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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洗不白》TXT全集下载_18(1 / 1)

可现在一个多时辰了,一句话都不同他说,这种凝重的气氛让他很郁闷。很想与她说点什么,可又怕惹她生气,他好像很不会说话。想到前面不远会有一个小镇子,终于能找到一个问话的借口,清了清嗓子,“前面可以歇歇,你……口渴吗?”宁情一直把他当成木桩,他骑马的技术很好,颠婆间她昏昏欲睡,想着要不要靠在木桩上睡会,他的声音就随着晚风吹进耳内。“不渴。”陈季礼失望。隔了一会,宁情又要昏睡之际,陈季礼的声音又传来,“那……你饿不饿?”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宁情两次被打断瞌睡,声音有些无奈,“不饿。”陈季礼又失望,不知道再同她说什么。憋了许久,陈季礼又道:“不要同你娘说,我们和离的事情。”第55章 母女谈心“迟早要知道,为何不说?”虽然和离的事对于娘来说,可能难以接受,但是事情已经这般了,娘也只有接受,她已经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还是不要说,你娘好不容易回苏城,还是让她安心的玩一段时日,再开心的回京城,何必让她忧心我们的事。”他是不想把和离的事情闹得连长辈都知晓,那样就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父母亲那边他还瞒着,只是说了因为霜霜的事情,宁情去了二嫂那边,估计已经瞒不了多久,母亲已经看出端倪,总是派人来打听宁情是否回府。父亲也对他下了命令,必须赶紧把宁情接回府。二嫂那边他打过招呼,让她帮忙圆着,可二嫂似乎对他的行为很是不满,虽然没有在明面上表露出来,可言语间已经颇有微词。想到以前二嫂对他一向热情,哪怕与宁情闹得再不痛快,他去二哥府上,二嫂都是和颜悦色。还说再接不会来,她也不想瞒了,以后怕父母怪罪。显然霜霜生孩子的事情触怒了二嫂。宁情看着身旁一晃而过的景物,他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做子女的理当是让父母宽心,她一直不敢写信说和离的事情,也是怕爹娘忧心。就像上次在醉香楼遇到李霜霜,她说娘给她寻了易孕的方子,娘是见她成亲那么久没有孩子,无法在夫家立足。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娘总归有一天会知道,她也想把事情坦白,以后写信收信也方便。不然每次想到这事心里都有些心虚。见宁情久久不语,陈季礼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觉得再不说点什么,好似就要彻底的失去她。“你……回来吧,我会对你好的。”“不要再说回去的话,回不去了。”“只要你愿意就能回,当家主母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陈季礼,李霜霜已经为你生了孩子,你能不能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好过你们的日子,不要左右摇摆。”“宁情。”陈季礼的语气加重了些许,“你就不能同其他女人一样,接受霜霜吗?我会一碗水端平,对你们两个都负责,不会对谁偏心。”“当然,你更重要些,毕竟你是我的妻子,我有分寸的。”宁情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意,“你对她负责就好,我不用你管,况且我现在过得很好,更不需要你负责。”“陈季礼,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我也不再是你的妻子。”“还有,我们和离的事情,我不想再瞒着我娘。”娘一定会理解她的,毕竟也盼着她能愉快的活着吧!陈季礼眉头深锁,他就知道宁情不会听他的,这个女人一向如此,方才她上了他的马,他还以为两人之间有了进展,现在看来并没有。“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来?”陈季礼的声音里有了些不耐烦,“是不是只有霜霜离开你才愿意回来,那好,我答应你,我会尽快给她安排别院,让她带着孩子离开,以后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总归可以了吧。”言语中的意思宁情若是再不回去,就是强人所难,不识好歹。若是以前宁情绝对无法忍受,可现在作为旁观者,她到是看明白了,也不怪他,这世上有数不清的男子三妻四妾,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有些女子为了表现自己的贤惠,还主动给丈夫纳小妾。反倒是像她这样的,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活得不通透。丈夫给了妻子足够的尊严,作为妻子就应该见好就收,不能得寸进尺。想到此,宁情似乎有点明白过来,觉得陈季礼表现出来的根本不是爱,在他的心中她和李霜霜都是他的责任。陈季礼可能觉得他已经做得够好了,给她们名分,让她们和睦相处,衣食无忧,两个女人都不辜负。或者说陈季礼对她是一种责任,对于李霜霜或许有爱,但是那份爱又不足以让他为她舍去宁情。这么说来,陈季礼或许两个女人都不爱,或许爱李霜霜不够深,或者爱过,已经淡化了。想到这点,宁情问道:“陈季礼,你爱李霜霜吗?”陈季礼不太明白宁情的意思,可他知道如果说爱霜霜,宁情是绝对不会跟他回去的。“我不知道。”他也真不知道爱不爱霜霜,那时候在学堂时,李霜霜容貌和才情都很出色,对于她的青睐,当时的他是骄傲的,因为那么多少年思慕的女子唯独钟情于他。而李霜霜的身世又是那般可怜,或许是少年的怜悯之心,或许是真的爱慕她,他们就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有时会相互换书看,有时会彼此带点小物件……后来被穆先生知晓,穆先生对他很满意,说是愿意把霜霜托付给他,也算是对李霜霜的死去的父亲有了交待。当时的他,脑袋一热就满口答应了。现在想来真的是年少冲动,毕竟没有经过父母的同意而擅自答应的婚事,后来出现了许多波折。宁情又问:“那你爱不爱我?”一下子陈季礼被问住了,他不知道对宁情是一种什么感觉,只知道他们之间很有缘分,先是做了他许多年的未婚妻,当然那份婚书是两家的利益捆绑,后来两家拖拖拉拉最终谈崩,他们的婚书也就心照不宣的宣告失效。后来他才知道,婚书失效的事情他知道,而宁情却不知道,宁情一直把他当成未婚夫来看待。那时的他正与李霜霜走得近,根本没有注意坐在他前面的小丫头开始有了变化,他知道宁情对他的感情,或许他享受着这个机灵古怪的小丫头带给他的快乐,她不说破,他当然也装着不知道。当宁情眼圈红红的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她喜欢他时,他才开始正视宁情对他的感情,面对这样深情的小丫头,他实在狠不下心去拒绝她。或许,他对宁情有一份他也说不清的情愫,才会不愿拒绝。因为其他不喜欢的女子,他会毫不留情的回绝,绝对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所以,他是喜欢宁情的。“你是我的妻子,应该是爱的吧!”不然为何舍不得放手让她走。“陈季礼,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爱是不能分享的,只能独占。”宁情真是有些可怜前面的男人。后来两人一路无言,陈季礼一直在想宁情最后说的那句话。陈季礼果然没有食言,在天黑之际,把宁情送到了宁府门前。张如兰带回两个婆子,经过一天的打扫,勉强可以住人。宁情看着父母的屋子里亮着的灯光,心里百感交集,四年了,宁府又有了出嫁前的模样。宁情快步前行,陈季礼看见她心急的样子,也不免为她高兴。“娘。”人未达声先到,张如兰听见自家女儿的声音,赶忙让婆子开门。宁情先进屋,陈季礼跟在身后。张如兰看到女儿好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你娘都回来一天了,你这做女儿的倒好,现在才来看你娘,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张如兰习惯性的数落宁情。宁情听到熟悉的音调,憋着眼眶的酸涩,上前抱住张如兰,娇声道:“娘,女儿好想您。”张如兰继续数落:“想娘是嘴巴上想吧!都多久没有给娘来个信,不是季礼时不时写一封,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你女儿好着呢,你就瞎担心。”宁情眼角余光看了下陈季礼,他比她想得周全。张如兰拉开像八爪鱼一样的宁情,嫌弃道:“在季礼面前也不嫌丢人,还不松开,成什么样子。”宁情退后两步,看着苍老了些许的张如兰,“你是不是我亲娘?都几年没见了,抱抱您还嫌弃。”陈季礼看着这对嘴硬心软的母女,上前朝张如兰弯腰行礼,“季礼见过岳母大人,今日匆忙,现在才带宁情前来,望岳母恕罪。”岳母大人??宁情横了他一眼,陈季礼假装没看到。两人又说了些体面话,张如兰见时辰渐晚,便道:“季礼,不早了,你先回府吧,今晚宁情就跟我睡,我们娘俩许久未见,想说点话。”张如兰已经这么说了,陈季礼也知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即便有些担心宁情会说些什么,还是恭敬地退了出去。陈季礼走后,张如兰心疼地看着瘦了许多的宁情,“告诉娘,是不是因为没有孩子受了气?”知女莫如母,张如兰看着宁情对陈季礼没有半分做妻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之间有矛盾。宁情见娘问了,也没打算瞒着娘,道:“娘,不是女儿不写信给您,而是我没脸向您交待。”回想起当初嫁给陈季礼的决心是有多强烈,现在看来就有多可笑。张如兰一听,就知道有事,着急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宁情怕母亲担忧,连忙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和季礼已经在一年前就和离了。”“什么?和离?”张如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那臭小子看你生不出孩子提出来的?”宁情见母亲一副要杀了陈季礼的模样,果然自己这暴脾气是有遗传的。“娘,你先别着急,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我自己写的和离书。”张如兰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你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一个女人和什么离?没孩子也不一定是我们的错,万一是陈季礼生不出来呢?你着急下什么堂。”在张如兰眼里已经认定就是因为没孩子这事闹的,难怪一年都不敢写信给她,还傻呵呵的自己让位,就知道自己女儿胆大包天,没想到她还蠢,不声不响把婚给毁了。这可怎么办?她的女儿成了没丈夫的,往后可怎么过?一瞬间,张如兰心里翻江倒海,想了各种可能性。“娘,不是因为孩子。”陈季礼从来就没想过与她生孩子,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婚姻是儿戏吗?说和离就和离,成亲以后就是过日子,感情能当饭吃还是怎么的?”许是张如兰一生顺遂,许是上了年纪,对于宁情口中的感情,觉得远没有婚姻的保障大。“娘……”宁情也不知道如何向母亲去解释,也不想把责任全部推给陈季礼。“反正已经这样了,您就接受吧。”宁情又把自己这段时间做胭脂的事情说给张如兰听,希望让母亲知道,离开了陈季礼她也能过得好好的。张如兰仿佛听天书一样的听宁情说着眼下的情况,以及对往后的规划。“你的意思,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过了?”在张如兰看来赚那些银子固然能解决生计问题,可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就是可怜,没孩子,将来不得变成孤老,想想都凄凉。她绝对不会让宁情就这么过,又想起陈季礼方才的态度,明显还是把宁情当妻子来看待的,还是有回旋余地的。“先过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宁情不知为何这时会想起花老板。……第56章 他要做什么落梅院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李霜霜皱起眉头,厌恶地捂住耳朵,外间伺候的丫鬟想进屋瞧瞧,又怕被责骂,与一旁的婆子对视一眼,婆子也无奈,每次想进去哄哄孩子,主子都会让她们出去。这都多久没喂奶了,孩子哭得这么厉害,肯定是饿了。李霜霜被哭声闹得心烦意乱,加上得到消息,陈季礼把宁情给接回了苏城,她心急如焚,看着一旁一直哭个不停的孩子,眼中露出憎恨之意。若不是他的到来,陈季礼绝对不会嫌弃自己。“哭哭,只知道哭,我还没死,好运都被你哭没了,你怎么不去找你的死鬼老爹,非要来到这个世上,我已经够苦了,为何你还要来为难我。”李霜霜小声地吼着,想起现在的一切都怪这个孩子,若是没有他,陈季礼怎么会冷落自己。起身走向一旁的小床上,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孩子的哭声渐渐小去。听见主子有了动静,婆子战战兢兢地问道:“主子,小少爷怕是饿了,要不老奴去伺候,您就歇着。”婆子每日贴身伺候,这主子怕是不想让这孩子活,起先是不喂奶,说了孩子一碰就疼,没几日,奶就给涨了回去,她们都以为只是她身子特殊。孩子只得喝奶妈的奶活,可没过两日,她就嫌弃奶妈,说奶妈对孩子不好,奶水也不好。还不如喝羊奶,少爷又托人弄来羊奶。可这羊奶来了,主子又不让她们喂,非要自己亲手喂,每次喂孩子都不让她们在旁伺候着,有两次婆子偷偷地瞧见,孩子没吃上两口,剩下的她自己给喝了。这种事情她一个做婆子的只是猜测,也不敢乱说。毕竟哪有亲娘不疼自己孩子的,怕是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可一个不足月的孩子本就难以养活,这吃的再跟不上,怕是长不大。每每看见那瘦得皮包骨的婴孩,婆子看着都难受。婆子是孩子出生以后才过来落梅院伺候的,一直随身伺候的小丫鬟偷偷跟她说过,这主子可能真的不想这孩子来到这世上,因为她不小心瞧见过主子往腰上缠布带,起先她还以为是主子为了保持腰肢的纤细,后面月份大了,实在瞒不住了,少爷请了大夫过来把出了喜脉,小丫鬟才恍然,那是要缠住肚子里的孩子,不让他生长。这些他们下人哪敢乱说,只能偷偷的揣测。可能是意思到什么,李霜霜道:“去热点羊奶,待温了再拿过来。”婆子听到主子这么说了,忙的出门去热奶。没走两步,小丫鬟从后面赶了上来,脸上有些惊慌,“婆婆,那孩子又没吃东西,也没瞧见主子抱他,怎么就没哭声了?”小丫鬟想到婆子对她说过,孩子哭定是不舒服,要么饿了,要么拉了,要么热,要么冷,再不就是生病了。婆子早就怀疑,刚才透过门帘她隐约瞧见主子拉了孩子的被子,莫不是……婆子大惊失色,连忙让小丫鬟去叫少爷过来。陈季礼刚回府,就被落梅院的丫鬟邀了过来,小丫鬟神色慌张,说是赶快去看看小少爷,陈季礼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脚步加快了些。李霜霜躺在床上,望着摇篮的方向,心里盼着时间快些过去,以至于陈季礼进屋都没有听见。陈季礼掀开帘子,李霜霜才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迎接。想着小丫鬟的话,陈季礼快步走到摇篮前,看到孩子的只露出一点头发在外面,口鼻眼都被被子捂着。赶紧揭开被子,孩子的脸已经憋成酱紫色。在揭开的瞬间,孩子张大嘴哭出声来。陈季礼望向李霜霜,见她看着自己惊慌失措,眼睛里还有一丝躲闪之意。想起她生完孩子的那晚,产婆无意间说过一句话,没见过力气这么小的产妇,孩子这么小,胎位也正,怎么就生不出来?在陈季礼走神的一刹那,镇定下来的李霜霜柔声问道:“怎么啦?”陈季礼望着李霜霜,想起二哥和宁情都说过的话,心里再次对她产生了疑虑。见陈季礼就看着她,也不言语,漂亮的脸上堆起埋怨的表情,“我一直在睡觉,怎么你一来就把他弄哭了?”“被子盖住了孩子的脸。”陈季礼淡淡地道。李霜霜大吃一惊,慌忙从摇篮里抱起孩子,搂在怀中拍打着孩子,心疼的神情一点都不像假的。看着实在像一个合格的母亲。此时,婆子的羊奶也热好了,拿了过来,李霜霜接过羊奶,一勺勺小心翼翼地喂着孩子。陈季礼看着这幅画面,让他不得不怀疑刚才的一幕的真实性。可小丫鬟肯定发现了什么,才会来找她。李霜霜低头垂目,刚才那一幕真是太惊险了,不过这种情形很好解决,一句不知道就能化解。看着怀里吃羊奶的孩子,为何他不再晚点过来。他又是如何知道孩子的事的?而且直奔孩子而来?李霜霜抬眸看了眼屋里的婆子和丫鬟。……宁府宁情陪张如兰用完早善,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娘,跟我去清水畔吧!很多事务都等着我处理。”宁情用商量的口吻同张如兰说,“您也可以去看看我的初见。看比我们家的漾心如何?娘也提提意见。”张如兰看都没看宁情,目光望着院子里的景色,脸上尽是担忧,“我对你的那些初见再见的,没有兴致,也不想去看。”女子弄这些做什么,抛头露面的叫人笑话,嫁人生孩子,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本分。宁情从小就顽劣,长大还是不省心,令她头疼。宁情当然知道母亲为何这么说,还不是气她瞒着他们轻易和离。母女两各怀心思走了一路,张如兰突然开了口。“要是季礼来接你回府,你就跟着回去。”“娘!”宁情惊诧,停住脚步,“我们已经和离了,不可能回去的。”张如兰道:“当初你非要嫁,现在又非要和离。宁情,你从小就有主见,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听娘的,必须跟着季礼,不管你是什么缘由,生是陈家的媳,死是陈家的鬼,从你出嫁那天开始就没有回头路,这句话娘在你出嫁前是不是说过?”宁情当然记得,娘当时郑重的神情现在记忆犹新。“以前你是自愿的嫁给陈季礼,现在就当是娘强迫你跟着季礼回去。没孩子我们想法子医治,治到死那天为止。”“娘,不是孩子的事,我也不需要医治。您就别把女儿再往火坑里推了,跟着他,我不开心,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好,我信你不是孩子的事,可你是我女儿,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当初一门心思要嫁给他,你一向死心眼,认定了事就不知道回头,你说对他没感情,我才不会相信。”张如兰接着道:“你以为你不写信,娘就一点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别忘了,我在苏城生活几十年,随便写封信去哪个夫人那里问问都能略知一二。”“不就是个李霜霜吗?当初就把她给打趴下了,继续打,打得她不能翻身为止,你是我张如兰的女儿,就这点出息,被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给逼走了,真是丢尽了我的老脸。”“娘。“宁情没想到娘什么都知道,“那你可知道,他们孩子都生了。”“她丈夫死了,这孩子没十个月就生了,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季礼的,没见陈家连满月宴都没办吗?她进了门又如何,你才是主母,是她的主子。你娘我活了一辈子,什么没看透,这世上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有几个不沾女色的,只要不过分,睁只眼闭只眼一辈子就过去了,一个女人衣食无忧就是福分,其他就不要强求。”“正因为一辈子短暂,我才想随心而活,况且他要娶李霜霜做平妻。”宁情本来是不想说的,可不说娘又认为是她没本事。况且感情的事又不是凭本事就一定能争取来的,以前她就以为感情可以争取,才被撞得头破血流。张如兰听到这话,顿时没了声。“岳母大人。”身后突然传来陈季礼的声音。争论的母女转过身,看到他都没有好脸色。陈季礼正了正色,道:“岳母大人,有些话我想单独对您说。”张如兰看了下宁情,意思是让她回避。宁情不知道陈季礼要干什么,走到他身旁警告道:“别叫我娘岳母,她早已经不是。”第57章 花老板来提亲擦身而过时,她好像看到陈季礼委屈且可怜的眼神,眼花了吗?陈季礼可是骄傲得从不低头的,连道歉都是一副施舍的表情,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表情?一定是错觉。时间一晃到了午时,宁情不知道陈季礼同娘谈了什么?只瞧见娘笑容满面的回到厅堂,陈季礼脸上也是难得地露出了笑意,眼神还时不时的往她身上飘。看得宁情有种被娘亲卖了的感觉,预感不对劲,得想办法赶紧带娘去清水畔。“宁情,你收拾收拾,和娘一起跟着季礼去那边住上几日。”张如兰道。“娘。”宁情猜测陈季礼一定是给了什么天大的好处,要不她一向势利眼的娘亲怎么说变就变,不过她才不会如他们的愿,“我们已经和离了,和离书有他的亲手签名,到官府去都有凭有据的,您就别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不顾女儿的意愿。”陈季礼忧伤的看着宁情,在她心中他就是那种拿银子换女人的人吗?宁情现在每说的一句话,都像在他伤口上撒盐。他不知道如何去挽回她,只能选择从她娘那里下手。张如兰这话可不爱听了,哪有女儿当着女婿的面说自己娘贪便宜的,于是,让陈季礼在厅堂等着,张如兰把宁情叫回起居室,决定好好疏导。“季礼说了,那和离书是以为你骗他才签的,不算数的,他从未想过与你和离,他说你离开的这段时日,他都在找你,从未放弃。”“娘,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现在不会跟他回去。”宁情道。张如兰看着女儿语重心长,“你就是倔,一意孤行,这次你得听娘的。你一个嫁过人女人肯定是嫁不到什么好人家的,你看看整个苏城有几个和离的,反正我是没听说过的。”“你又这般年纪了,嫁得好的也只能嫁个填房当正室,还得等,等哪家死了夫人你才有这个机会。体面的人家都不会娶你,一来你是嫁过人,二来怕得罪陈家。家穷的,我是不会让你嫁的,嫁过去受苦,还不如回娘家跟我们过,孤寡一辈子。”“你自己掂量一下,你还能嫁比陈季礼更好的吗?相貌一等,家世一等,这样的男人有几个只有正室一个女人是?”宁情反驳道:“慧娴姐和陈仲义不是吗?”张如兰听到就来气,“你若是有慧娴那般聪慧,你娘我就放心了。\"顿了下,“你别把话题扯歪了,现在,你收拾东西跟陈季礼回去,回去打败李霜霜,娘还是同你一起,你不行,那女人手段高,娘不放心你。”说着,张如兰就要收拾东西,宁情伤脑筋地想着如何打消娘的念头。正在此时,婆子来报,说有客人来了。宁情和张如兰一愣,这个时候谁上门了?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前厅走去。宁情见陈季礼还站在厅堂里,负手而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来,目光里露出一些宁情看不懂的情绪。没一会,人被领了进来。一看来人,宁情脸上就换上了笑意,花老板怎么穿得这么隆重来了?美冠束发,华服笔挺,从上到下都是崭新而别致的,显得身姿如玉,气度非凡,看着就特别贵气。而他身后跟着的小武,正吃力地提着一个大箱子。陈季礼看到杨钧翰脸上露出警惕之色,此人踩着宁情母亲归来的日子前来,怕不是什么好事。张如兰望着来人,确定不认识。不过,心里还是暗叹,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如此清爽体面?也不知来宁府有何贵干?“花老板,你怎么来了?”宁情上前迎了两步。陈季礼看在眼里,心下生闷气,怎么看见杨钧翰就笑,看着他就冷脸,这个女人太让他无颜了。快步上前,把宁情往后一拉,藏在身后,横在他们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杨钧翰,脸上挂着不屑,“花老板大驾光临岳母府上,真是稀客。”言语中刻意加强了“岳母”二字的音调。宁情对于突然的位置变换极为不解,从后面露出脑袋,朝花老板笑了笑。杨钧翰忽略掉陈季礼的客套,看着宁情,回她一个笑颜。两人当他视若无物,陈季礼气得想当场发怒,可……转念一想,宁情的娘在场。挡在两人之间的陈季礼又道:“花老板要不移步,我们先聊两句。”陈季礼的用意太过明显且心急,杨钧翰一笑,“不用劳烦陈老板,我此次前来是向宁府提亲的。”提亲!!此言一出,厅堂里几人都变了脸色,不过脸色都各不同。张如兰望着自家女儿,又看了看他们口中的花老板。自家姑娘的行情何时变好了,居然有人上门提亲,这可是张如兰养女儿头一次有的待遇,想到以前宁情嫁陈季礼,一家人心里都憋着气,亲事办得也是匆忙而不上心。面对此时此景,张如兰竟然有点长脸的快、感。陈季礼脸色被寒冰笼罩,刚刚才把岳母那边说服,岳母答应尽力撮合他们,连他提出让宁情搬回去住的请求,岳母都答应了,这个节骨眼杨钧翰竟然上门来提亲,此刻的陈季礼杀了杨钧翰的心都有。还有他看宁情的眼神,陈季礼真想扣出他的眼珠子,转身回头,反手把宁情的脑袋往里面用力一塞。宁情被杨钧翰的话震得目瞪口呆,脑袋里一片浆糊,不是不让她乱想的吗?刚才说的是什么?上宁府提亲?她没有听错吧?还是又在帮她出气?杨钧翰走上前,向张如兰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又示意身后的小武。小武把箱子往桌子上一摆,箱子很大,占据了桌子的大半位置。几人都不知杨钧翰这是何意?目光也都注视在那口大木箱上。小武又拿出钥匙,打开锁着木箱的铜锁,掀开箱盖。张如兰离得近,很快看清里面的东西,不由得屏住呼吸,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妇人,可这么多还是头一次。杨钧翰脸色温和,语气更温和,“宁伯母,我是福清城的杨钧翰,想迎娶您的女儿宁情,这些是我带来的聘礼。”聘礼!!张如兰抽了口气,强压住颤抖的心,咽了下口水,“这么多地契!!房契!!都是??”就面上的一些都让人惊讶,可这箱子这般大,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是的。”杨钧翰似乎会窥探人心,让小武把里面一摞摞地契房契都拿出,摆满了剩余的桌面,实在摆不下,小武不得不把箱子搬到地上,最后摆满了桌面。看着一尺多厚的契约,张如兰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这……这么多,每一张都是真金白银啊!这也太诱惑人了。宁情也是头一次见这种赤、裸、裸的阵仗,心想,完蛋,这花老板是不是打探过她娘的爱好,一下就用在她娘的身上,这下好了,她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不得不佩服花老板投其所好这招用得真是厉害。不过,他应该又是来帮她的吧!毕竟上次他就说过帮她出气,他很开心。但是,这看起来很真啊!陈季礼眉头深锁,此刻从未有的心慌,他来抢宁情,宁情的娘见钱眼开这点真是让他脑袋疼。不过,他不会让杨钧翰娶走宁情的。“花老板,我再郑重的向你说一次,宁情是我陈季礼的妻子,请你不要做这些离间我们夫妻感情的事,做人不要太过分。”陈季礼强压着怒火,不是岳母在场,他的拳头早已打在杨钧翰的脸上,明知道他们夫妻之间还有误会,他还来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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