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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没良心》TXT全集下载_24(1 / 1)

“这样吗。”温尔觉得可惜,“那下次我请他。”“斯义,不吃了?”温尔话音落,秦羽的声音就响起。温尔抬眸,看到自己斜对面的桌头前,那对情侣在交头接耳。林斯义不知回了什么,接着就站起身,跟大家说,他车上还有东西忘记搬下来。于是一桌人又被他的东西所吸引,翘首以盼目送他高大的背影出去,接着再等归来。温尔垂下眸,瞬间不知自己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后来林斯义搬来了一只保鲜箱,里面是一堆极品海鲜,张罗着让保姆告诉他,冰箱在哪里,他把东西全部存了过去。还有一些晚上现上桌可以吃的,也摆盘出来,邀大家品尝。温尔十分给面子,没随众人笑他喧宾夺主,只十分真诚的尝了尝,告诉他很好吃,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东西,和是什么味道。只知道他看秦羽时笑地很开心。饭毕,也不需要她引导,由秦羽带着上了三楼。众人还在庭院里纳凉,两人却已经关门谢客。……又一次彻夜未眠后的清晨到来。温尔起床整理花圃。天光还未彻亮,带着阴阴的凉暗,是夏天清早特有的颜色。经过花.径,露珠染湿裙摆,她戴着手套的手继续往花丛里探,将掉落的杂质拉出,接着装进竹篓,继续游走。他的声音忽然在上方响起,带着清晨的暗哑,“起这么早?”温尔先惊后愣,抬眸看到穿着睡衣的林斯义站在平台上,居高临下看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完全没发现。笑了笑,回,“刚起来一会儿,你呢?”“我也是。”他对她的花圃好像很感兴趣,喉结滚动了一下说,“怎么种这么多花?”“漂亮啊。”温尔觉得奇怪,笑着,“民宿讲究格调,不漂亮怎么吸引住客?”“是吗。”林斯义眸光却暗了暗,“我倒觉得,会不会弄地季节错乱,像一年四季是春天?”“你不喜欢一年四季都是春天?”说完这句话,温尔就后悔,她垂眸没再看他,也不需要他回答这个问题,赶紧转移话题,往自己手中的花上引,“这是一种绣球……”“当然喜欢春天。”他说,“我最喜欢开春了。”温尔突然就浑身发软,这就是他这一句话给她的冲击力,她笑了笑,表面仍若无其事,“谁不喜欢春天呢,我还要建一座花房,冬天也鲜花盛放。”“上来休息一会儿吧。”林斯义蹲下身,将手递给她,“从这儿上来。”“我能自己上去。”他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平台,用青砖铺成,这个小平台再往上走才是主草坪,温尔要是想一步垮上去,旁边的石阶小道就成了摆设,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为了证明自己的“行”,竟然真走不寻常路,抬腿往上一垮,结果整个人往下倒,顺手拽了把林斯义,将他睡衣的扣子拽地砰砰往花.径里滚了三颗。然后他胸肌还被她扯了曝光出来。那是一片亮花人眼的肉色,她脸皮爆红,被面不改色的他拉上平台后,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像犯错的小学生,不敢抬眼看他。林斯义这一身睡衣是短打,短裤也只是到膝盖,露出一双修长有力的小腿。他上衣摆在晃动,估计是在手动合住自己的衣襟,温尔盯着他小腿,忽然发现,他竟然满腿的蚊子包。她哭笑不得。抬眸再看他。原来林斯义的表情也是哭笑不得,他清咳一声,护着自己的衣襟。温尔则轻笑不止,问,“你昨晚是睡野外的吗?”蚊子都要抬走他了。作者有话要说:大大肥章!~~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毛毛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4章 和好他轻笑一声, 没明确回复。温尔奇怪看着他,“你心情不错?”“是不是你回来, 一直没对你笑过?”是。哭得时候多。不过温尔不敢答, 只笑说:“看来秦羽很适合你,你气色都变了。”可这话题似乎不是好的切入点。林斯义笑意转瞬即逝,盯着她看,黑眸里的光转了又转, 想表达的意思温尔却捉摸不透,只觉得他有些打量的意思,好像在观察她。她立即侧眸,不让他捕捉到任何有用信息。所以这个清晨很奇怪,在她目光的躲闪中渡过, 至于为什么躲闪呢,深究就会发现因为他一直在看她,不然为什么躲?他们用眼神玩了至少一个小时的躲猫猫游戏。温尔当时未反应过来, 只觉得不自在,还有点小紧张, 怕被他看出自己对秦羽有一些嫉妒, 就极力的隐藏自己,把自己种的花介绍给他看, 告诉他那些牛奶咖啡般混合色的叫大丽花, 夏天的仙女花,还有成片的玫瑰和绣球。想告诉他,当时你在西藏那年, 说心里再也没开春过,这下看到这些,会有开春的感觉吧?然而,终究是深藏。一字未透。分别时,温尔站在庭院正门送他。看秦羽上了他车,坐在副驾驶位置。温尔借着和众人一一告别的姿势,也和他笑着告别。她觉得自己的笑容无懈可击,以后会用同样的笑容参加他的婚礼,看他的小孩诞生,甚至看着他和旁人白头偕老老去。如果他将来是葬在军人墓园,那她会让鹏鹏把自己的骨灰洒在军人墓园的内河里,也算拥有过他了吧。“耳朵?”林斯义那双眸里的光再次晃了晃,像山风吹过的湖面,在日光下看不清具体着落点,忽轻忽重,看着她的脸。“……嗯?”温尔有点受宠若惊,当听到他叫这两个字。林斯义却未多说,眸光一换,又转了笑意,从落开的车窗内对她叮嘱,山上凉要注意保暖,厨房里的食物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一定不要浪费,好好吃。温尔答应着,再次挥手跟他道别。林斯义离去时,在半道上停了一次。秦羽在旁边安慰说:“放心,会没事的。”林斯义却双掌发抖,觉得她最后的笑容真可怕,像永别。……老朋友们离开后,新的房客入住。温尔又忙碌起来,她当时装修时,预算远不够,所以走得简约风格,方便后来有收益时往里面改动。现在的民宿如果单靠餐饮和房费来盈利,那绝对捉襟见肘,她认为建筑设计和室内设计才决定营收质量。所以当初在选房子时就慎之又慎,在保证了房子整体的高端设计性后,室内这一块只花大钱做了框架,目前的盈利她都在往里面添,等半年后,这栋民宿就正式成型。届时年入两百万以上没问题。现在她忙得分.身乏术,坏处就是得不到完整休息,好处是为自己失眠的问题找到合理借口。关蓓蓓担心她,让她去开点安眠药之类,不能为钱累垮了身体。温尔告诉她,自己习惯了,以前忙得时候也这样。然后有一天就晕倒在了花园里。鹏鹏都吓哭了,说我妈妈不能死之类的。温尔当时有意识,就是有点晕,没睡好的原因,隐约听到小家伙这么喊,都觉得哭笑不得。事后,她终于决定去看看医生。到了市医院去挂了内科,医生检查了没有毛病,就是需要休息,然后给开了安眠药。接着,温尔准备回以前所在超市,新的接收人告诉她,她丢了一样东西在那边,需要过去取。温尔过去了,发现是一只打火机。林斯义的那只。可问题是,林斯义给的那只,一直在她枕头底下躺着,这只从哪儿来的?“这打火机贵重,我家爱人又是拾金不昧的人,让我打电话叫你来,让看看,这是不是你哥的?”“我哥?”温尔蹙眉,觉得奇怪。对方是个憨直汉子,笑着解释,“那天晚上我快打烊来了一个男人,说想看看你之前住的地方,我问他是谁,他就说是你哥,我也不好问,但看对方没恶意,就让人上来了。”“他上来干什么了?”温尔面色微白。她已经想到某种可能,但还是不敢相信。“他没干什么,就在你前夫的房间看了看,然后走了。”“那天是几号?”“几号不记得了,但那天白天你前夫来搬走了行李,就是当天晚上。”“他在那间房停留得久吗?”“还可以。”“……”出了超市。温尔坐在车上好一阵放空。等回过神,才想起要思考的是什么。那天晚上就是她和林斯义在楼道接吻那回,邹唯安回蓉城搬走了他的行李,引起林斯义误会,以为她和邹唯安没断干净,勃然大怒离去。接着她找了他很久,他没有踪迹,结果却去了雨花北路,发现她和邹唯安分房睡的事实。然后他却不动声色。这是什么意思?温尔摸着这只花纹繁复的打火机,忽然后知后觉,她觉得自己天.衣无缝,和邹唯安结婚,生下鹏鹏,成功塑造自己已婚已育的事实,可在大伙儿面前,她却并不高明,让林斯义发现了她和邹唯安分居,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对孕吐半个月的关蓓蓓,只认为是胃部着凉这么贻笑大方的结论。那么,在外人面前,她是否已经露出破绽?或者说,全部暴露了?那为什么他们又不动声色呢?哦,动了,林斯义谈恋爱了,带着秦羽来到前女友所精心打理的房子里过夜,这是心思细腻的林斯义会干出来的事吗?温尔仔细回忆着,那天秦羽出现后的主要场景,就是在山上和她谈顾黎清的那一幕。她忽而后脊发凉,然后驱车去了安定精神卫生医院。挂了号,没用多长时间等,可能本市的人精神面貌都比较健康吧,她一会儿就看上了大夫。大夫是个中年男人,精神很饱满,但微有些面无表情,让她去了一个小房间,做了一些测试题。温尔这时觉得还很轻松,像考试一样,答完题就出来了。电脑自动显示的诊断报告,被发给了那位大夫。温尔回到他办公室,对方在仔细的一张张看,而看过的就放在桌子上面。温尔瞟了几眼,然后发现电脑把她的得分与标准线做了图形对比。她看到自己的答案,在标准值之上,最最上头,几乎飞出纸张之外。“家族有遗传病史吗?”医生开始问诊。温尔摇头,“不太清楚。”“你之前有过精神疾病?”“讨好型人格算吗?”“讨好谁?”“我哥……”“是童年阴影?”温尔感觉自己非常口渴,她吞咽了一次口水,才紧绷答:“可能有一点。”“你家人虐待过你?”温尔猛地失笑,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既然来看医生了,羞于启齿显然是不行的,于是点头。“好的。”医生在纸上划了一些什么,然后继续下一个问题,问她成长环境,家庭成员关系,在社会上所遭受的大挫折等,又问她近两年状况。温尔一一作答,在近两年状况上回答尤为详细,因为医生问得多。最后,她竟然被勾出畅所欲言的欲望,但医生阻止了她,“我是精神科大夫只负责开药,你想倾诉需要找心理咨询师。”“那请问我是什么病?”温尔当时想,顶多抑郁吧,当代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抑郁,尤其她这五年过得并不好,有些抑郁正常。医生在键盘左敲右敲,然后打出一份诊断单,递给她。温尔拿到后,口渴到即刻要干枯的地步。单子上印着:重度抑郁重度焦虑精神分裂伴随恐怖焦虑症她认得所有字,但组合在一起又不认识了,尤其前面两个重度她都完全放弃,然后又被中间的那个精神分裂吓着。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口干到一定地步,吞咽都无济于事,轰隆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那名医生过来拉她,并焦急喊话:“你家人来了吗?”温尔摇头,想告诉他我没有家人,但说不出话。她真的吓到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又再次回到了椅子上,然后听到医生问她,要不要喝水。温尔点头,实在是干渴,接过对方递来的矿泉水,咕咚咚喝了一大瓶,然后,干坐在椅子上,像死刑犯聆听最后的宣判书,静静无声。医生说:“你别慌,先给你开药。”温尔说谢谢,然后拿了单子,到楼下抓了一袋子药,回到楼上,医生告诉她怎么吃,她恍惚,医生就在盒子上记下次数与量数。然后她茫然离开。从医院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她开车回山上。神思恍惚,想起很多事情,然后把车停在半道上。一边是山涧,一边是竹风浩荡的山林。漆黑窄小干净的柏油路,在夏日的山川间蜿蜒,她停在这长长的某一点上,显得格外渺小。温尔克制不住哭声,只好趴进方向盘里,大声恸哭。前几年,顾黎清离开那一会儿,她奇怪过,为什么顾黎清那种衣食无忧,夫贤子孝的成功女人会因为一个抑郁症而走向自杀的地步?她一直不明白,非常地不明白。顾黎清最后走时,她将对方从林子里背出来,对方口中的药物就顺着嘴角淌进她脖子里,在医院陪护的那一晚,她身上全是农药味,以至于她后来半年,鼻尖一直是那种气味,可见浓烈度。顾黎清走时非常痛苦,所以为什么走这一步?温尔不解。但现在她可能会逐渐明白,因为她成了顾黎清,顾黎清最后的归宿就是她的归宿。温尔痛苦就痛苦在,她万万没想到,她这些年一直努力成为林斯义,收养地震孤儿,爱护对方,像当初林斯义在大院照顾她时一样,她尽心尽力,走林斯义走过的路,想着,她如此爱他,也和他一样体验做农夫的感觉。哪怕最后鹏鹏不争气,成为一条会咬她的蛇,她也绝无怨言,因为她自己就是一条毒蛇,咬了农夫一口,不负责离去。但是,她期待的场面没有发生。因为蛇要死了……她要死了……她没成为农夫,她成要死的蛇……千里迢迢从厦门赶回来,原来不是为了和他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气,而是在发求救信号,她快死了,她恐惧,她回来是发送求救信号的……“林斯义……”她在车里哭,叫唤农夫的名字,绝望了。外人永远不会懂她心里的恐惧,这种病是绝症,会死去,顾黎清给她做了样子。“啊啊啊啊!!!”大声哭吧,大声崩溃吧,反正要死了……累了……不知叫了多久,眼前一片泪水茫茫,山路漫长看不见前方,她无法再开车,摸索着爬到副驾,从副驾里下车,踩到柏油实地,她想让后面停着那辆车,载自己一程。那是一辆她无意中从后视镜里看到的车,不是宾利,也不是他平时开的那辆,而是一辆越野,黑色,底盘很高,显得冰冷又尖锐。温尔其实希望,对方就是林斯义,但是好像没有童话,她不是每一次回头,他都在后面托着她。“林斯义……”但是人多奇怪,越是不可能,越是仗着自己有病,固执己见叫他名字。然后,对方车门竟然被她叫开。明明隔着一些距离,对方听不见,跳下车的人却是她梦想中那个人。他站在那里不动,等着她奔向他。温尔怕极了,边哭边跑向他,“林斯义……”“耳朵……”他声音真实,就在她耳边,还吻了她的耳尖。“我生病了,很严重的病,现在是幻觉……”她告诉对方。“不是幻觉。”他用力抱紧她,把她腰都卡得疼了的那种抱,“我在,是我,我是林斯义。”温尔说:“我好丢脸啊,我不是爱你才回来的,我是怕死才回来的,我想要你救我,我好怕,我感觉我很不好,我才回来的……”“不论什么原因回来,我都很高兴。”“你一直跟着我……”“我担心,怕你开车不稳,心惊胆战。”“林斯义,真是你?”“是我。”“怎么才能证明是你?”“你知道是我。根本不需要证明。”“可我会有幻觉,像你妈一样……”温尔再次恸哭,她说,“你怎么那么命苦,母亲和爱人都是精神病人……”林斯义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把人抱得更紧,但是高温之下,怕她中暑,只好抱着人上车,在副驾上她缠得他更紧,一直在哭,哭得身体直抖,搂着他脖子说,“我想要你。”林斯义听岔了,回复她,“我一直在。”她松开他脖子一些,带泪的眼睛望着他,“那种要。”林斯义不可置信,用拇指擦去她的泪,哭笑不得说:“那我们回民宿。”“不要。就现在,立刻。”她哭得稀里哗啦,林斯义没心情,皱着眉告诉她:“不行,很脏。”他没洗澡,怎么可能碰她。温尔哭得更凶,“我想要你……”“好,好……”林斯义心都碎了,自从与她重逢,碎过一次又一次,但这一次还是有一点不一样,他们相互搂在一起,并且极其亲密,她来真得,手掌揪住裙子,哭泣等着他,他根本都没硬,但是男人啊,当她想要,男人就得给……“呜……”她再次搂着他,哭得像在生孩子,几乎嘶喊。林斯义难受,亲吻她眼泪,“我在,我一直在,别怕……”接着,拥抱了她好久好久。他懂她的怕,他母亲就是一个例子,活生生在她面前殒命,“耳朵……”林斯义喊她,“别怕,你一辈子不好也没关系,你有不好的权利,不需要强行好起来,知道吗?”她没有回复,除了哭,就是哭。到天暗,林斯义才带着她回民宿。回去后,吃了点东西。关蓓蓓十分惊惧,问,“检查到绝症了?”她以为是身体疾病,脸色几乎吓白。“这段时间她一直失眠,我住过来才知道这竟然是她常态……是什么病吗?”林斯义倦了,简单安抚她不是大问题,不要太担心。然后,和鹏鹏打了个招呼,接着就上楼陪她躺着。她晚饭没吃几口,好像因为知道自己病了,而肆无忌惮起来,再也不撑着,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不想理人就是不想理人,连儿子都不管。林斯义把鹏鹏拜托给关蓓蓓带一晚。自己回到楼上,洗了个澡再去抱她。结果她还是劳碌命,他打开门就看到她拿吹风机在吹什么,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他换下来的内裤。“怕你没得穿。”她眼睛哭肿,此时不掉泪了,所以看人时有些不好意思,略垂着眸说话,声音沙哑又软软的,乖得很。大概下午在车里那一场,让她想起来了,无颜见人。林斯义站在门边笑了一会儿,把半吹干的布料从她手里抢下来,随便丢进旁边的洗衣机,和其他衣物塞在一起,“烘干了再穿。”“可晚上你没得穿了。”温尔低软说。林斯义后搂住她腰,下颚磕进她颈窝里,说,“裸着睡,我不耍流氓。”她在镜子里的脸发红,忽然又笑,声音清脆地,“你光屁股?鹏鹏都不光屁股。”林斯义皱眉,严肃低喃:“真想打你。”到底没舍得真打,搂着她,藏进被窝,细细抚慰。第55章 真相抱着他, 在他怀里,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就没事了。毕竟她现在除了失眠, 其他方面好像没什么大问题。从小到大, 她都是要强的人,秦羽说对了,完美主义者容易微笑抑郁,她不允许自己失败, 每一道题,每一次和陌生人的见面,她都保持干劲,集中精神,她是强者, 不允许在细节失败。一直都这么过来了。使自己忙忙碌碌,使自己成功。“为什么招飞时,我过了三次心理测试, 还会出心理问题?”可悲,从前她再强悍, 这几年哪怕使自己入睡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即使朝思夜想的男人正搂着她,密不透风般, 还是入睡失败。她感到焦虑, 睁开眼睛时感觉两眼眶里都是泪,细细问他,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五年没搂过她的男人告诉她, 她只是累了,身体部分机能停滞,造成局部的不协调,才出了一点点问题。“这可不是一点点,病名老长。”温尔说,“我当时都吓软了……”甚至仍在怀疑,现在的他是不是真实的。林斯义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在安抚她。温尔竟然就没听清,盯着眼前男人宽阔的胸怀,随着他低语时胸前的起伏,眸光低低高高变幻。然后,伸手触摸他,在心脏的位置。他顿住。呼吸似乎一下停滞。任由她抚摸着那处。温尔觉得不过瘾,将脸埋进他心房位置,在里头用力蹭,“林斯义……林斯义……”一边蹭,一边自言自语似的低语,“我想你……”然后又哭,“你没有忘记我太好了……”“那你之前不答应我?”他苦笑。温尔只当听不见,反正她生病了,生病就会得到特权,她之前所为都可以被解释为病情所致,甚至她现在还可以堂而皇之告诉他,“你等我是应该的……你必须要等我……不能忘了我……还得继续爱我……除了我你不会爱上任何人……我是你独一无二的耳朵……你非我不可这辈子……”“好,好,我非你不可,没有你,我林斯义没办法活,这辈子就你了,嗯?”他笑,翘起的唇角,在她额头上呢喃:“也幸好你回来了,我下边儿还能用,不然都怀疑不能人道了。”“你没找过人吧?”她严肃问。“没有。”“一次也没有?”“我的左手算吗?”“你刚才说你不能人道……”“想着你就能了。”温尔点点头,放心了,天知道那夜看到他和秦羽同住一屋,她想的是多么绝望,还好他没有让她失望,在天台上的花园喂了一夜蚊子,第二天她上楼收拾才看到外面有他睡过的痕迹。此时,又莫名其妙遗憾,“那间房能看到民宿最美的景色,我专程留给你的,结果你给秦羽睡了……”林斯义说:“我觉得你这间房才最美。”“我是老板,用得是最差的房间。”“不,最美。”她破涕而笑,觉得这样聊聊真好,于是从他胸口里出来,改为平躺,身旁男人也识趣,立时把胳膊贡献出来,给她垫在颈后,然后,用不知从哪里被他拽出来的纸巾,轻柔替她擦泪。那用心呵护的姿态,估计和她照顾婴孩时期的鹏鹏一样,怕碰碎了那种小心翼翼,呵护如宝。被如此轻柔安抚,她有些昏昏欲睡。伸手捉住他手掌,紧紧扣着,放在自己胸前,随着自己呼吸,一起起伏。此时,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他碰着她那里了,什么矫情不矫情,她就是想让漂浮的心头上被属于他的部分重重压着,给她找一点真实感。“林斯义……你怎么发现的……”“对不起……”他却莫名道歉。“嗯?”眼皮有些重,她模模糊糊应一声。林斯义说:“我给你很多压力,却没真正关心过你,一直在索取,让你回头,让你爱我,告诉你我有多痛苦,但关于你的痛苦,我却忽视……直到那晚你说……温温?”当他忏悔的时候她却睡着。林斯义又高兴又难过,低头亲吻她嘴唇,轻轻地,不敢碰醒,手掌却失了控制,在她温柔的脸庞上游弋,“我错了……”“我太无病□□……和你比……我那些叫什么痛苦?”“耳朵……”“你说可以随我去的时候,吓到我了……”那天晚上是林斯义最难熬的一个晚上。从楼道里分别时,他的确万念俱灰,他的修养不允许他去找邹唯安麻烦,那会使他自尊扫地,而可以找麻烦的人只有她,他却舍不得,离开时,心痛到开车都受阻。他想,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被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不够,还要让在火油上烤?离开时,不甘心,找去雨花北路。他想让自己伤得彻底,然后恨死她才好,接着就发现可笑的一幕,那个他第一次去时被锁上门的次卧竟然是邹唯安的房间,里头痕迹,和超市主人所描述,分明告诉他,她早在离婚前就和邹唯安貌合神离。一点点希望的种子在心头发芽,他用酒精灌溉了它,到凌晨三点钟回去时,澡没洗,就靠在床上,心里难受,身上也不舒服,直想吐,蓓蓓来敲门时,他强撑着说没问题,心里直觉得好笑。这叫什么,派个人来安慰他?她自己为什么不亲自来?给酒后的他端杯水多好?小没良心。后半夜仍是未眠,一直在骂她,一直在想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有多可怜,然后到清晨六点钟,她发来语音,点开前,林斯义高兴到笑出声,又苦又可怜的那种,还是积极的点开,迫不及待等待她的声音,结果她告诉他,这辈子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林斯义当时后半句根本没听全,就把手机砸了。气地呼吸不顺,终于冲到卫生间吐了。再回来时,手机还能用,他点开继续听,想知道她到底还能伤他多少次,可后面话竟然是变相表白,告诉他,真痛苦到不行,她就为他殉情。林斯义当时冷静了十几分钟才明白她最终的意思,忙发消息给她,问她是不是真的过不去,关于他母亲的事,她斩钉截铁回复,是。林斯义后背脊冰凉,觉得有些事真的在发生,哪怕他小心翼翼判断,觉得不会的,但还是发生了。他此前频繁联系秦羽,是为了打听左曦的下落,没想到变成了请教,他的姑娘是不是有精神问题。秦羽告诉她,很好判断,她有没有透露过自杀意向,有的话那就是人坏了。人坏了。这三个字残酷又可笑。林斯义用了好些天接受这个事实,期间,她搬去了山上,虽然不在他视线范围内,但和蓓蓓在一起也算因祸得福,不然,他怎么会发现鹏鹏不是她亲生呢?“对不起……”此时此刻,林斯义仍是后怕,后悔,自责,在她耳畔边一声声道歉,亲吻她平坦的小腹,和未曾哺乳过的女性象征,然后,劫后余生般笑出声,低低地,轻轻地,怕吵醒浅眠的她,会骂他神经病,骂他不够爱她。对不起,他好像真的没有大方到对他的姑娘为别人生过孩子的事不计较。他小气极了。几次看到鹏鹏,瞅着对方和邹唯安同款的白皮肤,心里恼火,然后庆幸,幸好除了皮肤,其他地方不像邹唯安,不然,他真没把握对这个孩子全然的接受。不过鹏鹏倒也不必伤心,因为他对自己跟她生的孩子都没兴趣,最好一辈子不生,反正有鹏鹏。“林斯义……”昏暗的房中,她忽而皱眉叫他。林斯义收敛自己快咧到耳根的嘴角,低头凑近:“怎么了?”“你怎么还不睡?一会儿笑一会儿亲,吵到我了……”“你没睡?”他惊。“不知道睡了没,刚闭了会儿眼睛又醒的感觉,我想做了。”她睁开眼,然后提出令他啼笑皆非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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