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古怪。”童耀光坐在沙发上,啪地点着了打火机,吧地一声,用力吸了一大口。
舒琰给童玲晚递上了一杯叫来的外卖奶茶,小声说:“你早点休息吧,我来看着。”
“没事。”童玲晚扭头看了一眼卫生间,两名护士正在给童妈妈洗澡。她还没醒,镇定剂让她处于深睡的状态,一路上动都没有动弹一下。那个斜躺着的姿势,让她看上去像一段枯木,若不是呼吸急促的声音,真让人担心她是不是还活着。
“叔,我妈妈家还有什么人?”童玲晚收回视线,小声问道。这些年来,她只知道有父亲这边的亲戚,妈妈那边的亲戚从来没有来往过。爸爸总说妈妈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她是独生女,所以没什么人,所以她和那边也没什么感情,也没有多问过。
“没什么人了吧……我记得你妈妈那时候特别听古典音乐,每天不停地放来听。她家境好像挺不错的,爸爸犯了什么错误,家里才破败了,一家人搬到了北方工厂那边。找了个老公是个普通工人,家里穷得很。”童耀光掐了烟,又点了一支。
他的神情看上去比童玲晚还要迷糊。童玲晚想了会儿,难过地说道:“那你知道我姐姐的事吗?”
“不是死了吗?”童耀光脱口而出。
童玲晚看了他一会儿,小声问:“你知道她吗?见过吗?”
“我不见过,有一次听你爸说过,长得很像你妈妈,尤其是性格,非常文静秀气。”童耀光摇头,一脸迷糊地问道:“怎么,你从哪里知道她的?”
童玲晚扭头看向舒琰。
舒琰从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卷宗,递给童玲晚。
“这是你母亲和你姐姐的全部资料。他们和苗岭一家其实是有很深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