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宫城穗,目前是个没有感情的打工人。
在我幼年时,宫城家家主成为诅咒师后叛逃了西部咒术界,我极有远见的投奔了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
而五条家的人显然认为他们的旁支远亲宫城家是污点,打算处理掉我。
这时的我宛如中了彩票一样成功入了五条家性格十分差劲但实力强大的悟公子的青眼,成为了他的玩伴。
当时他说:“有趣,这人的生命和别人的不一样,怎么说,就像是在燃烧灵力活着一样,可以研究研究。”
于是我成功上位。
在五条家务工的日子里,我唯一需要提防的是职场性骚扰。
我的上司五条悟是个非常奇怪的小朋友,在面对他的长辈时总是冷着一张脸,我承认,被他那双苍蓝色瞳孔的眸子盯着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有种畏惧的情绪出现。
但自从真正接触了他,我才了解到我、甚至整个咒术界对他的认知可能出现了一些偏差。
御三家培养不出正常人,他大概脑子也有些大病。
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
在五条家的人眼里,这是五条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六眼,是未来的最强咒术师,是天才中的天才。
但在我眼里,他是疯子预备役,可对我的态度真诚到特殊。
在这种我自以为的特殊关怀下,缺爱的我误会五条家的少爷也喜欢我,向他告白了。
理所应当的被拒绝。
我洗心革面,打算只把他当成疯子预备役。于是后来我每次用怜悯的眼神看他,他就会嗤嗤的笑起来,说:“穗穗真的好有趣。”
正发着呆,身后传来五条悟的声音。
“穗,你又在想些什么我的坏话?”
此刻五条悟出现在不远处,他的装束变了,墨镜变成了眼罩,头发大概涂抹了发胶,竖立起来,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今天我们要去报道哦。”
在今日,我们会入学咒术高专。
总而言之,今天开始就是jk和dk了。
“好的,悟大人。您的新造型很棒。”我一边点评他瞎子阿炳的造型,一边看他因为我的赞美又美滋滋的摸了摸自己的绷带。
我仔细检查了手上的戒指,安心的拍拍裙角,朝着五条悟走过去。
他站在车旁等我,一米八几的个子显得腰细腿长像个嫩模,见我过来就先上了车,我也跟上,车辆慢慢行驶开,道路旁的树木飞速向后移动着。
我做着深刻反思,不好好读书只能上专科,不能好好地和母亲一样读个好大学了。
五条悟并不会理睬我敏感的心,大概是无聊所以把我拽过来挑眉:“穗穗你不高兴吗?今天开始我是dk耶!你不开心吗,可以交到新朋友!”
“这对您大概很难。”我并不委婉的阐述了一个事实。
毕竟五条悟从小到大都没朋友。
尔后我又说:“也没有不开心,就是母亲的遗愿是让我和她一样考上东大,但是现在看起来我要像我那诅咒师父亲一样去读专科了。”
五条悟有些少女的撇嘴,把下巴放在了我的颈部,我能感觉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传递着五条悟有些微凉的体温,我冷静的推开他,看到他似婴儿一般纯净的苍蓝色瞳孔里藏着白色的雾霭,定定看了我几秒。
最终是他先撇开了头:“没事啦,悟大人陪你一起读专科,你不是很爱攒钱吗?听说读高专很赚钱!”
我想了想:“知识是无价的,但悟大人说的没错,高专赚钱,东大亏钱,还是高专好一些。”
五条悟哼哼唧唧:“穗穗一点也不可爱。”
“是的,没有哪个jk会比悟大人更可爱了。”
五条悟完全没有被我话中的嘲讽噎到,颇为自得地说:“五条大人世界第一可爱!”
前面的司机面色不改,我想大概现在五条悟这种不正常的性格应该已经被所有人知晓了。
路上实在有些颠簸,我觉得越往咒术高专路况越差,因为有些晕车,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在我昏昏欲睡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五条悟肩头睡了一路,于是我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五条悟显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穗穗,我的肩膀要压麻了哦。”
我想了想,递出自己胳膊,闭了闭眼说:“没关系悟大人,你可以折断我的胳膊,我会尽量不喊出来。”
五条悟的表情终于有些无语凝噎了,甚至矫揉造作的揉肩膀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许久他叹了口气:“算了。”
我们抵达了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校。
因为早早就被夜蛾正道校长测试过,那时他问我为什么要加入高专,我把指甲都快咬破了,犹豫良久说出了真相:“因为高专很赚钱。”
据说我差点成为本届第一个没办法成功入学的人,因为我的同学们都有着坚定地意志。
那时的我怀疑的看向了五条悟,他笑得像朵迎风盛开的小白莲说:“我可是有着很坚定意志的男人哦。”
我想,大概我们都是因为五条家的裙带关系才能入学的吧。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隔的有些远,我和五条悟分别,约好在教室见。
高专里是如五条家一样的日式建筑,宿舍都是单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绵延的树林,因为周围建筑都很低的原因,有树影和光洒进来。
是我理想中的宿舍。
我放下行李收拾好宿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用手挡住刺目的白炽光灯。困倦袭来,我本想给老师和五条悟发条信息,还没打完字手机就摔倒了脸上,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五条悟就坐在我床边,他只穿了一件衬衣,校服外套被扔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