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皇子的话,大概在两个月之前,军中发生了很邪门的事情,时不时就有将士浑身溃烂,无缘无故的发疯,刚开始情况比较轻,只是发疯癫狂,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胡话,清醒过来之后,人像个没事人一样记不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气温变得潮湿冰冷,情况就更加严重,莫名其妙就有好几个将士在发狂中自杀了,苏将军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作怪,所以暗中写了秘折,送到了京都,让陛下找有能力来处置。”
苏恒提起这事儿,心中凝重。
但他的视线一眨不眨的停留在闫岳的脸上,发现他神情凝重。
“除了大家认为的邪祟之说,有没有怀疑有人暗中做了手脚?”他们都是行伍出身,在军营里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许多的事情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是人为的。
“我和苏将军商量过,可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事儿也不能乱下定义,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就等着朝廷派人来。”
“但在大家等待朝廷派出钦差来时,就在半个月之前,刘凌手下的副将陈海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跳入了火坑,活活烧死了,当时军中一下子炸开了锅。”
“如果此事查不出真相,怕今后会出大乱子,且当时那个情况,众人都觉得像中了邪,这事也是由我代劳的,这个结论自然是由我推定的。”苏恒又忍不住将那天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烈火灼烧陈海时的苦痛。
可是陈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浑身不觉得任何痛楚,站在那里定定的被烧成了黑焦的尸体。
“四皇子既然应邀前来,想必也想弄清楚这其中的蹊跷,苏恒,眼下发狂发癫的人有几个,自杀的又有几人,不如同四皇子说个明白?”
苏恒是个聪明人,双手握在胸前,郑重其事的说。
“从两个月前算起来,发狂的陆陆续续有十二个,自杀的最近才有,有三个。”
“有没有什么名册和详细记录过他们的所作所为?”闫岳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事儿真是蹊跷,怎么也不像中了邪,定然是人为。
“苏将军吩咐过末将,目击者和幸存者皆留有口供,随后末将会将这些口供名册送到四皇子歇息的地方,交由四皇子过目。”苏恒快速回答。
四皇子闫岳脸色变了好几遍,慢慢的坐直身体,眼睛幽深的盯着面前的苏鸾。
“苏将军可有其他的想法?”
“这事儿在没有经过仵作检验之前,我是不敢妄下定论的,毕竟得拿证据说话。”
苏鸾来到西南也有二十多年的时光,从中年熬到了满头白发。
想等着安安全全的养老卸甲归田。
谁曾想节度使军营中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能将他给恶心死。
闫岳威严的目光落在了苏恒的脸,好一会儿这才开口。
“将军早已有了准备,那就让我身边的月姑娘去营帐里瞧一瞧吧。”
“四皇子等一等,这姑娘一看就是个女医官,她没有仵作之能,怎能去验尸?”
苏鸾一听,赶忙制止。
四皇子闫岳冲他一笑。
“苏将军有所不知,我身边的这个月姑娘虽然不会说话,但他医术了得,之前就师承高明的仵作陆先生,她验尸法子很是厉害。”
“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且怕这些尸首不经放,耽搁的时间长了,就会破坏尸体留下来的证据,这请苏家军行个方便,苏将军放心,并不是什么邪术?即便是邪术,定然也压不了正,有我们在定然会还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