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笑出了声,忍不住点开手机翻相册,看着看着,眼里渐渐盈满了笑意。店员里有个年轻男生,一直在偷瞟翟杨,刚想搭个讪就看见他这模样,顿时泄了气。一看就是有爱人了,而且感情特别好。唉,不管怎么样,帅哥是人间的宝藏啊。包装之前,他顺手往宝藏那份上多撒了些零碎甜蜜的花瓣。翟杨一回家就觉得不对。平常这个点饭已经做好了,推开门就能闻到饭菜香味,今天他回来得稍稍有点晚,桌子上却还是空的,厨房没人,也没煮着东西。可客厅灯还亮着。翟杨把甜点放在餐桌上,道:“小白,哥哥呢?”小白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耳朵都没动一下。“哥?”翟杨又加大音量朝屋子里问了一句,依旧没人回答他。真奇怪,明明说好下午回家吃饭的。空荡荡的家,翟杨有点心慌,刚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卧室里就传来翟玉的声音。“杨杨,过来。”哥哥在睡觉?都这个点了……哪里不舒服吗?翟杨推开卧室门,急道:“哥,你——”他愣住了。一条熟悉的铁链,从卧室门口蜿蜒堆叠到中央的黑色大床,犹如一条披着银色细鳞的沉重巨蟒,向着床缓缓爬行,尖利獠牙就咬在翟玉的手腕上。翟玉坐在床上,像泥沼里开出的白花。他平静望向翟杨,红色花蕊翕张。“这是拿来锁我的吗?”天旋地转,翟杨瞬间被抛入血腥绮丽的熟悉梦境。哥哥。被锁起来的哥哥。嘴唇上的那点红,漫开,淹没,直至染红我身上每一寸肌肤。我是一个长着犄角的怪兽,在有哥哥的空气里活着。可是哥哥不听话,我活不下去了。于是我咬住他的嘴唇,吻过每一个铁锈味的细胞,它们比哥哥爱我,它们排着队走进我的身体,我看见皮肉和血脉下的白骨。红的是辣椒,白的是牛奶。一个我喜欢,一个哥哥喜欢。哥哥,你真好吃。翟杨踉跄退后,转身狂奔到客厅,手发着抖从钱包夹层里翻出一枚极小的钥匙,跌跌撞撞回到卧室,把钥匙抛向翟玉,闭眼背对着他,哑声急促道:“你快解开!收起来、收好!不要让我看到!”半晌,身后传来铁链在地上沉沉拖动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比梦里鲜活,比梦里从容。翟杨想逃却迈不开脚,沉在满足而恐慌的梦魇中动弹不得。“杨杨,你怎么了?”翟玉抱住他,贴在他背后,温声道:“告诉哥哥好吗?”翟杨太阳穴突突狂跳,胸腔起伏,狠狠推开他:“我说了快解开!你听不懂吗?!”“……你不是想锁着我吗?”翟玉又用被铐住的那只手去牵翟杨,像小时候教翟杨走路一样温柔有耐心。“锁着哥哥做什么?”“做什么?”翟杨甩开他的手,冷笑:“哥,你是在找操吗?”……翟玉沉默了一下,微微低下头:“是啊。”“哥!——”翟杨猛地抓住翟玉后脑的头发,迫使他看着自己,努力压着变调发抖的声线:“哥哥,目前为止我都在好好地做你喜欢的弟弟,你不要逼我吓到你。”翟玉摸了下他的脸,不说话。翟杨喘着粗气放开他,跪在地上去摸那枚钥匙,握住翟玉的手腕把钥匙往锁眼里捅,可是手抖得根本对不准。他把钥匙塞进翟玉手里,几乎是哀痛的:“哥哥,算我求你了。”翟玉握住那枚钥匙,拖着长长的铁链走到窗边,打开窗扬手一抛,回眸一笑。“不小心丢了。”锁住我,解开你。值了。像被瞬间引爆的炸药,翟杨轰然而起,上前一把掐住翟玉的脖子把他拖到床上,在铁链叮当作响中咬牙切齿:“哥,我真想杀了你。”翟玉抚上翟杨青筋暴突的手背。“你会后悔的。”“我不会。”翟杨慢慢松开手,抵着翟玉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杀了你,吃了你,你就永远是我的了。”翟玉咳了几声,脖子上是一圈狰狞红痕,翟杨轻轻吻上去:“哥哥,你的脖子最敏感了,我喜欢亲这里,疼吗?”“不疼。”“那就好。”翟杨小声道:“我怕把你弄疼了,你就不要我了。”翟玉摸了摸弟弟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他。“不会不要你的。”“我不信,你谁都要,就是不要我。”翟杨抓着翟玉被锁住的胳膊,抚摸冰凉的铁链,陶醉地笑了笑:“还是这样最好,看你怎么到别人那去。”翟玉看着他癫狂的眼神,心如刀割,低声重复:“哥不会不要你的。”“真的吗?”翟杨甜甜一笑,低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翟玉猝不及防,疼得喊出了声。“哥哥,疼吗?”翟玉感觉到血流了下来,他摇摇头:“不疼。”“我把你弄疼了。”翟杨用脸颊蹭了蹭温热的鲜血,丧气道:“你是不是又要扔掉我了?哥哥?”翟玉捧起翟杨的脸,擦掉他脸上的血,认真道:“不,不会不要你的。”“真的吗?”“真的,不骗你。”翟玉把翟杨的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上,“要跟哥哥接吻吗?”指腹下的触感柔软得要命,伴随着吐字而颤动,翟杨面对这样的邀请,突然安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翟玉叹了口气,主动吻上去。四片薄唇辗转蹭弄。舌尖触碰到的瞬间,翟杨陡然狂躁起来,急切地捧着翟玉的脸颊亲吻他,唇舌纠缠之间吐出的话语凌乱而滚烫。“我好久以前就在想。”“等我找到你了,就拿根链子把你锁起来。”“干得你下不了床。”“饭也要我喂。”“从我的嘴里喝水。”“你要是敢跑。”“就打断你的腿。”“去哪儿我都背着你。”“就像小时候你背我一样。”翟杨把翟玉剥干净,脱光自己的衣服,和他赤裸相贴,拥抱的力度像是要嵌进自己骨血中一样用力。“哥哥,我好想你。”翟玉被揉捏着身体,咬住嘴唇,忍着不发出痛吟,翟杨下手完全没有分寸,他觉得自己快被弄碎了。“可是等我真的找到你。”“我又不敢了。”“我怕你讨厌我,不理我。”“哥哥,我想要你好久了。”翟杨委屈道:“你都不知道。”翟玉被一点点啃咬着后背,疼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哼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皮肤薄,完全不敢想象现在身上是什么样子。翟杨松开牙齿,舔了舔渗出的血丝。“哥哥好甜啊,难怪他们都喜欢。”他摸上翟玉股间的隐秘入口,有点忐忑,又有点羞涩地问道:“那,哥哥这里,也可以让我进去吗?”翟玉一愣,攥紧了床单。毫无防备的,他被掰开屁股,没有一点润滑和扩张,弟弟的粗长性器就顶进了他的身体,翟玉瞬间白了脸。“疼吗,哥哥。”。翟玉闭上眼。“疼。”翟杨叹了口气,深深抵入哥哥身体最隐私、最柔软的地方开始插弄。在哥哥身上发泄欲望,带来无法言说的满足。翟杨压在翟玉身上,性器被绵软的肠道绞紧,他享受地耸动抽顶了一阵,又突然想到什么,咬着翟玉的耳朵:“他们有让你这么疼过吗?”翟玉说不出话来,刺痛麻木,渐渐有了快感,他咬着自己的手指,不发出一点声音。“说话啊,哥哥。“翟杨把他翻过来用力插进去,握住翟玉的手腕压在头顶继续干他,大床摇晃,铁链哗哗作响。翟玉只是紧闭着眼睛不看他,两腿无力地敞开,股间紧涩小口被撑得殷红。“他们有吗?嗯?”翟杨揽着翟玉的腰把他抱起来,抵在床头从下而上地用力耸动。翟玉伏在弟弟的肩上,被一阵快速持续的冲撞顶出几声哭腔。“哥哥,”肩膀湿热,翟杨抬起他的脸:“你哭了?”“我从来没见过哥哥哭。”“原来是这样的……真好看。”“只能给我看,听见了吗?”翟玉仍旧闭着眼睛,但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嘴唇被自己咬得渗出几颗血珠。翟杨痴迷地含住吮了吮,又问他:“疼吗?”“疼。”翟杨亲掉他一颗眼泪,翟玉的眼尾被带上一抹红,添了艳色,又像是流了血泪。但那抹红很快被冲掉了。“哥哥,”翟杨伏在他的胸口,无限依恋:“疼也要我吗?”翟玉摸摸他的头发,像在安慰犯了错的孩子,自己却哭个没完,声音哽咽:“……要。”翟杨抬起头跟他对视,眼里掉进翟玉的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去。“哥哥只要我吗?”翟玉满脸湿迹,温柔揩去弟弟眼下的水痕,“只要你。”翟杨把耳朵贴在他心口上:“哥哥再说一遍。”那些猩红的梦境里,你也对我这样说过,我听了,你没有心跳。每一次都没有。翟玉闭上眼睛,不再哭了。“只要你。”作者有话说:完结撒花!~【开个玩笑谢谢大噶点亮我的小黄铃铛,每次都使我有种双更的冲动第33章 一百零七个“你又不去上班。”“……你这样我怎么去。”背上火辣辣的皮肉被涂上药水,清凉里带着尖锐的刺痛。翟玉趴在床上,闭上酸涩的眼睛。翟杨一直做到天黑,又断断续续发了一整夜的疯,天快亮的时候才停下来,扛着已经不怎么清醒的翟玉去洗澡,花洒的热水浇下来,翟玉立刻推开他往外逃。翟杨这才从迷乱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抱住人仔细一看,发现他哥身上全是青紫带血的牙印,好像被什么大型猛兽捕获后用牙齿叼弄着玩了一晚上,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还有后面。翟杨分开他哥哥的腿,掰开臀肉,给翟玉被操到红肿的肛门上药。翟玉也不躲。做都做过了,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嘶—”但疼是真的疼。翟杨的动作停住了,放下棉签,用手指蘸着药膏探进去,里里外外涂了个彻底。翟玉悄悄红了耳朵尖。“哥哥…”“嗯?”“…….”翟玉慢腾腾坐起来,胸口也被咬得不能看了,他叹口气:“你是真的想我死,往人背上滴盐水。”翟杨低头掉眼泪,像个考了零蛋回家挨骂的孩子。“光顾着折腾你哥,”翟玉用指背擦擦弟弟的脸:“现在终于想起来哭了?”翟杨伤心得要命:“你、你不赶我走吗?”“昨天你问我几百次了,我怎么说的?”“你不怕我吗?”“怕你什么?”“我想把你锁起来。”翟杨抚上翟玉的手腕,一路摸到冰凉的铁链上,“就算你现在这样,我还想咬你。”“我忍不住,你太可恨了。”翟玉给他擦脸,无奈道:“是,我可恨。”“你爱干嘛是、是你的自由,为什么不把门锁好,非、非要让我看到。”“………….”“让你走、你就、真的走了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话…”“也不回来看我,我生病了你也不来看我…..”“我每天都想你,不想上学,就想找你,又、又怕你生气…”“我、我在酒店门口等你、一晚上,你,你就跟那个女人在里面乱搞你就、这么七年,你把我忘了…..”“你还让、让那个死女人接电话,我真想、把她头拧下来。”一个大男人一边抽噎一边说这样的话真的非常像个变态。“是,都怪我。”翟玉撑着酸痛的腰,听他弟弟说话:“还有呢?”“还、还有,你还让我找、女朋友,”翟杨紧紧抓着铁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只想要哥哥,我只要你…..”“好,我答应你,还有呢?”“还有……”………………..一个上午,翟杨流的眼泪比过去七年加起来还多几倍。他上次这么哭法还是高中毕业那会和朋友在外面喝多了酒,翟玉冷处理了他三天。后来哥哥走了,他哭都哭不出来。现在好了,翟玉拿根链子把自己给锁起来,妥帖地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成全了翟杨所有强压在心底的疯狂念头,在和这样的哥哥对视的一瞬间,千万个梦中的糜红场景争先恐后地浮现在眼前。幻想和现实重叠,钥匙被翟玉亲手扔出去,理智顷刻崩塌,他再也演不下去十八岁的自己了。可翟玉好像还是那时候的哥哥,他越过七年的时间长河来见他,回到那时候,跟他说,我不走了,我不会不要你的。翟杨抱着他哥哭得汹涌,药白抹了,全都蹭在自己身上,或者让他的眼泪冲干净。翟玉忍着一身刺痛,认真仔细地听他说话,给他擦眼泪。听他讲所有的委屈、怨恨、不甘心。听他讲对自己的渴望、爱慕、占有欲和施虐的欲望。听他讲那个笔记本电脑摔得七零八落的,怎么都修不好。听他讲上大学后再没回过家,单方面断了和翟成中的联系。听他讲七年都没有换过手机号码,就是怕哥哥想起来却找不到他。听他讲他找过一个私家侦探,可那人拿了他两个月的打工钱,只应付他,一无所获。听他讲他有多么努力地学习,怎样写论文,怎样做课题,怎样把自己的名字挂到百度百科上去,只为了让哥哥有可能看见他,别忘了他。“哥哥。”翟杨去吻翟玉的嘴唇,那里已经被他咬得满是细小血口。“我知道哥哥喜欢接吻,喜欢做爱。”“我都可以满足哥哥。”“哥哥别去找别人。”“女人不行,你又讨厌和男人亲热。”翟玉扑哧笑了,胸腔发出沉沉的震动:“你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我是你弟弟。”翟杨理直气壮,蹭着他的唇角,“哥——好不好?”“好。”翟玉艰难地举起被铁链铐住的那只手,摸了摸翟杨的头顶,“反正也出不了门了。”翟杨:“……….”翟玉吸了下鼻子:“衣服也穿不上。”翟杨直起身,抹了抹脸,“我去找——”“钥匙肯定找不到了,得找把电锯来。”翟玉打量了一下手腕上粗重的镣铐,“你会用电锯吗?”“………”“不然找别人来帮忙?啧,人家来了看见我这样会不会直接报警?”翟玉实在是困,打了个哈欠,满脸不在乎,“你觉得呢?”翟杨看着他满身凌虐伤痕,赤裸身体被铁链铐住的哥哥,沉默了。老天眷顾。翟杨提前给物业交了踩坏草坪的罚款,在楼下那一大片草坪和灌木丛里找了一整天,还真就找见了那枚小得可怜的钥匙。翟玉一直在床上裹着被子补觉,睡得很沉,给他打开铁铐的时候都没醒。手腕上被磨破了皮,浮出来一圈血痕。“哥?”翟杨想叫他起来吃点东西,给手腕包扎一下。翟玉没反应。翟杨伸手一探,额头滚烫。发烧了。翟杨搂着他哥的腰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给他穿衣服。翟玉被他弄醒了,浑身滚烫地靠在他怀里,一副没睡够的样子:“….干什么啊?”“你发烧了,去医院。”翟玉皱着眉推开他,又躺下:“我这样去医院,你也想戴手铐?”“……”翟杨翻箱倒柜地找退烧药和消炎药,居然一个都没有,找到一盒感冒冲剂还是过期的,正准备去药店买,突然想起之前那个房子里的药箱好像是拿回来了,找到一看,里面的各类药倒是齐全,他拿给翟玉喝下,又逼他喝掉三大杯白开水,翟玉喝下一杯之后死活不喝了,让翟杨去拿冰箱里的牛奶给他。翟杨没办法,只能把牛奶热了热,倒在玻璃杯里端过去。伺候他喝完,忍了又忍,没忍住,按着他接了个牛奶味的吻,翟玉软绵绵地给了他一巴掌,骂他没人性,倒下去又睡了。复工第二天就旷工,第三天再不去就是打老板的脸了。翟杨搂着暖烘烘的哥哥睡了一晚上,一睁眼看见翟玉的睡脸,心满意足地起床上班。好在翟玉凌晨就退烧了,精神也很快好起来,只是在身上的伤消失之前出不了门。待在家里无聊,翟玉没事干就数自己身上的牙印。左胳膊十一个,算上手背自己咬的十二个。右胳膊九个,有两个咬一起了,像个鸡巴。脖子上八个,避开了动脉,看来没真想要他命。前胸和小腹上十四个,口口见血,其他的和吻痕糊在一起,数不清。腰上只有两个,主要是指痕,应该是手一直放这,腾不出地方下嘴。腿根上有六个,一边三个,还挺均匀,颜色不深,但是特别疼。左腿上八个,一个在脚腕,剩下七个都在大腿内侧,跟这块多大仇。右腿上九个,九个都在那,看来是挺大仇。屁股上看不清,但能摸到五个结了痂的。后背上是重灾区,都血呲拉呼地连在一起,没法数。怨气这么深,难为他之前装小绵羊那么久。翟玉往后一靠,刚碰到沙发背就弹了起来。忘了。后脖子那块包了纱布。翟杨给他包扎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但翟玉自己感觉到那里很可能少了块肉。之前有一次他开完房回家,翟杨说他脖子后面沾了脏东西,帮他擦了擦。现在想起来,可能是沾了女人的口红。太遭罪了。说到底后脖子又犯了什么错呢。而且不止是后脖子,翟玉全身都疼,从里到外,骨头酸痛,皮肤刺痛,再柔软的布料碰到胸口两点都像砂纸一样,他索性只穿一条宽松的睡裤,不想走路不想动弹,更不想起来做饭。翟杨每天中午提前回家,做饭或者点外卖,把饭端到床上去一口一口喂给他吃。翟玉其实没有矫情到那份上,但是翟杨好像对于饲养他有一种狂热的喜爱,喂饭喂汤喂药喂水擦嘴,每一样都要自己来,翟玉看他开心,也就由着他去了,身上的伤口每天都要涂药,因为怕发炎,也不能洗澡,一天下来全身都黏乎乎的,翟杨怕他哥难受,每天晚上端盆热水到床边,避开伤口,用热毛巾把他全身擦一遍再上药,这无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能穿衣服也不能动,翟玉一般都闭着眼睛随他摆弄。有一次不小心睡着了,再睁开眼就看见翟杨正对着他自慰,那玩意都快戳他脸上了,翟玉一看见那大家伙就发怵,赶紧闭上眼睛转过身,没想到翟杨是彻底不要脸了,从后面贴上去抓着他的手给自己撸。经过头前那么一遭,翟玉再也没办法把这东西单纯地看作“弟弟的小鸡鸡”了,毕竟从翟杨刚出生时那一点大,到现在硬起来把他屁眼操肿,发生了质的飞跃。翟杨这边也是也是自作自受。心结疏解,他仿佛回到青春期一样精神抖擞,每天都打了鸡血似的去上班,然后欢天喜地回家,面对的就是不穿衣服的哥哥,在他面前毫不设防,成天光着身子乱晃荡,就是能看不能吃,把他憋得够呛。——他每天还给那上着药呢,还没好。就这样,翟玉足足在家里养了半个多月没出门,一身恐怖伤口才渐渐消下去。作者有话说:下章就好了......第34章 立地成佛翟玉的手机响第二次了。他两条腿搭在翟杨腰上,被顶得一晃一晃的。“电话….”翟玉刚从高潮里缓下来,睁开眼睛去够床头的手机。翟杨从他颈窝里抬起头,一把抢过手机挂掉,“等会。”“哥,”翟杨又动起来,“舒服吗哥?”“唔….”翟玉抬腰迎合股间进出的性器,指尖嵌进弟弟结实的背肌,“舒服,再快一点…”翟杨吮着他的耳垂:“好。”“亲下……”颠簸中一吻结束,翟玉舔了舔嘴唇,像只没吃饱的猫,“脖子也要。”翟杨红着眼睛,忍住下口咬他的冲动,温柔舔吻他的脖颈。翟玉舒服地眯起眼。“哥,放松点。”翟杨揉了揉他哥的屁股,喘息道:“我快射了。”“嗯,射吧…”“等下,让你再射一次。”“不行了,”翟玉笑了笑:“让你榨干了,没有了。”他吻上翟杨的唇角,大腿内侧蹭了蹭他的腰,“快点。”翟杨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特殊待遇,还是他哥在床上从来就是这样。一句话,一个动作,能轻易挑起别人的情欲。他搂起哥哥的腰臀,让他几乎离开床面,贴着自己的身体深入捣弄他。“啊……”翟玉好像很喜欢这种肌肤相贴的性爱,抱紧了翟杨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激烈进出了一会,翟杨粗喘着释放。肠道里被射进热液的感觉有点难受,翟玉还没有习惯,微微动了下腰。“哥,别动。”翟杨压着他,在他耳边喷着热气,“再抱会。”翟玉没说话,抬起手在弟弟背上摸了摸,停了会,又张开手掌,向下摸索他的脊骨,像是在用手比划长度。翟杨亲吻他的耳朵:“怎么了?”“….没怎么,就是感觉很奇妙。”翟玉道,“你刚出生的时候,只有那么一小团。”“抱起来也轻飘飘的。”“嫩得像豆腐。”“这么快就长大了。”翟杨舔过他的下颌:“不好吗?”“不好。”翟玉深深喘了口气,“太沉了,压死我了。”翟杨笑起来,扛起他哥进浴室洗澡。“什么事啊,都半夜了…..”翟玉躺在床上给付韵芝回电话,困得手机都拿不住。翟杨拿过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他哥枕边。“半什么夜,大哥,你还挺养生,这是你酒吧营业时间!”“哦。”翟玉眼睛都闭上了,“到底什么事啊……”“你现在才给我回电话,再有事也没事了!”“那我挂了啊,拜拜….”“等等等等,刚有个女的在酒吧发酒疯,非要找你,我们的人一拉她就满天撒钱,什么情况?你那点小爱好不干了?”翟玉瞬间清醒,下意识扭头看向翟杨。翟杨正在擦头发,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拿起手机,关掉免提:“现在怎么样了?”“你谁啊?……翟杨?”“是。“….你跟你哥睡一起?!”“这不是重点,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已经走了,有个男的过来连抱带拽地给她弄走了。”“那就是没事了对吧,辛苦你了,付姐再见。”“等一下,你跟——”翟杨及时挂断了付韵芝的八卦之心,转头一看,他哥闭眼侧躺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很乖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在装睡。关灯上床,翟杨还不困,拿过床头的笔记本轻轻敲字,回了几封邮件。过了一会,睡在一边的翟玉动了,挨挨蹭蹭地一点点挪到他旁边。平时总是翟杨黏着他,一定要抱着他或者贴在他怀里睡,翟玉嫌热,等翟杨睡着之后会偷偷把他挪出去,可无论怎样,就算空调开得再低,第二天早上绝对是热醒的,因为身上裹着一个会发热的大活人,粘着汗,撕都撕不下来。所以翟杨最讨厌南景的秋老虎。今天哥哥居然自己主动靠了过来。心虚到投怀送抱,不要白不要。翟杨放下电脑,掐了把他哥的屁股,把他按进怀里睡了。自从那天狠狠哭过一场之后,翟杨彻底终结了七年的失眠史。连梦也很少做。基本都是一觉到天明,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哥哥在怀里,然后就静静地等他醒。翟玉一般先动一下,呼吸就变了,没有睡着时候那种缓慢浅长,再等个一分钟左右,就能感觉到他在很轻很轻地把胳膊,或者一条腿往出抽,直到和翟杨没有缠在一起的肢体了,再整个人慢慢往外挪,然后翻个身,让身上捂热汗湿的那面出来透透气。这样的哥哥特别可爱,翟杨有时候会忍不住笑出声,大部分是在他哥偷偷摸摸把腿抽出来的时候。比如今天。翟玉听见他笑,一脚踹开他下床冲澡,翟杨在浴室外面敲门:“哥哥你不爱我了,从前抱你睡觉你可温柔了。”翟玉在哗哗水声里骂他:“你小时候顶多算个暖手宝,现在是个超大号火炉,大夏天的简直就是折磨人。”翟杨靠着墙无声地笑,偷偷开了个门缝,伸手把里面架子上他哥的衣服拿走了。他戴着乖巧弟弟的面具来救赎翟玉,终日临深履薄,没想到柳暗花明后,被救赎的竟然是自己。而他的哥哥,一如从小陪伴他长大那样,无比稳定,无限包容。他偶然窥得的几丝缝隙,那是翟玉身上唯一的裂口,也是他仅存的疑惑。可裂口探进去会疼,揭开就意味着二次伤害,不如细水长流地填满愈合。“翟杨!”翟玉猛地拉开门,“我衣服呢?”床上赤裸相见是另一回事,平时他可没有在弟弟面前裸奔的习惯。翟杨躺床上,手高高举起来:“过来拿啊。”翟玉扯了下嘴角:“……你这本事跟谁学的?孙悟空吗?”“所以哥承认自己是蜘蛛精喽?”翟杨一笑,“哥哥,我高中看过《西游记》原著呢,你知道里面是怎么写这段的吗?”翟玉光着身子站门口,一头雾水。翟杨慢悠悠开口,视线上下游移:“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翟玉眯起眼:“翟杨——”“肘膊~赛凝胭,香肩~疑粉捏。”“肚皮~软又绵,脊背~光还洁。”翟玉额头暴起一根青筋:“你是不是——”“膝腕~半围团,金莲~三寸窄。”这小混蛋居然背了这么多淫词艳曲!“中间~一段情,露出……”翟杨翻了个身,朝翟玉眨眨眼,“——风流穴。”翟玉气得表情完全失去控制,三步并两步扑过去掐翟杨脖子:“你个小兔崽子,上学的时候都在看什么东西!”翟杨搂着他光溜溜的哥哥在床上翻滚,摸他的白屁股:“——那怪慌了手脚,那里顾甚么羞耻!”翟玉活活地让他气笑了,骑在他身上拧他耳朵:“我说你语文怎么老考不好!原来脑子里都装的这些流氓玩意儿!”翟杨:“随用手侮着羞处,跳出——”翟玉满脸通红,又不能真的掐死他,干脆低头堵了他的嘴。翟杨闷声笑,抱着他哥在一室晨光中接吻。我没什么本事,只会逗你开心,也没什么理想,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不在的时候,你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在你身边,你就是混蛋弟弟的哥哥。不能再不把自己当回事了。至于那些疑惑——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和哥哥在一起。以后都在一起。“喂——”游弋伸手在翟杨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呃…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