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不要玩了，凭什么总是你赢啊，我哭了。”
躺在地上，望着笼子顶端，一偏头就能看见镜子里的施苒也躺在地上。
施然问她：“你在那边看见的是什么样子啊。”
施苒翻了个白眼：“废话，自然是你看见什么我就看见什么咯。”
施然无语，学着她的语调问：“那你刚刚岂不是看见我的牌咯？那人嘿嘿嘿的笑了几声：“对啊对啊，我能看见我的牌，也能看见你的牌呦。”
施然：“整挺好的.....”
“要是往后能出去，我会让你占用身体，把你以前从未见过的世界，让你看个遍。”
施苒听了这话，落寞地垂下眼眸：“明明我对你一点都不好，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呢。”
施然语气淡漠：“我二十五岁之前都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里，我喜欢那样的环境，这里再繁华，也不是我想要的。”
又过了几天，顾砚洲出差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施然放出来。
他每天看着监控里，他的然然一个人自言自语，一点笑容都没有，他便看着难受，顾砚洲摸了摸施然的头发，从身后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来。
里面是一对做工细致的细钻耳坠，样式很简单，细细的挂着几根流苏，在灯光下闪着微亮的光，很漂亮。
“我帮你戴上吧。”他的动作很轻，怕极了将施然弄疼，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
施然抬头望着他：“好看吗？”顾砚洲笑着点了点头：“好看，我的然然真好看。”
她微微一笑，眼神灵动起来。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获得他的信任，粘着他，无论去哪都粘着他。
跟着他就能去很多地方，体会到自由的感觉，施苒或许就不会恨顾砚洲了。
被他护了这么多年，没有感受过人心险恶，她还是太单纯。
“砚洲，我以后不会乱跑了，你不要再关着我了，好吗？”施然低着头，小声道。
顾砚洲僵了一会，拳头收紧半分：“是我不好，让你不高兴了，不会了，我不会关着你了。”
施然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那你以后去哪都带着我好不好，我想跟着你。”她突然坐直身子，怕他不同意似的，“我发誓，我不会乱跑的，砚洲，好不好嘛？”
他迟疑了一下，去哪都带着她？虽然那样什么时候都能看着她，但是他身边安全隐患太大了，过于危险，更何况，要是被霍司寒知道然然的存在，势必会对她不利。
可施然像是看出了他潜意识里的拒绝，拉着他的衣袖一个劲的撒娇。
“你就带着我嘛，拜托拜托。”
顾砚洲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好吧。”
大不了多派些人暗中保护好了，他还是不想看见然然失落的样子。施然眉眼弯弯，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任务一，完成！
在脑海中与施苒小小的庆祝了一下，便笑着跑上楼了。上楼之前，她捧起顾砚洲的脸，亲了他一口：“砚洲，晚安呐。”
顾砚洲宠溺的笑了笑：“晚安。”
再次陷入梦境中，没有施苒，也不是接下来的剧情。
顾砚洲站在她面前，抚摸着她的脸，一脸深情：“然然，你知道吗，很早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哪一天不在了，就签一份协议，把眼角 膜赠予你。”
他抚摸着施然的眼角：“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一双眼睛，别人的眼角 膜都配不上这双眼睛。然然会不会也觉得我的眼角 膜配不上你啊。”
“这双眼睛见过太多血腥了，好多人的死，我都亲眼目睹，梦里他们来找我索命，我都若无其事继续睡。但我害怕梦见你憎恶的神情，怕梦里你恨我的情景成了真.....”
施然眨了眨眼，听着顾砚洲说着。
二十七岁的顾砚洲很喜欢二十岁的施然，或许在别人看来，他的爱意是病态的，是可怕的。
可在顾砚洲心里，心尖上永远放着纯洁的施然，即使内心遍地都是黑暗，都是血污。
场景一换，施苒出现在梦境里，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为什么我看不见你的梦境，发生了什么啊！？我tm为什么看不见。”
施然淡淡的看着她：“我不知道。”
施苒颓败的将头发揉乱：“那你跟我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她顿了顿：“什么......都没有梦见。”
施苒皱眉望着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梦见，我明明感觉到你的情绪波动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