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外臣张松求见齐公。”
就在徐庶离开之后不久,最近几日不增路面的张松总算出现,他一步一顿,见到李云义之后,只是道:“外臣张松拜见齐公,多谢齐公多日款待。”
“款待?”李云义一秒钟明白,张松这是要走了。如果不是要离开,张松绝对不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松多日叨扰,即将启程返回益州。”张松如实道来,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责任一一道出之后,脸上难免有些羞愧。明明是来上表臣服的,却没有真正的臣服,谁都知道刘璋只想拖延时间。
可偏偏,谁都相信刘璋拖延时间的举动。
不为别的,单单是益州的近况,就不足以刘璋在鸡蛋上面跳舞,任谁兵临益州,刘璋这个益州牧都睡不安稳。
“益州山高水长,子乔此番前往,再见不知何年。来人,为子乔先生多多准备一些盘缠,衣衫,马匹。”这次北上,张松虽然一言不发,却是目睹一切。众人之间的关系,也多了一丝默契。
虽然他并不担心张松一行人在回到益州的路上,会发生什么不测,却还是忍不住替他们着想。这并非是拉拢人心,而是做事。
并非是为了利益而为。
“多谢齐公大恩大德,外臣没齿难忘,今日在北方所见,松必定要一一告诉益州人,让益州人欢迎齐公到来。”张松莫名感动,与李云义相交的这段日子,他无需思考旁的东西,心思都在北地的风土人情,齐军的强大之上。
在齐军治下,再也不用像在益州一样,终日勾心斗角,在东州士跟益州本土派当中反复横跳,能够真正做事。
这次在北地的经验让他受益无用,对李云义更是只有感激。换成别的主公,根本不给自己观摩的机会,更不会如此温和。
“这就不用了。”李云义摇头,:“益州是我的囊中之物,早一日晚一日入手并无关系。子乔保重身体,日后好替我安抚人心。”
“松深感齐公大恩,特意连夜制作一封地图。”
地图?李云义一怔,立马想到一个东西——西蜀地形图。
历史上,正是张松将这一张地图送给刘备,才有刘备入蜀的契机。
但李云义是谁?他没去过这个时代的益州,却知道灭蜀诸多道路。更清楚想要灭蜀,最重要的不是刀兵,而是人心。
无论是邓艾灭蜀,还是恒温灭蜀,靠的都不是内应,都是自己的实力。
张松这样的益州土著,真正的用处是安抚人心,而不是去搞内应,送人头。
“地图?难道是西蜀地图?”徐庶惊愕,眼神立马热切起来。这个年代的人行走距离不远,对山势水文的了解也仅限自己去过的部分地方。
想要进攻地势险要至极的巴蜀,地理极为重要,只有熟悉地理,才能用最小的代价占据益州。
“正是益州地形图。”张松说着,将藏在衣袖当中的帛书双手奉上,递交到徐庶手中,其中关隘,驻军,将领明细尽在地图上面,好似这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一般。
“主公,有了这一份地图,益州再也不是天险。”徐庶一目十行,看过之后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