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过来的时候我皱了皱眉头,关键臭的太厉害了,好像是从屎坑里捞出来似的,我捏着鼻子:“靠,这也太臭了?”
曲萦用报纸扇着鼻尖前的空气,脸都绿了:“把他赶走,快。”
我忽然在老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新闻,标题是:警示女同胞,晚上去公厕保护好自己。
上面写着,一个女厕所偷窥狂,掉进便池里溺死的事。
那个年代的公厕,是一排蹲坑,蹲坑下面就是一个巨大的粪便池。
这个偷窥者,藏在粪便池里,偷窥女人上厕所。结果可能是那天粪便池里面的屎尿太多,还是那个彪悍的大姐把他踹进去的,导致这个偷窥者溺死在粪便池里。
“卧槽,这货不就是那个偷窥者吧?死的也太恶心了!不过对这种变态,死的该!”
这个家伙,居然坐在我前面,后排座的第一排上,快把我熏晕了。
我身体靠后,用脚踢他的凳子,跟他说快点滚蛋。
对于这种变态,送他进地狱都是便宜他。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他慢慢转过头,嘴里喃喃自语。
“喂,你坐一边儿去,离我远点!”我横他。
“我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是冤枉的……”他反复重复这一句话。
他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月光照进来使得镜片反光,折射出他满脸是屎的样子。
我恶心吐了:“滚一边儿去!”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过……”
他反复重复这句话,然后慢慢站起来,换个位置,但还是臭气熏天。
然后乞求的看着我:“你相信我,我没做过,我没做过,我真的没做过……”
这是魔障了。
但他神智并不清醒,我没法问他,关键身上太臭了,就这个味道我都不想帮他洗清冤屈。
“张槐,我忍不了了我要下车。”曲萦吐了,他伏在我身上,脑袋塞在窗外,却还是狂翻白眼儿。
但整个车厢只有三个人被熏晕了,我们两个外,就是那个偷拍者。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把口罩撕了捻成一团塞进鼻孔里,白眼外翻,大脑缺氧。
“快到站了,再忍一下。”我把脑袋塞到窗外去,但感觉全身都是屎臭味儿。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操,你他妈别念经了!老子快被你熏吐了!”我现在就想跳车,活不活着无所谓,别闻这个味儿就知足了。
“你相信我,我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做过……”
靠,这是个唐僧啊。
我让曲萦帮忙净化灵魂,实在太臭了,臭到我宁愿把他的灵魂净化,然后再打进地狱里。
“因威尚圣,无极至尊,立久十七,话儿飞升。将百千万,坛而演法,大动仙精。知明典,千圣不传。大动宝露,万邪规正。”曲萦大念除秽咒。
终于恶心的味道没有了,我们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