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儿没?没事儿别处玩去!”
宗政开始撵人。
“哥,还没说完呢!那仆从逼死了自家女子们,还想推脱来着,府衙里的几个兄弟,直接按住他,按着‘血亲自戕夭折,其家属从罪’的律法,把他给办了。包括他老娘,至于他二兄弟一家子和三兄弟,干脆就没出牢房号子。”
宗政用手揉着脑门,眼睛看着大跟班。
“得嘞得嘞,我走!老大你这一点都不捧场!”
大跟班说着,噘着嘴出去了。
宗政呡嘴一笑,把存录册子都搬出来,分类整理起来。
他心里有开心事,一边做事,一边哼起小调儿来。
他撵走大跟班,也是不想被手下看着自己这个样子。
整理的差不多了,从窗户那儿打了个唿哨。
“老大,什么吩咐?”
大跟班和信鸽似的,瞬间出现在他窗台下。
“今儿早点交班,和我去市场转转,置办上好吃好喝,明日到我家喝酒!”
“唔哈!哥我去雇马车!”
宗政闷声笑着,由着大跟班咋咋呼呼的去。
直到了傍晚,宗政让雇的车先把大跟班送回家,还给他一大包东西和家里人过节。
自己才带着给第二天酒席置办的材料回了家。
大花和木耳在院子里的亭子里,等着宗政诚实。
管家在亭子里摆了一桌,在亭子外摆了一桌。
亭子里是宗政和木耳兄弟俩的席面。
亭子下面的一桌,是管家和另外两个仆从的中秋宴。
这是宗政给自己家立的规矩。
等于把仆从当自己家人来待了。
若没有大花和木耳,他们是一桌的中秋宴,四个人。
大花和木耳将那些吃吃喝喝都重新摆置了一遍,都放到宗政跟前。
不等实诚哥哥说话,大花就拿着一个果子对着宗政的脑袋招呼过来。
宗政本能的一避。
没避开。
大花的手连带着果子都穿着他的脑袋而过。
还没明白过劲儿来,木耳那边,拿着一个木头调的酒壶,也学着大花对他穿脑而过!
“嘿!你们俩戏耍我玩呢?”
宗政以为这俩耳境高,或者用了什么术法,给他逗趣儿呢。
木耳摇摇头,又拿了一个杯子出来,朝着他的脑袋倒光了。
那酒水穿过他的头,落到一半时候,木耳拿着杯子在下面接住。
“我和弟弟自带了吃食,咱们各吃各的,只是互相陪着应景就好。”
木耳说着,捻了捻耳朵,捻完自己的,一伸手,把他弟弟有耳境的耳廓骨也捻了捻。
宗政刹那间明白过劲儿来。
“实诚哥哥是聪慧的人,我们是路过无舍洲,不是你们天地间的人,和实诚哥哥有机缘,也投缘,就实诚着相处。”
大花也不好说自己和木耳打哪儿来,只好把眼前的“不是无舍洲人”说清楚先。
宗政诚实点点头,自己琢磨,没两息的功夫就抬头问:“这几日婺城发生的‘仙景儿’和你们有关吗?”
尽遇着聪明人了。
“有!”
木耳不避不让地回答过宗政。
“和我有影响吗?”
“当下没有,将来有,至于对你的影响如何判断?需要看你自己的选择。”
“那就是和这片天地都有关喽?”
“是!”
宗政挠了挠眉头,又琢磨了一会。
端起管家给备着的酒杯,冲木耳哥俩举杯:“那么远够不上,先过好眼前,和你们处着不明所以地踏实,来,喝酒!”
木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了一个杯子给大花,还给她倒满了酒。
这会哥俩一起拿起杯子,和宗政意思着碰了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