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义却是风轻云淡,只是道:“天下人以为我喜欢土地,却不知道我只爱这片土地上面的人。”
“在我看来,子乔比益州土地更重要。”
徐庶微笑着摇头,李云义最深的套路就是,他是真的这样以为,而不是谦虚。他只在乎眼下的一切,用尽一切都要将眼下的一切延续。
他对张松的看重并非作假,关怀也是真真儿的。正因为如此,张松才会感激涕零。情谊无价,胜过千金。
“齐公甚爱松,松无以为报。只能襄助齐公早日让益州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张松肃容,并未因为李云义的态度就有所改变。
他自知自己对于李云义并不重要,齐军治下,像自己这样的人数不胜数,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益州人的身份。
他抿抿嘴,觉得不好意思。他自己也清楚,在益州的时候,自己多少算一个人才。但在人才辈出的齐公手下,自己根本排不上号,不说那些名臣。单单是一个徐庶,他就自知不如,许多地方都有欠缺。
不是能力欠缺,而是经验。大名鼎鼎的荀彧他未曾见到,可齐地治大国如烹小鲜,民生井然有序,黄河上一条条船只运输的粮食,更是让并州司隶重获生机。
在益州,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世家吃喝尚嫌不足,谁也不会将吃不完的粮食送给庶民,让他们度过饥荒。
与其说臣子,他更在乎自己跟李云义他们没有任何身份芥蒂的结交。
似乎,这才是真真儿做人。
“好了,此事谁也不许外泄,这份地图徐元直你收好,日后送往邺城。子乔你回到了益州之后,切记不可与我们再度联系。”
李云义郑重,他仍然记得张松不是死于别人手中,而是死在自己亲大哥手中。这兄弟阋墙,未必会成真,多长一个心眼,确是应该的。
悲剧不应该不断发生,而是终止。
“等平定益州之后,益州首任布政使,归你。”
张松一时无言,掩面泣道:“松并无功勋,才干也不如元直,却被齐公所爱,实乃......”
李云义忍不住翻白眼,他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场景,可架不住张松真情流露。张松因为相貌被霸凌许久,在千里之外的并州得到认可,心中欢喜之际,喜极而泣。
徐庶笑笑道:“齐公手下人人各司其职,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子乔有治国大才,不应当将自己置身险地,冒险拿下益州。主公所言在庶看来,却是不错。只有留下有用之身,才能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松明白了。”
张松停止抽泣,一抹脸上的泪水,丑脸上有了笑容:“多谢齐公,元直教诲,在下回到益州,便将此行所见一一道出,换取刘璋信任之后,在收拢益州,东州士为伍,为齐公招揽人才,日后定下益州多做准备。”
“大善。”
李云义闻言一笑,虽不知道张松还会不会冒险做内应。人才难得,刘备入蜀送了张松,庞统,也让自己失去定鼎天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