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简陋的驿馆歇了下来。
景澈特别不要脸地挤进了屋子。
他们草草的用了晚饭。
沐浴结束,颜松月换了一身粗布衣服靠在床头。
单手撑着下巴,正打着哈欠。
脑海里却全是闫湛那小小的脸。
忽然翻了一个身,竖起耳朵,听着景澈在屏风后沐浴。
去往乾州的路上,她将景澈从自己的车上赶了下去,这家伙儿像报复性的一般,找时间跟她黏糊在一起。
好不容易大家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客栈歇了下来。
景澈更是不要脸的,只要了一间房和他的未婚妻颜松月挤在一起。
都是高门大户出身,每日都要沐浴。
即便条件不允许也会擦擦。
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景澈从头到脚将自己洗了一遍。
本来就是个贵公子,受不了长途跋涉之苦。
睡觉前,特意找店小二用了上好的棉被。
安静的客栈内灯火柔和。
一阵兰花香气息迎面扑来。
颜松月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景澈。
她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沐浴后的景澈,这个时候他看上去温顺无害。
只要没有外人在,他浑身上下纨绔,吊儿郎当的气质被收敛的干干净净,像一只乖巧可爱的小鹿。
“没想到你沐浴的时间倒是挺长。”颜松月懒懒的开了口。
景澈用帕子将头发擦的半干,顺道用内力烘干,快速的爬上了床说着。
“咱们走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从秋天走到了寒冬,再不好好洗一下都馊了,月月同样用的澡豆和兰香,你为什么身上这么香,反而我的很单调呢?”
景澈得寸进尺般的凑到了颜松月身边,伸出长臂将她搂在了怀里。
颜松月放松了身体,不过两个人靠得很近。
且见颜松月抬手探向他的脖子。
景澈保持着搂人的姿态没有动,身体却瞬间紧绷。
“你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这会儿表现得就像个弱女子一般?”颜松月的手从他的脖颈落到了脸上,顺道连目光也变得清澈。
景澈想了想,觉得应该是下意识的举动。
而且这个客栈应该不隔音,之所以特别不要脸的和颜松月住在一起,是想让闫少卿没有接近颜松月的机会。
加上他们长久没有亲密过,这会儿冷不丁一靠近,浑身紧绷,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笑着说。
“咱们在外面,有些事情不好开展。”
颜松月挑眉,倒没说什么。
只是手指从他的面颊,缓缓的落到了景澈的嘴唇,然后又从他的嘴唇往后脑勺滑了滑。
景澈忍不住身体又紧绷成一条棍儿,后背汗毛竖起。
“你不是用温水洗的澡吗?怎么浑身冰冰冷冷的,难道又偷偷用冷水洗了?”颜松月觉得面前的这个景澈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