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寻扫了一眼姜蝉衣：“你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
姜蝉衣皮笑肉不笑。
顾昭寻起身，窗外繁星点点，姜蝉衣不由得也跟了上去：“今夜的夜色倒不错。”
“姜蝉衣。”顾昭寻突然开口。
“嗯？”姜蝉衣别过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一时间变得有些许奇怪。
顾昭寻语气微沉：“本侯今日叫你来，乃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姜蝉衣回过神：“拜托蝉衣？”
“侯爷竟然这般客气了。”
顾昭寻一字一句：“你可是，看得见鬼神？”
姜蝉衣袖中手微颤，看着顾昭寻身为微动，心跳也不由得加快。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本侯思来想去都无法用常人之思想明白，上次你同本侯说媚娘与你托梦，本侯便觉得，你有他人所没有的能力。”
姜蝉衣轻咳一声：“侯爷这么说，可是会让蝉衣变成他人口中的妖物。”
“本侯护着你，你定当无事。”
顾昭寻严肃起来：“你且说，是与不是？”
她要不要相信顾昭寻？
虽说如今她与顾昭寻的关系的确比以往融洽了许多，却也不过是互相利用。
他今日问自己，免不了是试探。
姜蝉衣失笑：“要说可以见鬼神，的确是夸张了些，但是蝉衣的确常梦见许多亡故之人。”
顾昭寻打量了姜蝉衣的神色，知道这个小狐狸对自己还有些戒备之心。
“如此，已经够了。”
姜蝉衣侧头：“嗯？什么意思？”
“南公家的大公子死了，今夜本侯带你去见南宫誉，你切试试今夜能不能梦见南宫拓。”
姜蝉衣嘴角抽了抽，原来喊自己来是为了这个。
“那蝉衣有什么好处？”
顾昭寻负手：“难道本侯予你的好处少了？”
“不少。”姜蝉一些笑道：“若是蝉衣梦不到大公子如何？”
“不如何，那么本侯便从他处入手。”
姜蝉衣犹豫片刻，开口道：“你要对南宫家动手？”
顾昭寻眼神微沉：“姜蝉衣，你问这么多，可知道自己的命便未薄？”
“知道，可是如今蝉衣已经与侯爷系在了一处，生死与共不是？”
顾昭寻突然大笑两声：“好一个深思与共。”
“怪不得，三皇子倾慕于你。”顾昭寻说出这话，眼神有些微暗。
“如今我的确不可再将你看做以前的那个女子了。”顾昭寻眉眼微弯。
姜蝉衣不可置否：“蝉衣本就不是当初的姜蝉衣。”
“难道侯爷现在才发现？”
“非也。”顾昭寻嘴角笑意愈浓。
顾昭寻重新做回了位置：“是陛下要对南宫家动手。”
“南宫拓的死因，不过是个幌子。”
姜蝉衣凝眉：“南宫家，有造反之心？”
“此乃君心。”
姜蝉衣恍然大悟，不由得唏嘘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