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个生物就是奇怪,我上车离开老家村子的那刻,关于老屋的奇怪的记忆就开始慢慢消失。等到回到家中,我已想不起半分关于我在窗北屋的记忆。我或许也恍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只是记不起,就是记不起了。
我给我爸妈说了村领导的想法和建议,他们就觉得回去办农家乐吧,麻烦,投进去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本。不回去等拆迁吧,好像家里祖上传下来说不能动这老房子。所以,这件事又暂时搁浅了。等什么时候我爸有时间了,就亲自回去一趟。反正我这个混账儿子办的事,他们从来不放心的。
时间过得真快,夏末秋初,这“秋老虎”还是让天气烦闷。我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实在瞌睡的不行,都没吃老妈买的“黄老怪油条”,裹了层薄毯就蒙头大睡
好闷,透不过气的闷闷,压抑着心口的闷
谁在说话?听不清,好低沉的声音,还有回音?
为什么我睁不开眼睛?
我睁开眼了么?眼睛好疼,眼前明明是黑暗,为什么觉得是有刺眼的亮?
谁在说话?
“你总算来了回来了”
是谁?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见?为什么眼前还是黑黑的?
说谁?说我吗?回哪里?这里是哪里?
“你该醒了进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是谁?
“是谁?”我的心在说话,我发誓我嘴巴没动。那心啊,它略微害怕,有些胆怯,却还是装作镇定。
“我是来渡你的人”这声音好浑厚,漂浮着我的四周,好像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逐渐包绕着我,直到抱拢我,给我温暖。
那么我是冷的?冰冷的?我在哪里?好像在一堆冰水中,刺骨的水,让我的身体紧张的快崩溃。
随着这浑厚的声音,我眼前的黑暗逐渐变成了有些光亮的混沌,像是北方的沙尘暴天气,能见度仅半米。虽然只有半米,我的紧张消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