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姐姐不急,给花儿自己处置。”
木耳心念间温言劝阻。
大花冲木耳的后背翻了翻白眼。
“哎?哎?”
那老妇人的手伸往茶壶,眼睁睁看得仔细、明白,自己也觉着抓住茶壶了,往回一带,准备往桌子上唯一的杯子里倒呢,却发现手里空空如也。
“哎?是你作怪不成?”
哎了两次,觉出异样来,斜着脸问大花。
口气着实不善。
“老大娘~别说我们兄弟俩不是谁家的什么伴当,就算是伴当了,这车里的一针一线的,也不该你来说长道短!”
大花揪着自己伪装者绿色耳廓骨的那个耳朵,歪着脑袋说着:“尤其对我们哥俩,家长教养的好,尊老爱幼的,但是遇上那为老不尊的,我们可也不是别人打了左脸,送上去右脸的人!”
说完,放开扯着耳朵的手,从上看着老妇的眼睛,带着老妇的眼光,看到她自己觊觎茶壶的那只手。
“哦妈……哦妈呀!”
老妇真的被吓着了。
她那只手,倒是没“血溅当场”!
而是血管虬结,皮肤老皱的不成样子。
虽然她年纪是不小了,也就再有个十来年,会奔着本地一个小池塘去的。
可是这手,她一辈子都没见过比这手老的,即使经见过那么多到了岁数进湖的人。
“咱……咱就好奇,小公子,老婆子粗野不知礼,知道错了,还请高抬贵手,给咱变回去!”
“是吗?果真?”
“真!真!比神珠也真!”
“哦,那好吧,你可别再朝我们俩指指点点的啦!”
说着,瞧了老妇人一眼。
“不敢、不敢,小公子说的对,就算是伴当,也不是我这村妇论长道短的……”
“哼,瞧着耳朵境高,瞧着金贵……呸,说不准是谁家的**呢!恶心死了!”
眼见得大花那一眼,老妇人的手明显地好转,就要恢复。
大花就看见了那丝黑线般的心语。
大花“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女人。
这女人的手,虽然比刚才好些,可也和别处明显地老皱着。
老妇人趁着大花不注意,恶狠狠地盯了几眼,心里咒骂不止。
于是小车厢里,没一会就飘满了黑线。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你就下车去!”
大花听得、看得心烦,出声呵斥道。
“啥?小公子,咱可一直安静地坐着,没出声儿啊?!”
“你那耳朵黑的和泥一样,打量别人和你一样?”
大花黑亮的眼睛看住她,用她能听懂的话警告一句。
本就一个小娃娃,虽然用耳境界恐吓住她了,可是老妇人突然感觉,这小娃娃的眼神更让她心惊。
嘴上打着哈哈,心里不再脏乱不堪地诋毁,好容易认怂了片刻。
就这么时不时敲打着那老妇人,走了一路。
总算到了那座繁华的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