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曼袖中握拳,看了太子一眼。
秦岚收回目光,他明白顾昭寻已经是退了一步。
若是放在以往,只怕今日塔尔这条命怕是要在这荷塘内喂鱼了。
塔尔闻言,终于落下两滴泪。
“哥哥,我不要,我不要给她下跪!”
“是她陷害我!”
“公主,此话我等已经听腻了。”闵束冷声道。
塔曼忌讳股找寻,如今西域国力远不日从前,再者天玄吞并北齐,疆域广大,实力剧增。
股找寻一人可敌万军,更是让人忌惮。
塔尔闹出此等事情,他不可为了她一人而陷西域于难。
塔曼慢慢松开塔尔的手:“的确是为兄,还过于溺爱你。”
“既然如此,本皇子便替吾妹向端淑郡主下跪道歉!”
姜蝉衣眉眼微敛,虚弱得抬起手准备拦住他。
而塔尔怒喝一声:“哥哥!”
她一把攥起塔曼:“我跪!”
“祸是本公主闯出来的,哪有让你跪的道理!”
塔尔走到姜蝉衣跟前,盯着她咬牙道:“端淑郡主。”
“今日之过都是因为本郡主对你的嫉妒,上次是,上上次也是!”
塔尔眼眶猩红,眼底全是屈辱。
“今日悔改,还请端淑郡主,宽宏大量,莫要在意。”
说完,塔尔咬住下巴,忍住了眼底的泪。
姜蝉衣吁叹一声,起身扶起塔尔:“方才本郡主说了,不怪你。”
“还请公主,日后莫要再来找本郡主的麻烦便可。”
说完,姜蝉衣回首对顾昭寻浅浅一笑:“侯爷,咱们回吧。”
“娘娘,蝉衣先退下了。”
其余人纷纷对皇后施礼,塔曼提着塔尔也羞愤离去。
皇后坐在荷亭内,微风拂过荷花香。
皇后嘴角微弯:“今日的荷花,真真是开得好。”
“这荷花宴啊,比本宫想得还要热闹。”
一旁的嬷嬷俯身:“猫儿已经处死了。”
“很好。”
皇后起身,拂了拂衣袖:“本宫乏了,等着日后再看好戏吧。”
......
姜府。
姜蝉衣从皇宫回来的路上便发了高烧,同时还来了月事。
马车内,顾昭寻看着姜蝉衣裤子上的血,沉了脸。
残留着意识的姜蝉衣脸红得很:“我......我没事,侯爷还是坐另外一辆马车吧。”
“闭嘴!”顾昭寻低喝一声。
姜蝉衣也懒得和他争辩,闭上了眼睛小憩。
这肚子正是一阵绞痛,难受地紧。
而方才从宫里唤来的太医此时正随着马车后面。
直到马车再姜府门口停下,顾昭寻将身上的大氅盖在她身上,将人打横抱起下了马车。
佩兰和影红叫了太医进来。
姜蝉衣恍惚间抬眸看了顾昭寻一眼。
这人怎么又是一张死了人似的冰山脸?
“太医,给她看看怎么回事,必须把人给本侯治好!”
太医被吓得冒了冷汗,连连点头:“臣一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