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会做,但是现在人就要带走。她受不了,她不能忍受看到母亲在这样的环境里,抱着一只脏枕头叫她的名字!
“玲晚,其实她都疯了,还带回去干什么呢?影响你和莫厉琛的事。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莫厉琛要是不肯收留她怎么办?传出去,他有一个疯子岳母,那也不好听啊。”童耀光提醒她道。
童玲晚抿抿唇,小声说:“那我就不结婚了。”
童耀光楞了一下,急了,“那可不行,就指着你们结婚了,能把公司重新办起来。你爸若还活着……”
“别提他,他生前就把我送给这个送给那个……他有什么资格当我父亲?”童玲晚暴发了,一把推开了叨叨不停的童耀光,愤怒地问道。
“谁造谣的?你爸最疼你了!他能把你送谁?”童耀光也急了。
“去办手续。”童玲晚捂住耳朵,埋头往前冲。
舒琰已经找到了院长。童玲晚的母亲在这里住的时间很长,当年送她来的人交了一笔费用,现在钱也差不多用光了。这些年来也没有人过来看过她,所以渐渐的大家对她的照顾也就散漫起来。家人都不要她了,谁还会把她当人看呢。更何况是一个疯女人,爱咬人爱打人的疯女人,更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半年能洗一个洗,一次头发,已经是对她最大的照顾了。平常吃饭,也是往房间里一放,她爱吃不吃。
童玲晚在出院手续上签了字,接过了她进院时带进来的几件物品。一条当时挺流行的长裙,一双米色小羊皮高跟鞋,一只男式手表。
这是劳力士,应该不是普通人能戴得起的。童玲晚的爸爸喜欢戴江诗丹顿,从未戴过劳力士。而她的前夫生活贫寒,也戴不起这样的表。这块表是谁的?
童玲晚把东西收好,站在院子里等他们把母亲抬上车。
怕她发作,她身上捆了束缚带,还戴了口罩。
这就像对待牲口一样!
童玲晚忍着眼泪,转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