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复杂。”
顾昭寻没想到姜蝉衣会如此轻飘飘一句,微挑眉:“陷入朝堂之事,你已不可脱身。”
姜蝉衣本也懒得官人间之事,不过如今自己渡劫,也是一届凡人之身,再加上遇见了顾昭寻,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蝉衣相信,侯爷会救蝉衣的。”
顾昭寻笑了笑:“走吧,人到了。”
隔壁的厢房,南宫誉已经到了,顾昭寻带着姜蝉衣一同进屋,让他脸色有些不好看。
“侯爷今日请我来时,并未说会带上他人。”
顾昭寻让姜蝉衣坐在自己身边:“蝉衣不是他人。”
姜蝉衣闻言,知道顾昭寻不过是坐戏,淡淡配合一笑。
南宫誉脸色更是难看:“可今日侯爷与我是来谈论要事,她毕竟是个女子。”
“女子如何?蝉衣与其他女子不同。”
顾昭寻的话显而言之就只本侯就要带着姜蝉衣,你能如何?
南宫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也不敢和顾昭寻胡来。
一来他本就厌极了顾昭寻,也记恨姜蝉衣,现下两人一同出现在自己跟前,真真事让他恶心。
姜蝉衣也看出了南宫誉的不适,但她明白顾昭寻是故意为之。
谁要是招惹上了顾昭寻,还真是一倒霉事儿。
姜蝉衣兀自想着,身旁顾昭寻已经面色冷峻:“本侯既然奉皇命,查办京城大小官员。”
“如今南宫拓突然亡故,本侯觉得颇为蹊跷,便来问问二公子。”
南宫誉语气也不大好:“我哥是病死的,他本来就身子不好。”
“是吗?不过本侯前两日才见过南宫拓,那是他还瞧着倒也朗健。”
南宫誉沉眸:“我哥的身子早就不好了,他一直瞒着家里不说,他人自然也不知道。”
姜蝉衣兀自喝茶,偶尔观察一下南宫誉的神色。
他与顾昭寻说话时,不喜欢看顾昭寻的眼睛,而且他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阴气。
一般百姓身上有阴气,一来便是命不久矣,二来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姜蝉衣敛眸,很显然南宫誉是属于第二种。
看来这南宫拓的死,还真是没有那么简单。
姜蝉衣放下手上的茶盏,此事南宫誉已经十分不耐:“若是侯爷还有什么想问的,去南宫家问我父亲便是。”
顾昭寻起身:“南宫家,本侯自然要去,为南公兄吊唁。”
南宫誉听见顾昭寻称南宫拓为兄,脸色又黑了几分。
这是嫉妒在作祟,姜蝉衣一眼便瞧出来他的心思。
凡人的欲念无非贪念嗔痴四种,更何况她生来便有一双识人的慧眼。
南宫誉不敢冲撞顾昭寻,说完便施礼而去。
“侯爷何时去南宫家?”
顾昭寻含笑:“现在。”
“那蝉衣......”
“你与本侯一起去。”
姜蝉衣点了点头,便随着顾昭寻一同夜访了南宫家。
“老爷,顾侯来了。”
南宫府,丞相南宫暮和夫人闻言互相对视了眼,这个时候顾昭寻来做什么?
“请他进来。”
丞相府外,顾昭寻和姜蝉衣两人被请了进去。
大厅,姜蝉衣看见这两人,没头微皱。
顾昭寻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扶着她的腰:“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