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玉嘴上斗不过她,又着急反击,干瞪眼半晌找不到词儿,唯有气结道:“刘年年!”
“别喊我名字,我怕给你传染愚蠢,但凡你脑子能用,也不会把自己监守自盗的事情告诉一个外人,你知道蔺白今天怎么拿你要挟我的?阮香玉,蔺白是你爹,还是你祖宗,让你对他毫无保留!”她累了,精神疲惫不堪,刘年年不是八爪鱼,做不到四面楚歌仍游刃有余。
人的精力到底有限,在自身极限上左右摇摆的刘年年深怕自己怒不可遏,混乱中把心一横,恼怒之下让阮香玉被扫地出门,所以,当握紧双拳的人不愿意相信蔺白利用自己时,刘年年还是忍着翻涌的戾气给阮香玉剖析人性本恶。
“他和我有利益纠葛,所以才利用你来达成目的,阮香玉,你不想失去继承权,就要长点心眼,蔺白不是好人!”刘年年道。
“我不信你,刘年年,你是不是也看上了蔺白,我爷爷没了,你耐不住寂寞想要找个新靠山是不是,蔺白是我的,我先喜欢他的!”阮香玉脑子依旧瘫痪,刘年年和她说人性,说利弊都没用。
阮家的千金小姐满脑子只有爱情,也只能用爱情的逻辑去解释世间万物,休戚相关的事,对于她来说似乎可有可无。
作为一代珠宝大亨的孙女,阮香玉半点聪慧都不曾遗传到,活成了个虚有其表的废物,何其可怜,何其悲哀。
她歇斯底里,对着刘年年尖叫,大吼:“阿!!”
“够了,阮香玉!”刺耳的声音,几乎击溃了刘年年最后一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