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周,乔筝几乎每天都往兰斯这边跑,帮他换药,缠人的可怕。
一周后兰斯伤势好很多,乔筝才依依不舍跟他告别,她说过要为他报仇的。
乔筝的身影消失,兰斯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忽然有些想念她像只野猫的样子。”
这口吻竟有些后悔,阿尔文惊讶的扶了下眼镜。
于他来说,不,对所有忠于兰斯的人来说,他就是神。
在兰斯身上,从来都不会出现后悔这个词,可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种情绪。
是因为那个女人?
阿尔文沉默了下,“主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兰斯揉着眉心,“倒是有些后悔了。”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她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很讨人喜欢,像是带刺的玫瑰,比她这幅缠人乖巧的模样顺眼多了。
阿尔文皱眉,想到这几天看到乔筝的样子,几乎无时无刻都往兰斯面前凑,大概能理解。
但同时也很佩服,这大概是第一个让主子为自己做的决定后悔的人。
是个人才。
“主子,那不然将她催眠,记忆重新植入?”
兰斯把玩着玉扳指,“不用,暂时先这样。”
*
乔筝说要给兰斯报仇,给霍时琛找麻烦,那就是认真的。
回了乔家后就跟乔鹤说自己明天要出去的事,至于干什么却没有提。
“去吧,小心点。”乔鹤嘱咐完顿了下,“阿裕那小子不知怎么了,小筝你去看看他。”
贺裕那天回来就不大对劲,乔鹤看出应是受了伤,但那小子死活都不肯说。
这几天整个人都好似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乔鹤有些担心他。
乔筝一顿,“好,我去楼上看看他。”
到了楼上,乔筝站在贺裕放门口敲了几下。
叩叩叩。
里面没动静,乔筝忍不住皱了下眉,又敲了两下仍旧没反应,就轻轻推开门。
屋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扑面而来的那股感觉异常压抑。
“贺裕,你在吗?”乔筝问了一声,才摸到手旁的开关打算开灯。
这小子晚饭没吃,难道这么早就睡了?这有点不太像他的作风,
“别开灯。”黑暗中传来贺裕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隐约的,能看见一道身影自床上缓缓起来,却是背对着她的。
乔筝开灯的手顿住,虽不明所以却还是没开灯,只是心里有些狐疑,“贺裕,你怎么了?”
因为兰斯受伤,这些天乔筝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没怎么关注过家里,自然对贺裕的情况也不了解。
而除去面对兰斯,乔筝就又变成那个有些冷漠的样子。
贺裕捂着胸口,嘴角划过一抹自嘲,“没,我没什么事。”
乔筝抬脚走向他,“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和爸爸说?”
离的近了,贺裕身上那股子颓废的气息更重,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贺裕,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事可以说的。”乔筝伸手去握他的手却被躲开。
贺裕眼神微闪,“乔姐姐我真的没事,只是身体有些不大舒服。”
他只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