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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春三十娘少十三(1 / 2)

陆绍宽上电视节目,港岛吃瓜群众只是当成热闹来看,当然更多的同道中人是打算借机欣赏一下陆大导演的几位红颜知己。

大家都很关心,几日未见,陆大导演的几位红颜知己胃口好不好、睡眠怎么样、是饿瘦了还是养胖了。

但这种专访跟上次参加《今夜不设防》有所不同,《今夜不设防》是娱乐节目,专访相对严肃一点,只要他没傻透,自然知道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带着几女中的任何一个人上镜。

除了吃瓜群众,影视圈内的同行对陆大导演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相当关注。

只因为陆大导演行事放荡不羁,天马行空,让人摸不到规律。偏偏回过头来分析时,似乎每一步都有迹可循,不是无的放矢。

雷家别墅,雪茄室。

看着电视上侃侃而谈的陆绍宽,雷觉昆神色晦暗,冷笑连连。

面上再不屑,心里也承认,这个对手让他头疼不已。

气氛有些安静,李冒文撇嘴,酸溜溜的挤出一句:“也只剩下臭屁抖机灵而已。”

雷觉昆欲言又止,叹口气到底没去反驳。

对李冒文,他已经死心了,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无力计较。

同样是抖机灵,从没分量的人嘴里说出来才是抖机灵,从陆绍宽这种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人生感悟。

而且他也需要一个没心没肺的细佬替自己冲锋陷阵,作为大佬,自己总要拿捏一下,不能什么事都冲到前头争抢,不然还算什么大佬,干脆自己也叫细佬好啦。

也不知道李冒文是性格使然,还是入戏太深,改不回来。

一直沉默着的陈容美皱眉道:“也不知是哪个扑街,放出吴雨森在为咱们拍电影的消息。”

“还能是哪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喽。”雷觉昆翘起二郎腿,把玩着手里的雪茄剪,手指一张一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吴白鸽藏名隐姓为金公主拍戏在行内引起不大不小的风波,雷觉昆甚至不假思索就把这个锅安到陆绍宽身上,是不是错怪好人他不在乎,在他眼里,陆绍宽虱子多了不怕痒。

比较引人深思的是嘉禾的回应,或者说嘉禾根本没有回应。

老板最讨厌的行为不是手下无能,而是手下背叛,所以黄百名的跳槽才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以己度人,邹闻怀应该没那么心胸开阔,能对手下的吃里扒外一笑了之,恐怕也是明白了陆绍宽坐山观虎斗的险恶用心。

陈容美饮了一口酒,故作漫不经心的试探道:“《滑稽时代》的后期制作已经差不多搞定,三天之内完全能够上画......”

面对雷觉昆立起来的三角眼,陈容美张张嘴,止住话头。

非要跟陆绍宽分出个你死我活,他是不赞成的,为了意气之争,真金白银的赔钱,他心疼。

而且从内心来讲,他对陆绍宽有恶感,但还没到怨恨的地步。

最主要的是,与陆绍宽对阵,似乎从来没占到过便宜。

从商人的角度出发,做无利可图的事,才是最大的愚蠢。

至于雷觉昆的行为,在他看来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

雷觉昆无奈的叹口气,挺着的肩膀慢慢放下来,面对陈容美的质疑,他有一种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的挫败,甚至此时看李冒文这个不动脑只动嘴的大将都觉得可爱许多。

但劝解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做生意,不管哪一行,本质都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今天忍让一尺,明天后退一步,总有一天退无可退。

邵氏和邵大亨就是他的榜样,难道要他学邵大亨那样逐渐减少开片计划?

他可没有一个TVB让他继续潇洒。

......

上画二十二天,《城南旧事》全线撤档,最终收获七百零二万本埠票房。

港岛电影人集体高朝了,一方面庆幸陆大导演如大家预料的“稳步下滑”,另一方面痛斥陆大导演弄虚作假,多出来的零头两万,被大家看做是生拼硬凑保住最后的颜面。

片场,陆绍宽并未受外界风言风语的影响,《刀马旦》拍摄进度加快。

刚换下服装的宫白给扭着细柳腰婀娜偏聘婷,莲足生风。

“老板,蓝小姐已经到了。”

陆绍宽点点头,逗弄道:“一起?”

宫白给翻了个白眼,鬼鬼祟祟的环视一圈,见没人注意,才酸溜溜的说道:“鬼才要跟你一起去,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炒作而已,这就吃醋了?”陆绍宽抻了个懒腰,语气越发轻浮随意。

宫白给不置可否,无所谓的撇撇嘴,吃醋也轮不到自己。

入行这么多年,她有自己的处世道理,跟上级产生任何感情纠葛都是不明智的,因为地位的不对等,注定这段感情存在剥削。

道理是道理,感情偏偏不讲道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仔细反思过,自己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好像飞蛾扑火,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清醒过来。

但火焰之所以吸引飞蛾,恰恰在于那种带有致命诱惑的夺目光芒和炽热温度,接触久了,哪怕明知道可能会遍体鳞伤,也不想退回以前的黑暗和寒冷中。

或者说自己走上了一条饮鸩止渴的不归路。

再或者正因为这种心情矛盾且复杂,才更难以用说得出口的词语形容。

就如同丽的专访节目上,对方给港岛观众灌下去的那碗毒鸡汤,谁小时候还不曾遇过一个不靠谱的中医?

只不过她遇到的是二手郎中、赤脚医生,或者说她自己本身就是这个二手郎中、赤脚医生。

对于一个学艺不精的二手郎中或者赤脚医生来说,西医治痛风治标不治本。但换做她这个二手郎中赤脚医生得了痛风,也要吃西药缓解病痛,甚至病情严重还要动手术。

因为她知道,换作自己来,连标也治不了。

陆绍宽此时就像她的西药,有副作用,却离不开。

或许是她哀怨又倔强的表情,让陆绍宽心软了,安慰道:“等这部戏拍完,给你放三天假,好好玩一玩。”

“我不!”宫白给摇头,态度坚决:“胡小姐对我讲,对社会没有用的人才放假,像我们这种精英天天都是工作日。”

顿住一下,俏皮的吐吐舌头,嗔道:“而且港岛这边的消费水平太高,我心疼钱。”

她长得落落大方,但善良节俭是藏在骨子里的,同二十七年的生活环境以及自小受到的家庭熏陶和学校教育有关,并没有因为初到港岛这样的花花世界就放纵挥霍。

甚至有人将她这种节俭嘲笑为小气没见过世面,她也无动于衷。

年龄上只比熟美人和胡御姐大一点点,但阅历上,她要领先一大截。

有韧性,能承受最差的。有野心,想追求最好的。

在德玛西亚,她工作起来兢兢业业,跟同事们相处也很和谐,哪怕沟通还存在一定障碍,但谁都不能否认她的为人和善。

但是有一点例外,工作随便谈,再大的困难都可以向宫大秘寻求帮助,甚至她都可以帮忙在老板那里吹耳边风和枕边风。

唯独不能约她逛街购物。

对称自己为“北姑”的港岛同胞,她是有怨念的,当然这种怨念是受到陆大导演的牵连。

反正宫白给认为,以渣男陆大导演为代表的的港岛人、以及港岛这片土地,你们骗我感情可以,但不能骗我的钱。

她这一辈子可以拥有不同的感情,爱不同的人,但她真的赚不了几个钱。

“这种话千万不要对外人说,会被笑话的,跟了我还会缺钱花?”陆大导演壕气十足,从兜里掏出支票簿和笔,挥手潇洒的签下大名,塞到她领口,不放心的按了按,酷酷的说道:“金额自己填。”

宫白给拍掉他的咸猪手,语气哀怨:“一个半月以前,我连超过十元面值的纸币都没见过,你让我用支票?干脆杀了我好了。”

“一边哭穷,一边给钱还不行,大姐,你也太难伺候了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难伺候,偏偏却是伺候人的命!”宫白给不耐烦的摆摆手,嘟囔道:“快去吧,蓝小姐该等急了。”

“那......等这部戏拍完,我陪你逛街,让你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感觉。”

他往前踏一步,宫白给缩着脑袋往后退一步,红着脸小声道:“别胡闹,好多人看着呢。”

“真的?没注意到,我的眼里只有你。”

宫白给抿起嘴角,心里得意,偏偏嘴上不服输,媚声道:“用我演习做陪练呢?还是把这些用到蓝小姐身上吧,小姑娘才吃这一套。”

见他手脚不老实,宫白给也无暇考虑什么老板不老板,推着他的后背赶人。

片场门口,蓝洁英双手拎着小皮包,垫在膝盖上,漫不经心的悠着。

下身是淡粉色的碎花长裙,裙摆下露出一小节细嫩雪白的小腿,脚上踏着镶满碎钻的白色凉鞋。

上身是简约风的淡蓝色衬衣,没有任何花纹装饰,衣摆下端系成一个蝴蝶结,露出一丝奶白色的腰线,袖口挽到手肘,皓腕上点缀着一只灰突突的卡通电子表。

头顶戴着很有时代感的大沿遮阳帽,帽子上点缀着黑纱。

脸上扣着夸张的蛤蟆镜,几缕调皮的头发划过镜片,搔的鼻子有些痒。

陆绍宽走过来的时候,蓝洁英想伸手打招呼,举在半空,然后朱唇轻启,幅度越来越大:“阿,阿.....嘁!”

积攒了好久的淑女形象毁于一旦,蓝洁英感到上嘴唇温温的,滑滑的,她甚至不敢想,那是什么东西。

“抱歉......陆,陆......阿,嘁!”

“蓝小姐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啊?”蓝洁英猛地抬头,揉着鼻子摆手道:“不,不要紧的。”

来之前黄百名提点过她,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而且陆先生很忙。

“我真不要紧的!”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哪里还有上次在KTV时眉眼间的桀骜和倔强。

对于部分观众,熟知的蓝洁英或许是《大话西游》中让人惊艳的玉面桃花春三十娘,她美艳,凌厉,性感又狠辣。

但眼前这个眼神慌乱,含羞带愧的小花骨朵显然还不能驾驭这种成熟。

她更像天龙八部里的木婉清,嫉恶如仇的泼辣下是一击即碎的脆弱。

这种强烈的反差带来的旖旎风情,大概是掬一捧烈,足以慰风尘和嗅半簇蔷薇,可使抚胸胆的区别。

凭栏百尺,方知天地高远。

携手佳人,方叹儿女情长。

两人谁都没说话,不远处,王克点烟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有些粘稠的安静。

人在紧张之下,打嗝咳嗦甚至放屁这种生理反应都会下意识压制住,沉默被打破,蓝洁英红着脸扭扭捏捏的抬头,对上陆绍宽清亮的目光,立刻扭开视线,慌乱的从包里翻出两张电影票晃了晃,对着空气说道:“我请你看电影。”

顿住一下,她小声补充道:“虽然是作秀,但也应该做的像一点,陆......你说呢?”

陆绍宽玩心大起,追逐着她的目光,打趣道:“那是不是要走着去?”

“走着去,为什么?”

“压马路啊,年轻男女幽会,压马路不是更有情调?”

“......”蓝洁英看了看自己的凉鞋,心里打鼓。

“我开玩笑,走,上车。”

......

观塘,金茂坪戏院门口,陆绍宽有些迟疑,没来由的紧了紧衣服。

“你确定是这?”

“有问题?”蓝洁英反问。

“你很有眼光。”陆绍宽耸耸肩,心里古怪,这间戏院在后世可是很有传奇色彩,是港岛凶名昭著的钉子户,屡拆而不得,周围的老建筑都被拆得七七八八,只有这间戏院屹立不倒。

据说一施工就会有工程人员发生意外,自然而然被人解读为超自然现象作祟。

各种捕风捉影的闹鬼传说更是传遍大街小巷。

他迈上台阶,蓝洁英才后知后觉的拎着碎花裙的裙摆跟上去,鞋跟踩在台阶上,嗒嗒作响。

这几步台阶走的颤颤巍巍,险象环生,心有锦绣,胸怀阔达,以后了不得呀。

“票给我!”

“哦!”蓝洁英反应有些迟钝,乖顺的把两张电影票递过去。

“......”

陆绍宽满脑门子黑线,眼神错愕,不可思议的惊呼道:“鬼片?”

小丫头你早有预谋吧?

手里这两张电影票正是邵氏刚上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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