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可惜。”
声音比人先进帐篷来。
被掀开的帘子后,露出哈姆达的脸。
较昨日而言,他眼下正罩着一层黑眼圈。
哈姆达走进来的时候,土木盆盆不着痕迹的挤眉,随即,左侧嘴角向下一扯。
“妹妹如此惦记我们马王场的马儿,别说马,连这儿的好景色都没能看上一分,就得匆忙回去,实在是可惜。”
哈姆达往这边走,她绕过土木盆盆往那边去。
“哈姆达!”她跟他招了下手:“你上哪儿去了?我还说同你告个别。”
“妹妹还惦挂着我!”哈姆达笑起来。
“虽然咱俩只见过一次,但也是投缘,我得交你这个朋友啊!”说着,她往后看了眼,伸手,一侍女拿了个袋子出来:“这是我给你的礼,收下吧,待下次我来马王场,你可得好好招待我,羊奶我是吃着了,那烤羊却是没有口福。”
哈姆达接着袋子,却立即把袋子递了回来:“这使不得,你是客人,我还没能给你备上好礼,怎么能收你的礼?没有这样的规矩。”
她拿着袋子推过去:“你我哪里用得着如此客气?”
“真是使不得。”哈姆达那么说着,手却一直捂着袋子不放,再次推过来的时候,那手自然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她正要松手。
哈姆达抓住了袋子和她的手。
“咳咳。”
有人先咳嗽了一声。
“时辰不早了,那我们就上路吧?”
她看了眼李砚,一边抽出自己的手来,回头继续看着哈姆达说道:“咱们可约定好了?”
“定然是约定好。”哈姆达拿好了袋子:“这样吧,我送你们一路,顺路,带你们看看这附近的好风景,也不算白来一趟。”
土木盆盆说道:“哈姆达,客人还在。”
“他们也是我们的客人啊!大哥,你就先回去吧,我送送他们,一会儿就能回来。”
土木盆盆皱着眉:“那你可看着时辰,回来晚了,父亲怪罪下来,那可是你一个人的事。”
哈姆达送他们出去。
走到湖泊边,顺着边岸往外走。
哈姆达跟她走在前面,李砚等人落后十来步的样子。
“我与妹妹真是投缘。”
“舍不得我走?”
她那么一说,哈姆达就怔住了。
紧接着,哈姆达咧嘴笑了起来:“我是真想妹妹留下来,过不了两日,就是赛马大会,只可惜你不能参加。”
“谁可以参加赛马大会?”
“周围的马场主,还有父亲邀请的好友。”
“你的好友呢?”
“阿耶可能会生气。不过……你要是真想留下来,我可以想想办法,你们先去场口的驿店住两日,等我的通知,换作平时的赛马大会,其实你们大可来参加,只不过,这次来了贵客,就不太方便了。”
“这贵客有多贵啊,比金子还贵?”
“哈哈哈,那是金山。”
“那真是了不得,算了吧,我这样的普通百姓,纵是不配参加这样的赛马大会,等过几年再来,到时候,我同我夫君一路……”
“妹妹已许人家?”
她略微低头,红着脸的模样:“家父正为我寻亲,过不了多久,就应该有消息了,等到三年后,定然是已有夫君相伴。只待那日,再来与你相会,怕是不大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