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听就慌了,立刻要拿回珠子转头逃走。
小人怕担干系,就让伙伴把他拦住。这人就口出恐吓之言,说他夜走千家盗百户,若是我恒昌当铺不识抬举,就当晚叫了兄弟,抢了恒昌当铺,再放一把火把鄙号烧得干干净净。
小人一听这话,就认定这人肯定是个强盗了,所以吩咐伙计把这人绑了,珠子也拿上,告到大老爷座下,求大老爷主持公道。”
鲁大人听了这话,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他先还担心是哪家豪门大户,门户不紧,被人偷了东西出来变卖。
要是这样,事关宅门里的隐秘,他就不好处置了。
听这当铺掌柜的话,这人只不过是个小贼,说不定是在哪个出门的公子哥儿、千金小姐身上偷了这两粒珠子来,身后并无任何背景势力,自己把他拿下拷打一番,把珠子还了原主,说不定还能与京城里的高门大户拉上关系!
想到这里,鲁大人精神一振,拍了拍惊堂木,对跪在堂下的那个小偷喝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氏?为何偷盗这两粒珍珠?快快从实讲来!”
被绑着跪在下面的人,毫无敬畏之意,一番吊儿郎当的泼皮无赖样,听见鲁大人问,眼皮都不抬一下,说道:“小的姓刁,也没大号,平时兄弟们都叫我个小五。
小的自幼流浪,不记得家乡籍贯了。
至于这两粒珍珠,是小的在街上拣的,不过一时鬼迷心窍,想换两个钱花花。
只是这当铺掌柜看出小的拿不出这两粒珠子,想讹诈小的,平白吞了小的这两粒珍珠。
小的当然不依,想抢回珍珠,他就倚仗势力,先叫伙计把小的痛打一顿,又把小的绑了送到老爷这里。
拣了珍珠想私吞是小的不对,但这恒昌掌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爷千万不要听他的!”
恒昌当铺掌柜万万没想到这刁小五居然还反咬一口,气得浑身发抖,当场骂道:“当着大人的面你还敢如此胡说?!诬陷良民!大人,这贼不打不招,还是上刑吧!”
“要你多什么话!”鲁大人拍了拍惊堂木,说道:“刁小五,既然你说这两粒珠子是你路上拣的,那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拣的?”
刁小五张口说道:“就是今日午时,在城门那里,就明晃晃地在大路上,我路过那里,就拣了起来。”
鲁大人差点儿气笑了,一拍惊堂木,骂道:“那城门白日里人来人往,路上莫说这么大的珠子,就是个苍蝇都藏不住,怎么偏你看见了?
那里又有守门官兵,准你无事在那里闲逛?
分明胡说八道,欺骗本官!给我打!”
刁小五慌忙说道:“大人莫打!是我记错了!我不是在城门那里拣的,我是想出城,快走到城门的时候拣的!”
鲁大人怒喝道:“还在狡辩!我看你这贼骨头,不打不招,给我打!”
衙役先选大板打了二十板,刁小五咬牙忍了,还坚称那两粒珠子是拣的。
鲁大人又叫上拶刑,狠狠拶了一拶,刁小五还是不肯说。
最后上了夹棍,刁小五这才受刑,杀猪般叫痛,把实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