑫林:“小胡,你跟林虔,熟吗?”“还好吧,我爸跟林伯伯是朋友。”胡鑫林放弃了,又丢了,不找了。“林奕星喜欢林虔你知道吗?”景历把胡鑫林拉起来,轻飘飘的说。胡鑫林都还没坐稳,听到这个消息又从凳子上摔了下去。“不、不能吧?”胡鑫林磕巴着说,“林虔不是林奕星的弟弟吗?”这下吃惊的换景历了,林虔是林奕星那个狗比的弟弟?恩???好畸形哦。“他们是亲兄弟?”景历问,所以林奕星才没有娶林虔而是娶了他?因为林奕星心中的小白花是他自己的弟弟?胡鑫林拍拍裤子上的土,神神秘秘的凑到景历耳边说:“不是,林虔是林家收养的。你不要告诉别人,我爸不让我到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