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姜蝉衣让佩兰和影红置办好去苏州的物件,便早早睡下了。
皇后的话回想在她脑中。
对于皇后的亲近,她是在喜欢不起来。
而另外一边,扬州边城。
月色下,血顺着暮云的剑滴在泥地上,黑色的水坑映射出月色的清冷。
暮云舒了一口气,才对路口的顾昭寻复明。
“主子,这已经是第三波刺客了,看来有人不想让咱们去苏州。”
顾昭寻眸子幽暗,有如夜色。
“时候不早,启程。”
这苏州他是非去不可,拦他着,杀无赦。
夜风凛冽,顾昭寻马蹄踏踏,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今日早上垫脚与他私语的女子。
好闻的馨香萦绕鼻尖。
“侯爷此去定要小心。”
顾昭寻神色微沉,眼中却柔和了许些。
京城。
天空泛起鱼肚白,天色朦胧。
姜蝉衣睁眼瞧着窗外的晨曦,轻声唤道:“佩兰。”
“小姐,您有何时吩咐?”
“更衣吧。”
明日便要离京了,她要先去一趟昭阳阁,问清她想知道的那件事。
用完早膳,姜蝉衣带着影红入了万赌坊。
胭脂瞧见了姜蝉衣,立马上楼禀告了兆阳。
“姜蝉衣来了?”兆阳坐在榻上,两只腿悬空,手上端着酒杯:“你告诉他,大哥今日不在京中,让她下次再来。”
“咚咚咚——”
叩门声想起。
兆阳忽然想起来大哥说过昭阳阁内姜蝉衣不必遵守那么多规矩,直接上来便可。
“罢了,让她进来吧。”照兆阳皱了皱眉头。
姜蝉衣一进屋,脚步顿了顿。
这酒香......
“兆阳公子好兴致,清早便饮酒取乐。”
兆阳晃动着双腿:“人生得意须尽欢。”
“这道理,你不会懂。”
姜蝉衣微挑眉,并不打算同他争辩。
“阁主不在?”
兆阳指了指虚空:“你这不是瞧见了,还问。”
姜蝉衣对于兆阳的无礼不怒反笑:“那我不问阁主,问你便是。”
“什么事?”兆阳有些不耐烦。
姜蝉衣在一旁坐下:“我是来讨要那枚玉佩,也想问一问淮徽杀害白氏的真相。”
兆阳扫了姜蝉衣一眼,不耐坐正了身子。
“奇了怪了,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就看上了你!”兆阳小声腹诽。
一大早的真是烦死了!
姜蝉衣疑惑:“什么?”
兆阳懒懒散散:“玉佩在这,大哥知道你会来要。”
“当初淮徽对白氏怀恨在心,表面与白氏交好,实则每每交往之中都在她酒水中下了慢性毒药。”
姜蝉衣凝眉。
“而白氏生辰那日,毒性积累爆发,而你又恰好与白氏发生了口舌之争。”
兆阳瞧着姜蝉衣啧啧道:“谁让你以前那么尖酸刻薄?”
“麻烦不摊上你摊上谁?”
姜蝉衣笑了笑:“兆阳公子倒是犀利。”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原来如此,可是檀儿招供的?”
兆阳点头:“都是檀儿这小丫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