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快说吧。”颜松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家伙肯定是不满景澈的行为。
但是有些事情当局者迷。
“奴婢觉得景澈作为您未来的郡马爷不合格,他虽然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在容王府呆了有十年的时间,可他的性格实在太跳脱,处处留情,又是个健忘的,如今好不容易得知当年的事情跟仅他有关,可他只是口头说一说,并没有让景夫人上门提亲。”
素心说到这里,她却委屈的掉了眼泪。
颜松月赶忙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泪水,无奈的说。
“你这丫头自己哭什么,我还没有哭呢。”
“我是替郡主感到难过,不值得,郡主能力高超,压根就不需要男人,本来可以带着小世子和小小姐安稳的过一辈子。,但事与愿违,景寺卿又是个死缠烂打的,往后几十年您必须与他生活在一起,想到这里我就替郡主打抱不平。”
“你这丫头说的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不过,人无完人,孰能无过。他虽然性子有点跳脱,可做事是认真的,这些日子估计惊喜太多,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也明白当初陷害我们的人,手段如此高超,四年之后才让我们隐隐约约摸着一丁点的线索。景澈他再厉害,也是阻挡不了的。”颜松月看着素心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有些话,她都不知道如何说。
只得转移话题带她去厨房。
这家伙有了吃的,便会忘记刚才自己所言所语。
颜松月猛的松了一口气。
皇宫里。
慈宁宫。
太后斜靠在贵妃榻上,拆掉了发饰,露出了半白的头发。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两个孩子的脸上。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嬷嬷替太后揉着鬓角,然后说。
“太后如今该到午休的时候了,您早早的歇着吧。”
“睡不着,这孩子找到了,本来是一件喜事儿,可不知道为什么哀家这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桂嬷嬷是太后身边的陪嫁丫头,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
自是了解她的脾气秉性。
“奴婢知道您是替福珠郡主打抱不平,奴婢听了这些事情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有些事情我们是阻挡不了的,如今得知四年前害郡主失了清白的男子是景寺卿,我们这心里就好受了一些,毕竟他们两个人有婚约,过些日子直接赐了婚,让完婚就好。”
太后伸手在她的手腕上拍了一下,然后说。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可经过这四年的了解,我总觉得福珠这心里压的事情,让人摸不着又不敢触碰,可能是伤的太厉害了,加上容王妃又是个拎不清的,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任何的关怀,反而将她的侄女当做亲生女儿养,哀家要不是顾忌着另外两个孩子,早就让容王给她一纸休书休了她。”
“容王妃可能还是因为自家长兄当年救了王爷的缘故,所以想着天下人都欠了她,因此忽略了福珠郡主。”嬷嬷斟酌片刻,如实说。
“话虽这么说,可我们该补偿的都补偿了。她这是贪心不足,失了分寸,福珠好歹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可你瞧一瞧她安的什么心,非得将福珠拥有的都给她家侄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楚颜宁是她生的。”
太后提起这些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的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什么整个人都在抖。
嬷嬷也吓了一跳。
“太后的意思是说,容王妃之所以尽心尽力抚养楚颜宁,有我们不得而知的原因。”
太后微微点了头,不过赶快说。
“这不过是哀家胡乱猜想的,没有十足的证据,还是不要冤枉了他人,对了,你派人去好好查一查容王妃之前的事情,要是得知,她做了辱没我儿的事情,我定会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嬷嬷点了点头,这事兹事体大,得暗地里查。
太后看了一眼身后熟睡的孩子,突然笑了。
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皇宫里的事情,颜松月自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