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中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
“四皇子说句大不敬的,你也是个小可怜,当今陛下装的一副仁义,实则也是个小肚鸡肠的稳坐高位,想要除掉身边的敌手,我们都可以理解。”
“可他偏偏将这个黑锅扔给了我们家主子,害得无数将士乃至无辜的人惨死,甚至连昶王的子嗣都没留下几个,如今事情了然,四皇子能确保当今陛下替昶王翻案,还他清白吗?”
闫岳的表情难看至极,抿了抿唇并没有说什么,旁边的苏鸾却开了口。
“这件事情说来也是上辈子的恩怨,牵连到了这里,不管面前这个薛郎中所言是真是假,我们依旧要谨慎对待,如果我所料不错,必然有人接应。”
“苏将军说的对,既然有接应,那就说明军中还藏着一条随时准备兴风作浪的大鱼,不知道,您可有兴趣与我一同拉网抓住?”
闫岳也不气恼,成王败寇,他父亲做的事儿,他这个孩儿也说不了什么。
再者他也不是当今陛下真正的孩子。
只是想借助某些机会做到自己该手的位置,别的跟他没关系。
眼前的这件事情必须得解决。
薛郎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当着自己的面盘算,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即便你们找到了,又会如何也不过什么也没有。
抓住了薛郎中,许多事情就好办。
而且他们也明明白白的知道,这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下棋的虽然不知身在何处,但薛郎中被抓,没多久,那人就会派来新的。
同时爆出节度使军营中,苏将军的儿子也得了恶疮,借机拿下他的兵权,继而顺理成章的接收节度使军营的兵权,到那时候大家便会有一场仗要打。
“既然薛郎中已经料到自己会被抓,那么在这之前肯定会写秘报给他的主子,但情况比较焦急,他没来得及将情报立马送出去,去薛郎中的屋子里去瞧一瞧,看看他将信藏到了哪里。”闫岳很是聪明,三两下就抓到了最主要的东西。
颜松月紧跟在闫岳的身后,他们一起去了薛郎中所。
一点点的搜罗。
既然是郎中,平常会看医书也会挑拣药材。
药材送密报,有些人自然不明白什么意思。
那就只能剩下一书了,果不其然,颜松月在医书中找到了一封信。
直接递到了闫岳的手中。
闫岳打开一瞧。
上面誊写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药方。
“他应该用了暗语,这东西一时半会解不开吧。”
颜松月低头一看。
这东西可真是用了心眼。
“肯定能解得出来,既然是他常用的药方,福珠,你是仵作,定然认识药方,便帮我们想一想吧。”闫岳一张口就让颜松月办事儿。
颜松月奈之下只得将药方拿了过来,跟脑海中的狗子沟通了一会儿,便译了出来。
“今天夜里子时动手。”
他们俩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信中所言正确的话,那就说明会有一对人马藏在节度使军营中,会在子时动手。
不管消息传没传出去,他们定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这消息必须得送到苏鸾的手中。
很快他们进了营帐,便发现苏鸾和景澈目光相对,彼此不让。
“这是怎么了?半天不见的功夫你们倒是打起来了。”闫岳一开口,便直接让两个人脸色的尴尬。
“既然是膘骑将军的儿子,一来就直接说明来意就好,为什么要装神弄鬼呢?”苏老将军的脸色特别不好,他最不喜欢被人欺骗,而且节度使军营正处在紧张的氛围中,你我猜测只会给别人有机可乘。
“这事儿事出有因,为了调查军营中有没有内鬼,所以才委屈景澈做了一番乔装打扮,对了,我们刚才在薛郎中的屋子里搜出了他留下来的密语,说是今天晚上子时动手。”
“这么快,晚上子时动手,我们来得及做部署吗?”苏老将军一听整个人都紧张。
这事情当真不那么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