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赵曦一登基,大赦天下之后就是对有功之臣进行封赏,首当其冲的就是为婧曦加封。由御史大夫升为太傅,顶替了宋太傅的位置,如此高职位自然引起朝中有心人不满,纷纷上奏弹劾。赵曦是被婧曦下了精神暗示的人,一切以婧曦为先,就弹劾的那些奏疏全被赵曦驳回。并放话谁要在质疑君意就回家养老,此令一下,还真有人不怕死往上撞。
赵曦说到做到,恩准了几个倚老卖老的老臣回家颐养天年,这下那群跟风的人傻眼了,或许他们也没想过皇帝会这么任性吧?
这弹劾的人里面还有桑巍跟闫太师,当即下不来台,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只是皇帝已经发令,他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灰溜溜的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听闻桑父失业,桑祈郁闷不平想进宫求见官家,被晏云之给拦住了。桑祈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着,晏云之废了好大力才把人安抚下来。承诺一定会让官家收回成命,再不济也要给桑巍一个体面才行。
只是他还没开始行动,正酝酿着如何劝说,很快,下一把火烧到了晏云之身上。
晏相贵在有自知之明,会看局势,勒令晏云之适可而止。可为爱奋不顾身的他哪里听得进去,就在第二天,晏云之公然在朝堂上对婧曦发起攻击。
“南溪太傅为人不正,混淆圣听,搅弄风云,臣恳请官家重新审理宋魏两家一案。”
“放肆!”赵曦听后大怒,群臣跪下请罪,就连晏云之老爹都气的直哆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婧曦,赵曦起身走下台。 “早朝上公然指证朕的老师,你有何证据?”
他们近日来的确在搜集婧曦和卓文远的罪行,可他们的手太干净了,以至于宋魏两家的罪行倒是挖出不少来,这让他们不禁有些挫败。
“臣……”晏云之一时词穷,向来讲究证据确凿的他在今日昏了头,不小心脱口而出,此刻已覆水难收。
“那就是没有证据。”在晏云之还想要辩解之时,赵曦快速打断,“没有证据就是污蔑,你晏云之身为国子监司业,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污蔑他人还摆出一副高洁清冷的贵公子模样,是当朕如三岁小儿糊弄吗?”
赵曦三言两语彻底把晏云之打入尘埃,不仅说他人品太差,还工作能力堪忧,典型的领导教育下属的意味,婧曦在下面听着都不禁要给赵曦拍手鼓掌了。
“无育人之德,更无做人之本,实难为国子监表率,更不配司业一职。若你不满,便自请了辞去,自有贤能者居之。”
赵曦的话如钟洪之声震在晏云之耳间,不可置信的抬头,却只从新帝眼中看到了警告和嫌恶。帝王之威不可挑衅,偌大的朝廷无一人敢帮晏云之说情,比起上一个坐在这里的皇帝,这位新帝可是多了冷酷无情,他们没那么大胆子敢拿家族的兴衰和荣誉来试探。
如今有新帝这诛心之语,晏云之这算是废了。
桑祈听闻晏云之被贬斥摘官,想用自己微薄之力进宫,若不是被桑巍用武力镇压,恐怕也会和晏云之一个下场,或许更甚。
无奈,不能进宫,桑祈只能找婧曦和卓文远。如今他们势成水火,见了面无疑给自己添堵,直接回绝。
事业遭受打击,严三郎也去看望晏云之,此时的晏云之已经脱离了宰相府。似乎也是不想拖累他们,更有划清界限之意。
桑祈也觉得自己这典籍一职实在讽刺,递了辞呈上去。第二天,新的典籍光荣上岗,所有人都在议论这官家换人顶位子的速度堪比火箭。
更加让人意外的事还在后面,新帝詔令,桑家忠诚仁义,守边疆有功,即日让桑巍一家举迁边塞,封了个闲职给他。
后来,卓文远曾问婧曦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当初不是才把桑巍的势力瓦解给安排回京,为何又把他调过去?
用婧曦的话来说,趁他老胳膊老腿还能动,能压榨就尽量压榨他的劳动力,边疆反正是他最熟悉的地盘,一家人也算团聚了。
据说,晏云之也跟着桑家一行去了边塞,是以未来姑爷的身份去的。 婧曦还听说,晏相在汴京放话,已和晏云之断了父子关系,从族谱除名。
汴京热搜婧曦也听的差不多了,大多关注度都在婧曦身上。新帝宠臣,提亲者也不在少数,这可把卓文远惹红了眼。为了能有个名分,自己居然跑到赵曦面前赐婚,新科状元配当朝太傅,门当户对,赵曦是一百个同意。
多年后,婧曦与卓文远已成为汴京最贵不可言之人,为百姓做了很多,受人尊敬,为国子监监生所崇敬。
卓文远不论何时,始终陪伴在婧曦身边。卓文远不止一次觉得婧曦时上天派来对他的救赎,每次看着并肩的女子时,总是忍不住更加用力拼命去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爱。
为了一份期许,在你之前,早已抵达尘世的烟火,心海芬芳,云淡风轻里,一颗清淡的诗心,写满岁月的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