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和叔伯们步步紧逼,不像询问亲人,更像是审问罪人。
“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不老实交代等你三姑姑去查清楚没你好果子吃!”大姑姑看动手没用,立即改口威胁道。
旁的叔伯姑嫂也迎合大姑姑,他们一改过去虚以委蛇,一个个都露出了真面目,如同落入鲨鱼池的肥肉,阮香玉给一众至亲弄得心惊肉跳。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己的手指,喉咙像给抽干了水分一样干燥艰涩:“我,我想把阮氏珠宝的商标卖掉。”
“卖掉什么!”大姑姑她们异口同声,显然没想到阮香玉说的是这个。
福至心灵的姑娘,想到了一个能脱身的好办法,她以前也想过卖掉阮氏珠宝的商标,毕竟设计陈旧,没有半点高级感,注定打不进高端市场,但是爷爷一口否决了,而且遗嘱里也没有写明自己要卖商标是不允许的事。
“你说要卖商标,脑子是不是给猪吃了!”大爷爷和二爷爷暴吼道,二老撑着拐杖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的影子笼住阮香玉问:“你从小不学好,跟人私奔坏了阮家所有姑娘的名声也不知悔改,老四话一个亿赎你回来也不晓得感恩,阮香玉,你吃阮家饭长大的,现在想砸阮家的饭碗吗!”
“大哥,她比猪还蠢,你跟她说道理有什么用,赶紧找遗嘱副本出来,看看上面有没有写这个,忘恩负义的玩意,你爷爷尸骨未寒,就想着卖阮氏珠宝的商标!”二爷爷看似在为已故的弟弟教训不小孙女,但话里仍不忘记提遗嘱:“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该把你赶出家门,我们可怜你爷爷没有孙子继承遗产,他临终要分你一份我们也认了,没想到我们一片好心养出你这个白眼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