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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洗不白》TXT全集下载_22(1 / 1)

当下灵机一动,赶紧走到张如兰身旁,把母亲请进屋子,同时在进屋之前对杨均翰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会办妥的。母女两进到屋里后,宁情小声的对张如兰道:“娘,您知道吗?”初见“的原材料都是从花老板那里购买的,连隔壁作场的地都是租他的。您这么对他,他万一一恼怒,原材料不供应了,地也不租了,那你女儿就死翘翘了,将会欠许多许多银两。如果没有偿还能力,那只能去京城求助爹娘了。”张如兰一听,虽然不太懂买卖,但隐约也觉察宁情有点夸大其词,“你别糊弄你娘,都是签了合约的,哪能说不供应就不供应,说不租就不租的。”宁情道:“娘,你没看人家财大气粗的,这方圆几十里地都是花老板的,他会在乎这区区二十亩地,不租给我,他就租给花农,还有你看我现在的生意多好,万一惹毛了他,他一断原材料,你女儿马上上哪里去找一家像花老板这样的供应商,即便找到了,一般都要先付银子,我现在银子吃紧的很,若不是花老板帮衬着,怕是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还能做如此大,如此顺利?”“您就看在这方面也不能对花老板那样。”见宁情说得一套一套的,张如兰也辨不出真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宁情见母亲没了言语,又怕把她吓着了,“娘,你就当他是一般平常的客商来对待不就成了,就当帮助女儿,好吧!”宁情好言好语地哄着张如兰。恰好芽儿端着新鲜的瓜果进屋来了,宁情立刻拿了一颗葡萄喂到张如兰嘴中。张如兰没好气地横了宁情一眼,警告道:“他只是平常的客人啊,不能随了他的心思,再多的银子没有性命重要,听见没有!!”宁情在花老板没有把事情解决之前,只好先这么期满着老娘。第67章 叫他钧翰把母亲安抚好,宁情就出了屋子。杨钧翰正在院子里逗弄黑豹,他手里拿着一些用油纸包着的食物,一本正经地对黑豹说:“点头,不点头没有。”黑豹傻愣愣地抬着狗头,眼睛盯着杨钧翰手里的食物,许是闻到香味,狗嘴张着,舌头上的涏水流成了一根丝线,长长地悬着。“你这只笨狗,几日不见,就把你爹先前教的都忘记了,成日惦记着吃,看你都快胖成球了,你娘就知道给你投食。”杨钧翰严厉地批评教育着。黑豹似乎听懂了,双耳耷拉着,垂下狗头。宁情见到此景,走上前,不禁笑道:“你快别为难它了,它只是一只狗而已,不要强迫它学我们好吗?”杨钧翰见到宁情,面色立刻和缓,眉宇舒展开来。“你娘来了,你爹听你娘的,都给你吃。”说着一股脑地丢给了黑豹。黑豹早就垂涎欲滴,幸福突然到来,马上投入美食之中,咔哧咔哧地吃起来。两人笑着看黑豹欢快地吃完。“我们出去走走吧!作场那边的花田里种着冬花,好些天没出去了,你来了正好一起去看看。”宁情邀约着,虽然母亲被她暂时说服了,可母亲担心她的安危,保不了一会又会让花老板难堪。杨钧翰会意,出了院子门,黑豹跟在两人身后,两人一狗就这么离开了院子。作场门口还围着许多人,负责雇人的伙计一见宁情和花老板,连忙起身。“东家好,花老板好。”众人一听是东家都侧过头观望,听闻是位女东家,那眼前这位就是了,没想到模样如此娇俏。她身旁的男子也是位出色的,看着真是一对璧人。宁情笑道:“你且忙着,我带花老板转转。”花老板点了下头,算是回应那人。“生意不错,又雇这么多人!”“哪里,哪里,承蒙花老板关照。”两人并肩走过人群。稍稍走远,人群中就开始议论起来。“东家很好说话的样子。”“是啊!年纪看起来也不大,模样还如此周正。”“听闻是与夫家和离了,才来到这清水畔的。”“这夫家怕是要后悔了,如此能干的女子哪里找,看把这买卖做得红火程度,我要有个这样的娘子,估计每天守着不让出门,怕被拐走。”“你可真是只癞□□,想什么呢?”“开开玩笑嘛!”“那刚才的男子是谁?两人看起来关系不一般!”“先前也有个相貌出众的男人,这东家真招人……”负责雇人的伙计都听在耳中,立刻警告道:“大伙别议论东家的事,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才提醒,东家人好的,但是东家的母亲是个厉害的,让她听见谁在背后议论东家的私事,老夫人是要赶人走的。”“如今农闲,大把要进作场来干活的,大家别说些不该说的,影响我们东家的清誉。”众人禁言。青砖瓦屋内,立在后屋窗前的陈季礼眼神暗淡,疲惫的身影此刻满是寂寥。他走出后门,看向渐渐走远的两道身影,胸口处好似被绳索捆绑,勒得他喘不出气来。此刻陈季礼真切的认识到,她真的不要他了!宁情的眼里心里再也没有他了!那个一直偷偷喜欢他的女人彻底的对他失望了。她不见他,躲着他。即便见了,也是用那种陌生到让他心惊的眼神。他终于后知后觉中知道她的重要,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可一切似乎有些晚了!她对花老板的一颦一笑就像针扎在他的胸口,生疼,生疼。无力感和挫败感同时袭来,陈季礼像一尊雕塑站在那里。风吹得树叶落了满地,萧瑟得如同立在树下之人。回过神的他对身后喊了声,“田茂!”一个身材健壮的护院出现在陈季礼跟前。“保护好夫人,别让他们发现。”护院领命,即刻消失。……躲在云层后的日头此刻缓缓地露出一些,先前沉闷的天色逐渐亮堂起来。两人慢步走在小道上,有些花田种着冬花,虽然还未到开花季,可在一片灰黄的景象里,有三三两两的农田,绿色盎然,让人心境开阔舒爽。秋风带起两人的衣摆,簌簌直响。“花老板,我又加了一份配货单,一会你离开的时候一并带回去。”宁情撩了一下被风吹散的碎发。“这个也很急,你让他们尽快送过来。”杨钧翰笑道:“你最近的单子剧增,每日都是在配你的货,我那边的库房都要被你搬空了。”宁情回望杨钧翰,“哪有这般夸张,你可是鼎鼎大名的花老板,家财万贯,我一个小小的胭脂商岂能搬空你的库房。”杨钧翰笑而不语,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宁情瞪大眼,“你不会想涨我价吧!花老板,价钱早就订好的,而且我现在数量可比原先的大,你得给我一个最优惠的价钱。”杨钧翰故意道:“货都快没有了,你还讲价。不涨价都是看在你是我女人的份上。”宁情咽了下口水,望着似笑非笑的男人,迟钝道:“你…你怕是在诓我!”杨钧翰摸了摸下巴,赞赏道:“还不笨嘛!女人越来越聪明了。”“你你你……”宁情气得语结,刚才真的吓到她了,没货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老板小,经不起吓。杨钧翰安抚道:“十个你也搬不完我的库房,尽管接单。”听到花老板的话,宁情方才安心。这个花老板有点小坏,爱作弄她。“那个……银子我先付给你一半,等收回再付余款。”这是宁情难以启齿的,她欠他太多了,不管是人情方面,还是其他的,每次收回的银子,除去工钱,宁情都只留下一点,保证几人有饭吃,其余赶紧还花老板的账。以前花老板没有捅破这层纸,他们之间还是友人的关系,宁情还能咋咋呼呼地让他赊给他,心想总归花老板是挣她银子的。可现在她竟然有些心虚了,有种占他便宜点愧疚感。杨钧翰目光一直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秋风吹过,她白皙的小脸越发的白。他牵起宁情的柔荑放在掌心,娇巧柔软的小手暖呼呼的,只有指尖稍稍发凉。“冷吗?”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很轻柔。宁情摇头,有些迟钝地发觉自己的手不知怎么到了花老板手里。他的手掌很大,也很硬,甚至好像还有茧子。应该很有力气,宁情想如果以后打架,她一定会……输。那……那还是不要打架了。宁情想到这,笑了起来。杨钧翰停住脚步,侧身,为她挡住身后的风,手里的那份温柔他舍不得放开,宁情也停住脚步,两人对面而站。杨钧翰面上挂着笑意,宠溺地问道:“笑什么?”“我在想银子欠你多了,你会不会打我。”他的注视有些晃眼,让宁情脑袋有丝不清明。“打你?”杨钧翰好笑地瞧着宁情,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怎么会打她,略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打你。”他的声音温柔得好似掺了蜜。这是宁情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一个男人对她说的,这…这…这大约就是甜言蜜语吧!宁情咽了下口水。“我的银子都是你的,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不用付一半,都留着,嗯?不能克扣自己,那样我会心疼。”“花老板……”宁情回望着他,脸上有红晕慢慢爬上来。“嗯!”杨钧翰轻声回应着。“你……不要对我太好。”她怕回报不了那么多。杨钧翰捏了捏她的脸,“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宁情真的感动了。“以后不要叫我花老板,那是外人叫的。”此刻他的声音有些霸道。“啊?”宁情此刻脑袋有点浆糊,“那我喊你什么?”杨钧翰看着宁情娇憨的模样,笑道:“钧翰。”“花老板…”她都叫习惯了。“叫钧翰!”杨钧翰逼视着她,一副不叫不罢休的模样。宁情天生叛逆,故意偏不叫,“花老板,花老板……”同时挣脱杨钧翰的手,向远处飞跑,还小孩子一样边跑边喊。“花老板,花老板!”杨钧翰看着突然空出的手心,纵然有万分不舍,也不得不追上前去。……目送花老板的身影消失在路口,宁情站在院子里久不愿离去。宁情对花老板有很复杂的情感。与其说宁情在成长,还不如说是花老板在陪伴她成长,每次的困难背后都有花老板的默默支撑。他是她的合作伙伴,也是一直伴她前行的友人。那日,他上门提亲,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也许是感恩,也许夹杂着一些她也理不清的情愫。更多的是……她看他,就像看曾经的自己,她舍不得让这个自己受一点委屈,她甚至想把最好的都留给花老板,她好害怕做得不够好,不能把全身心回报给他。她怕辜负他,怕负了他的一片深情。“宁情!”好似遥远的声音传到耳畔,让沉浸在思绪中的宁情回归现实。宁情顺着声音的来处望去,陈季礼站在斜阳下,像一个遥远的故人,余晖照在他身上,有些刺眼,叫人看不清。宁情本能地转身准备回屋里。可张如兰突然出现,宁情预感没有好事,下一刻,果然被张如兰连推带拽地送出了院子门,还当着她的面把门栓上锁,把她关在了门外。宁情知道在张如兰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她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只要陈季礼想要她回府,张如兰绝对绑也要把她绑回去。更何况有花老板的顾虑,她恨不得马上把她弄回陈季礼府上。被张如兰赶出来的宁情略微狼狈,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又顺了一下耳畔的碎发。她是故意在逃避,她也知道迟早要面对陈季礼,把话说清楚。她本想离他远远的,这辈子也不要再见,可尘世间就是如此小,她走得又不够远。两人在一年不长不短的时间里见了数次,每次都不欢而散。她既然答应了花老板,自然要离陈季礼远远的,不能让花老板产生误会。两人之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其他异性,她曾经受过的伤害不会让花老板去受。不管花老板在不在场,听不听得见,皆应当如此。第68章 他一直不放手两人各怀心思,沉默着。夕阳西斜,挂在天边,一片血红。旁边“初见”胭脂的大门打开,有三三两两的人走出,宁情和陈季礼之间的一条小道是离开的必经之路。那些人渐渐走过来,他们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一位的俊美男子。那男子的目光落在对面娇美的女子身上,女子面上无波,垂眼望着地面。对于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不明所以的人们投来诧异的目光。有与宁情熟识的女工上前打招呼,“东家,花老板走了?”宁情抬头,笑着回应,“刚走!”视线转移时,划过他的脸,不愿停留片刻,马上移开,转到“初见”门前。散工时辰到了,后面出来的人会越来越多。他像一道光,太过打眼,从来都是随便在哪一站,其他人的目光都会注视到他那里,这么多年来皆如此。她越过横在他们之间的小道,浅声道:“去别的地方吧。”这里不适合谈话。“去我宅子。”陈季礼提议并转身。与他同处一室?宁情是不愿进去,可她的院子现在别想回去。陈季礼走了两步,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回头。宁情的迟疑又刺疼了他,陈季礼上前拉起宁情的手腕,想把她带进屋。宁情的第一反应是甩开手腕处的束缚,可无奈陈季礼的力气太大,纹丝不动。抬首,怒目而视,“放开!”“进来,还有比这更好的地方吗?”他的声音嘶哑,似乎很久都没开过口。宁情盯着他,的确,目前只有进他的宅子才不会被更多人注视。见她眼睛里锋芒渐收,陈季礼再次拉了下她,宁情咬牙,随了进去。散工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的东家被那个俊美绝伦的男人牵着进了屋子。这样的关系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宁情被他牵进屋子,这屋子在屋主未卖给陈季礼之前她来过数次。是一间很普通的民宅,中间堂屋,后面厨屋,左右两边各两间房。陈季礼把她带进一间房,这间小房是从后门进来靠右手边后面的一间。以前房间很简陋,现在看着焕然一新,他布置了不少物件。房间不大,放置一张床,一个四方桌,一个衣柜以后就没有多大的活动范围。宁情目光落在床上的衣袍上,是上次那件,他……住在这间房?按照传统,他是主子,应该住东面大房,宁情以为这小房应该是他派来的护院居住。宁情没有多想,此刻她只想让陈季礼放开她的手,因为房间窄小,两人挨得实在太近,宁情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向来爱洁净,身上总有股淡淡的很干净的气息,那是她曾经无比眷恋的。宁情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可陈季礼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意思,手指甚至更加收紧了几分。宁情对于他的强横,有些恼怒,“放开!”陈季礼紧盯着她,看着那张时刻与他保持距离的小脸,心里无比难受。陈季礼跨近两步,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宁情警惕地瞧着他,又后退两步,本就狭小的房间眼看就要退出门外。陈季礼把宁情往怀里一拉,抬起修长的腿把她身后的房门一勾,“哐当”一声,门被关上。宁情一头撞在他的胸口,整个人有瞬间失神,他胸口起伏得特别快,似乎有满腔的怒火憋在里面。清明过来的宁情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想到他上次……有些后悔跟他进了屋子。旋即又想到他向来都不屑于她,成婚三年睡在一张床上他都未曾动过心思,不会因为现在和离了而对她有所企图。他如今这般怕是男人的心理作怪,或者一些其他她不知道的因素,但绝不是因为他对她的感情。宁情思量到这,放下心来。不想再与他做无谓的事情,稍稍移开了身子,手腕处他爱捏着就随他,一会把话说完,他还不放手,宁情就喊人过来。心里这么想着,宁情的目光越过他,看向窗子的方向,这房里的窗子正好能看到外面,透过窗棂,此刻院子前的小道上一群群的人走过,越过人群,宁情还能瞧见秀萍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这里离她的院子很近,她随便一喊就能惊动秀萍姐她们。陈季礼顺着她的目光知道她在看窗外,转身拉着宁情走到窗子边,伸手解开卷在顶端的卷帛帘,卷帛帘没有了系带的束缚,倾泻而下,瞬间遮挡了窗外的一切。屋子里也随即暗淡下来。陈季礼又拉着宁情走到四方桌旁,四方桌紧挨着床头,陈季礼拿起桌上的火折子,放在嘴边吹了两下,里面有火星子乍亮,映得陈季礼面孔忽明忽暗。他随即点燃油灯,窄小的空间里有了昏黄的亮度。他把火折子随手一丢,同时转过身体面对宁情。逆着光,陈季礼的面孔陷在阴影里。他就这样看着宁情,一动不动。宁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宁情想到把话说清楚,把关系了断,最好从此以后都不要再相见。于是,先开了口。“你为何搬到清水畔?”宁情干干一笑,“不会因为我吧!”说心里话宁情觉得她在陈季礼心目中不可能这般重要,问这话她都有点闪舌头。陈季礼不说话,依然瞧着她。宁情是来解决她和陈季礼之间的问题的,所以尽量让心境平和。“迫于我娘的压力?”陈季礼还是不说话。宁情只好继续猜测,只有知道缘由才好对症下药,不然一直这么纠缠着也不是个事。“你父母亲的压迫?”观察了一下陈季礼表情,宁情继续问:“二哥二嫂?”大哥就不说了,根本不可能,大嫂或许会为她说两句话。看陈季礼无动于衷的表情,都不是吗?那会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李霜霜??不会吧!她后面可没招惹她,她儿子的死莫非怪她推的?“我那天在醉香楼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冲下来撞到店伙计身上的,所以那孩子早产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我们都和离了,你可别又算在我身上。”“我虽然脾气有点坏,可从来都没想伤害过任何人,哪怕那人有错,我也是当面用拳头解决,打完就完事了。”宁情不想和离了还继续被冤枉。果然陈季礼的面色有了动静,他眼底露出心疼的神色,捏着她手腕的地方力道也加重了些。终于说到他在意的事情上了,原来还是因为李霜霜和她的孩子。他这是要把她弄回去继续折磨?给李霜霜和那孩子报仇?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打算?那日听沈妈妈说李霜霜走了,莫不是他又扣在她头上?宁情叹了口气,“李霜霜的走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都离开了,也死心了,再也不会横在你们之间。”“陈季礼,我以前不对,不该逼着让你娶我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婚书是无效的。”陈季礼震惊,急切问道:“谁告诉你那婚书是无效的?”宁情不知道陈季礼为何如此激动,以前李霜霜告诉她婚书是无效的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是她在骗她。直到那天晚上陈季礼喝醉酒,沈妈妈在他们的茶水里放了合欢散,两人行了夫妻之礼后,陈季礼迷离之际说出口的。那一刻,她才相信。“到底是谁告诉你的?”陈季礼又问了一遍,他似乎有些紧张,空起来的另外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宁情被他弄得有些疼,皱眉道:“你亲口告诉我的!”陈季礼闻言,后退两步,差点撞上四方桌上。宁情呆呆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此时的表情为何?过了半响,陈季礼声音消沉地问宁情。“我何时说过这般话?”他一点记忆都没有。那夜说的,宁情可不想提那夜的事情,对于陈季礼来说是侮辱,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她清晰的记得那晚,他清醒过来,看到躺在臂弯的她,陈季礼那厌恶的眼神。抽出手臂,冷冷地丢出一句话。“如此卑劣的手段只有你宁情能想出!”她没有否认,因为沈妈妈不止一次跟她提过要用合欢散,她都拒绝了。她知道沈妈妈是为她好,才出此下策的。可即便不知廉耻的送上女子最宝贵的,也被如此嫌弃。那一刻宁情知道她的婚姻死了,彻底的死了。加上知道了婚书是事情,她觉得再没有留下的必要。抢来的终归不是自己的,迟早要还给别人。见宁情不作声,陈季礼更慌,他怕她知道更多的事,那样宁情绝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问你话呢?”他声音几近乞求,过度疲惫的眼睛此刻布满红丝。宁情被他的神色有点吓到,想挣脱开。可抽了几次手,陈季礼都不放手,反而有把她捏碎的趋势。宁情知道不说他是不会放手的。“你放开我就说。”陈季礼见她如此逃避他,心中的疼痛无法言语,悲痛地拿开放在宁情肩上的那只手。宁情看着被他捏住的那只手腕,有些无语。“有一次你醉酒说的。”陈季礼的面色变了变,他很少醉酒,次数屈指可数。他不记得到底是那次说的?可他隐约猜到是行房那次,因为没过几日,宁情就写了和离书。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一些更新!第69章 她骗他“我可有说其他?”陈季礼有些心惊地问道。宁情哂然一笑,那夜记忆太疼,揭开就是伤疤,宁情闭上眼,摇头。陈季礼的心稍稍落回原处。可看着这样的宁情,陈季礼满眼心疼,她一向性子坚硬,那晚是定伤到她了。“宁情,抱歉,我……“宁情淡淡道:“不必道歉,你说的是事实,道歉的人应该是我。”“宁情……”陈季礼极力想解释一点什么,可心中有太多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深得连他都不敢相信。陈季礼本就寡言,此刻更是如鲠在喉。半响,才挤出一些话。“宁情,这么多年,我听信了李霜霜的一面之词,对你有很多误解。以后……”“没有以后!”宁情冷冷的打断陈季礼的话。“什么叫没有以后?”陈季礼重复的问这句话,虽然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宁情正视陈季礼,目光坚定,“陈季礼,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们之间从和离那天开始就彻底结束。”“你结束了,可我没结束!”陈季礼同样打断宁情的话,沙哑的喉咙带着一些无奈且低沉地呐喊。宁情好笑地看着陈季礼,一副明摆着不相信的神情。“都过了一年,你说你没结束,陈季礼,是不是李霜霜说了什么,比如让我给她孩子抵命之类的话,所以你才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让我回去?”陈季礼看着宁情,眉头紧皱。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情。她如此不信他吗?竟然觉得让她回去是为了李霜霜?陈季礼一时失了言语。想起每次她和李霜霜发生矛盾,他都不由分说的责备她。她不信他也是有缘由的,心里的痛苦更深了一分。“宁情……”他无力的轻喃,眼神暗淡无光。宁情见他无言,便想快些把话说清楚,然后离开。“陈季礼,我虽然不知你为何来清水畔,但是因为我们曾经的关系,你这样住在我院子的前面,总归是不合适。”她不想让花老板有任何担心。“我们已经分开了,以前的恩怨就让它彻底的过去。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你在苏城也有商行要打理,不要在此荒废时日。还是回到彼此原来的位置吧!”毕竟是曾经真心待过的人,宁情终归盼着他好的。“你赶我走?”她是来同他决裂的,意思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若是你这样理解也行,一个意思。”陈季礼面色一白,眼底痛楚加深,低头看着这个绝情的女人,不过一年光景就变了心思。“他就这般好吗?让你对我避之如蛇蝎?”陈季礼逼视着宁情,让她无处可逃。“是!”宁情不惧地回望着他,斩钉截铁道:“他待我很好,给了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暖。”陈季礼胸口一紧,如同心被人捏着,面色沉了沉。想到方才他们并肩而归,两人似乎一路交谈甚欢,宁情眉眼就未曾断过笑意,在送别花老板之时,她是那般温柔,一再软声叮嘱路上小心,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仿佛是与丈夫分别一般无二。她可知道屋子里的他嫉妒得发疯,他的女人心里有了其他男人。这个认知让他胸口憋闷得要爆炸。现在她还亲口告诉他,那个男人有多好。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在点火,陈季礼胸腔里的火苗被迅速点燃。宁情觉得她的话说得够明白了,于是想抽回在陈季礼掌中的手,她要离开了。陈季礼发觉她的意图,不松反而紧了两分,他不想让她走。“陈季礼,你是不是听不懂话,快放开我。”宁情有些怒气了。陈季礼上前一步把宁情带进怀里。宁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腕处,等她发觉,她整个人已落进陈季礼的怀中。下一刻,他低着头,那双漆黑的眼闯进她的视线,他红着眼,呼吸逐渐变得紧促。“你……你你干嘛?”这样的陈季礼让她有些慌张。她用空起来的一只手预备推开,可陈季礼早有准备,轻易的把她的胳膊绕到背后。他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两人挨得极近,没有一点空隙。“陈季礼,你再靠近我就喊人了。”宁情吓得把身子后仰,想尽量离他远点。看着她红润娇柔的小嘴,陈季礼此刻只想把她封住。他腾出腰间的那只手,压住宁情的脖颈,欲低头侵略。“陈季礼!”警告意味十足。陈季礼触到宁情的眼神,那里面盛满厌恶和拒绝。当下心中徒寒,似一把利刃插在胸口。他忧伤地凝视着她,原来被喜爱的人厌恶是如此锥心的疼。宁情被困在他的胸前,他的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着她的娇小,她上半身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唯一能用的只有双脚,只好拼命踢他。可能因此激怒了他。陈季礼用手臂圈住她,一个旋转,宁情身子一轻,被他带倒在床。下一刻,他覆在她身上,把她的双手固定在上方,他的呼吸只扑在她脸上。宁情慌乱极了,瞪大眼睛怒视着他,陈季礼视而不见,只是凝视着她。这混蛋是魔怔了吗?以前对她冷淡得还不如一个陌生人,现在为何突然就转性了,莫不是要对她霸王硬上弓?宁情定了定心神,如果真喊人,这般场面实在是太难看,陈季礼不要脸面,她还要做人。“陈季礼!”她压低声线,尽量让声音平和。陈季礼眼神动了下,许是宁情的声音没有先前的尖锐。“宁情……”他动情的回应,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指腹划过之处,带着一丝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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