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慕也带着夫人上来迎接:“顾侯深夜拜访,有失远迎。”
“丞相大人客气。”顾昭寻满色带愁:“令公子身故,我带着蝉衣前来吊唁。”
南宫慕闻言立马派人安排下去:“顾侯有心了。”
“大公子生前与本侯相交不浅,今日突然身故,本侯自当来吊唁。”
南宫慕引着两人进了祠堂,祠堂内阴气沉沉,丝毫没有福气庇佑。
姜蝉衣望着偌大的府邸便知南宫家的福气已经快要到头了。
“侯爷,小子若是知道您特来吊唁,泉下也会安心。”
顾昭寻故作叹气:“本侯也愿南宫兄此去一路顺遂。”
“那是自然。”
夫人闻言不由得又抹了抹眼泪,而丞相泛白的头发也变得更加沧桑。
“今夜这么晚了,侯爷和姜姑娘不如就在此住下?”
“那便叨扰丞相。”
丞相拂手:“不麻烦,侯爷客气了。”
丞相和夫人下去之后,姜蝉衣和顾昭寻两人待在祠堂,看着面前一排排的木牌神色微沉。
顾昭寻不知在想什么,姜蝉衣倒是有些唏嘘。
其实这些人死了之后在黄泉路上喝了一杯孟婆汤便转世了,怎么会庇佑子孙呢?
能有好的命运,无非是祖辈积来的福德荫蔽罢了。
只是这些子孙都将祖辈的福德消耗尽了,做些缺德之事,最后让祖辈的积累如大厦倾倒。
“你怎么了?”顾昭寻已经听见姜蝉衣叹息了三声。
姜蝉衣回首:“我没事啊。”
“这地方阴冷得很。”姜蝉衣摸了摸自己的双臂。
顾昭寻脱了自己的大氅,替姜蝉衣披上。
好闻的君子兰伴着温暖的气息袭来,姜蝉衣愣了片刻。
“多谢侯爷。”
顾昭寻不语,看着眼前的棺材:“你累了,便早些去休息吧。”
“侯爷不休息?”
顾昭寻看了她一眼,声音低了几分:“本侯还有些事情未查。”
说完,忽然祠堂外传来一阵阵猫叫声。
姜蝉衣一回头,许多黑猫突然闯进祠堂,惊动了不少小厮和丫鬟。
这么多黑猫突然出现,十分吓人,丫鬟们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顾昭寻沉冷道:“你们还不来将这些黑猫捉走?”
姜蝉衣立马反应过来:“黑猫乃是极其不详之物,会扰了大公子的安宁!”
小厮们立马上来捉猫,奈何这些猫身子轻盈,想要捉住也不容易。
不过一会儿,黑马全都跑了出去,小厮也都纷纷追出祠堂。
祠堂内知剩下两人,顾昭寻阔步上了灵堂,伸手用内力震开棺盖。
姜蝉衣瞳孔威震:“你要做什么?”
“银针。”顾昭寻回眸道。
姜蝉衣立马配合,只见顾昭寻将银针刺入南宫拓咽喉,取出之事银针已经犯黑。
“果然,有猫腻。”
姜蝉衣凝眸:“大公子不是病死的。”
“看来,南宫拓知道了些什么。”
顾昭寻盖好棺盖,南宫誉恰好进来,瞧见顾昭寻震惊到:“你......”
“顾侯还当真来了。”
顾昭寻神色淡淡:“本侯何时失言?”
“侯爷乃是君子,自然不会。”
“这么晚了,二公子还不休息?”顾昭寻突然问道。
南宫誉转身:“来瞧一瞧。”
人走后,姜蝉衣微挑眉:“南宫誉有些不对劲。”
“的确不对劲。”
“他既然不知我们来了,为何来看一眼?是害怕什么?”姜蝉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