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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晋江文学城首发(2 / 2)

太丢脸了。

当年吴王叔叛乱,意欲谋朝纂位,最终以失败告终。阖府被斩首示众,但吴王叔和其女西林郡主却逃出升天,远盾天外,不知所踪。

锦衣卫的情报网得知吴王叔活动的踪迹,是以,锦衣卫倾巢出动,奉命缴获逆党余孽。

然,锦衣卫却扑了个空,谢凛被陛下骂的狗血喷头。

锦衣卫号称天底下没有他们捉不到的犯人,然吴王叔余孽藏匿近五年,至今未被捉拿归案,始终是玄德帝的一块心病。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蛛丝马迹,锦衣卫却无功而返,玄德帝焉能不怒?

锦绣阁,周景风翘着腿儿,吊儿郎当地把玩着折扇,合起,又展开,展开,又合起。

循环往复,乐此不彼。

周景风看一眼苏晋,笑得好不得意:“小苏苏,你不知道谢凛被陛下骂得灰头土脸的样子,有多好笑?”

苏晋挑唇,慢悠悠地端起茶盏:“是吗?”

周景风桃花眼转了转,旋即恍然大悟道,“吴王叔余孽的消息,该不会是你故意放出去的吧?”

苏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但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周景风几乎可以断定此事定然与苏晋有关。

消息确实是苏晋所放,但不全然因谢凛之故,有引蛇出洞之意。

这几年,吴王叔藏得太深。吴王叔一党未清缴殆尽,留着总归是祸害。若有人冒称吴王叔的名义作案,掩人耳目之下,真正的吴王叔一党或有所动作。

“对了,你跟谢凛的梁子究竟是如何结下的?马球上,不惜要害你输掉比赛,也要找你不痛快。”周景风颇为好奇,被谢凛那只疯狗咬上,委实麻烦。不知何时何地,他就会伺机咬上你一口。

“不知道!”苏晋淡声道。

苏晋入内阁为首辅时,谢凛已是锦衣卫指挥使。

据说谢凛是太子年少时推举入锦衣卫所,从一名小小锦衣卫爬到指挥使的位置,跟他的心狠手辣脱不了干系。但是,当谢凛成为指挥使后,便不受太子控制,只听命于当今陛下。

谢凛只是将太子当做踏板而已。

那时,谢凛便对苏晋怀有莫名敌意。苏晋手上沾染的人命也不少,得罪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说不定,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结下梁子也未可知。

谢凛和苏晋一样,都是从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爬到如今位置。

苏晋曾是流犯,如今早已正名。

而谢凛曾经是什么,却不得而知,只知他无父无母,身若游魂。就连谢凛这个名字也是上一任指挥使所取。

……

秦国公府。

赵明檀乖巧地依偎在老国公夫人身侧,将自己绣的抹额献宝似地呈给老国公夫人,笑盈盈道:“外祖母,快瞧瞧明檀绣得如何,女红可生疏了?”

老国公夫人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凑近瞧了半晌,才点评道:“针脚细腻,长寿富贵花图式精致。每隔一段时间,你就给外祖母绣些物什,哪里会生疏,分明是精进了不少。”

对老国公夫人而言,赵明檀还是那个过段时日就会在她这里讨巧卖乖的赵明檀,最长也就一两月不见。最近的一次见面,便是秦珏离京后。

对赵明檀来说,却是前世今生之差。

重生后,赵明檀第一次做女红,便是绣得这三条抹额,针线活儿确实生疏了不少,毕竟二十载没绣过了。之前送与苏母的护膝,乃重生前的赵明檀所绣,而非如今的她。

赵明檀笑眯眯道:“外祖母就会哄明檀开心。”

秦国公夫人坐在旁侧,一想到这么乖巧伶俐的儿媳就要嫁到别人家,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成想一语成畿,这才多久,便真成了别家的媳妇,她那个傻儿子简直不惜福,好端端的非要跑到外地赴任。

这下可好,媳妇都没了。

秦国公夫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明檀,你这张嘴才是会哄人呢,每次过来,都将老夫人哄得高高兴兴的。”

老国公夫人笑骂儿媳:“难道我这个老太婆平日就爱板着脸不成?”

秦国公夫人忙道:“哪里?母亲只是笑得没明檀来时开怀!”

老国公夫人也不恼,反而像个老小孩:“我看八成就是你气的。”

“是是是,就是儿媳气的。”

看着嫂子和母亲的婆媳关系,秦氏忍不住心生羡慕,打心底希望明檀日后也能同苏母相处融洽。好在,她自个儿不需要应对婆母了,已逝的忠恩伯老夫人惯爱立规矩磋磨人,让她吃尽了苦头。

老国公夫人捻起碟盘的糕点,顺手投喂给明檀,明檀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老国公夫人又怜爱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明檀这小模样越发俊俏了。”

秦珊珊见状,也起身依偎到老国公夫人身侧,挽着老国公夫人的臂弯,嘟囔道:“祖母偏心!明檀表妹一来,祖母眼里就只看得到她,可瞧不见珊珊了,这又是喂点心又是夸她俊的,珊珊怕是早被祖母忘到九霄云外,哪里还记挂得起我这个孙女?”

大家都熟悉秦珊珊的说话风格,自不会恼她。

老国公夫人知晓自家孙女的德性,从旁捻了块桂花糕:“诺,少得了你这个泼皮猴儿的?”

秦珊珊幽怨道:“我就知道,明檀不吃剩下的,哪里轮的到我?”

“讨打。”老国公夫人笑着就要打秦珊珊,却被秦珊珊伶俐地躲开。

“祖母,你还打我,可不是不招您待见了。”

赵明檀:“……”

这捻酸吃醋的模样比赵明溪还过,但却比赵明溪讨喜。

众人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但秦国公夫人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儿子亲事没着落,女儿又是这副不讨喜的性子,至少在外人面前,是不受待见的。以后,可如何找婆家?

笑闹了一阵,老国公夫人见明檀眉间带笑,完全没有即将嫁给苏晋的阴霾,便命人取出她祖传的玉镯子。

她将玉镯子戴在明檀雪白的手腕上,一脸慈爱:“时间过的真快,外祖母的小明檀转眼就要出阁。这是你曾外祖母送给外祖母的镯子,如今赠给明檀,希望小明檀能和夫君和顺到老,恩爱两不疑。”

老国公夫人活了大半辈子,看得比大多数人通透。虽然明檀的婚事不合她心意,本想促成明檀和秦珏的好事,可如今发展成这样,无用之话自是不必多说,只送上自己对外孙女最好的祝福。

世人眼中千好万好的夫家,不一定像表面那般好,内里说不定有诸多看不见的暗流。而世人眼中糟糕透顶的婚姻,也不一定真的糟糕,说不定能开花结果,还是那种最绚烂的果子。

老国公夫人拍着赵明檀的手,说:“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婚姻是需要用心经营的,外祖母相信你和苏晋会过得幸福快乐。”

赵明檀眼眶泛红 :“外祖母。”

不论是父母兄长,还是秦珊珊和蒋瑶光,虽认可她的亲事,可他们从未真正觉得她会过得幸福。

父母更像是对‘既定结局’的无奈接受,两位好友则是以她的心事为主,然而没少说风凉话,并不怎么看好她和苏晋。

只有外祖母,觉得她和苏晋在一起,是真的会收获幸福。

重生之后,在她和苏晋的事上,受过太多质疑,不论外人还是亲人,只有外祖母打心底看好他们。

赵明檀软软地趴在外祖母的膝盖上,瓮声瓮气道:“外祖母,会的,一定会的!”

用过午膳,秦珊珊拉着赵明檀到后院荡秋千,老国公夫人有午休的习惯,便回屋歇着。

秦国公夫人和秦氏则边喝茶,边叙话。

其间,秦氏问到秦珏的近况,秦国公夫人说:“还行。但倒底不比盛京,当地的饮食不甚习惯,我本来想谴家中的厨子过去给他开小灶改善伙食,却被他拒绝了。”

秦氏道:“嫂子,你也别担心珏儿。珏儿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假以时日,等他做出政绩,便会调回盛京。”

顿了顿,秦氏叹道:“造化弄人,两孩子有缘无分。”长辈们对秦珏和赵明檀怀揣的希冀,终究是付诸东流,没能结成良缘。

秦国公夫人眸光微闪,说:“是珏儿没这个福气!明檀面相好,脾气又温顺乖巧,是个会讨喜的姑娘,在哪儿都吃得开。”

比起明檀,秦国公夫人更担心自家女儿,不知道哪个夫君,哪个婆家受得了自己那矫情做作的女儿。

自己的性子也不这样,为何珊珊却长成了这种性子。

头疼!

微凉的风拂过,送来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两小姑娘玩得不亦乐乎,嬉笑不止,无忧无虑。

秦氏往紫藤花架下的秋千瞥了一眼:“但愿如此!”

但愿……她们成亲后,也能保持这份快乐。

成亲在即,赵明檀甚为悠闲,没甚需要她忙的事。

这就是有个爱操心的母亲的好处,母亲对她成亲的事,大包大揽,一股脑儿全揽了过去。

一些东西让她过过目,只要她没意见即可。但一般,赵明檀都没什么意见,婚期本就短,一来一回岂不浪费时间,何必劳心费力。

只要母亲愿意折腾,别来折腾她,便好。

赵明檀不是呆屋子思春,就是同蒋瑶光和秦珊珊网罗各家食肆的美食,要不就是听戏。偶尔,也去参加一些茶花宴。

但女子成堆的地方,不是攀比这样,就是攀比那样,要不就是互别苗头,要不就是影射她和苏晋,着实没趣。

去了一两回,也就找借口推拒了。

大婚在即,甚忙,不得闲,是最好的借口。

如此十来天一晃而过,婚期越发临近,赵明檀的心情既期待又忐忑,宛若她头次出嫁一般。

自那天苏晋过府下聘后,她便没同苏晋碰过面,却时不时会收到苏晋送她一些小玩意儿,或只言片语的书信。

赵明檀一会儿拨弄着物什,一会儿展开信笺,一会儿又摸摸木雕小人,心里的欢喜与紧张溢于言表。

她呢喃:“衍之哥哥。”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赵明檀不经意抬眸,隐约看到窗蒲外似有人影闪过。

等推开窗户,窗外静谧无声,天空星子闪烁,只有树影婆娑。

“可能眼花了吧?”赵明檀摇摇头,转身坐回窗下美人榻。

怎么会将树影看成了苏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啥都是他,睹物都无法思人。

苏晋立在树后阴影处,抬眸望了一眼映在窗蒲上的剪影,轻吁一口气,避开护卫,翻墙而出。

夜探姑娘香闺,实非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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