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时绾给傅琮凛发了消息,没等到他的回复,转而打电话给了他的秘书谭谌。
谭谌接到她的电话时还有些惶恐,时绾言简意赅:“傅琮凛什么时候回来?”
因为傅琮凛不喜欢时绾太过介于他的事情,无论是私事还是公事,时绾以前都是鲜少查他的行程。
谭谌微微一顿,才回答道:“傅总现在正在应酬,大概九点左右结束。”
“嗯。”
时绾挂了电话。
谭谌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恰逢这时傅琮凛从包厢里出来,指尖夹着根香烟,飘着丝丝缕缕的白雾,他踱步到墙角处的垃圾桶边,烟灰敲落在圆形固定的白色石米上。
而后又微微眯起眼眸吸了一口,看着谭谌,“什么事?”
谭谌握着手机上前了两步,斟酌着说道:“刚刚时小姐打了电话来……”
“她出院了?”傅琮凛微微拧眉。
“应该是的。”
谭谌觑着傅琮凛的脸色,隔着烟雾看得并不真切,于是又度了度,才接着说:“时小姐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她倒是会查岗。”
傅琮凛冷呵一声,指尖灭了烟,眸色狠厉。
谭谌动了动唇,“傅总,您身上的伤……”
男人冷冷的看过来。
谭谌几乎头皮发麻,还是没退缩的提醒道:“还是少饮酒为好。”
丰朗集团慈善晚宴过后,傅琮凛顶着一背的鞭伤来到公司。
谭谌并不知晓,只是在两天前的会议上,傅琮凛因伤口恶化感染,倒在会议室失去意识,引得公司高层惊骇,人心惶惶。
这才没过多久,傅琮凛就带伤出来应酬。
傅琮凛毕竟是谭谌的上司,拿着薪水理应是该关心上司的身体健康。
傅琮凛微微扬起下巴,“嗯。”
夜晚九点半。
傅琮凛回到公馆。
佣人凑上前来,欲言又止。
傅琮凛神色不耐,“到底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
佣人这才低头道:“今天、今天时小姐叫人把花园里的月季花给拔了!”
傅琮凛皱眉,“什么?”
佣人唯唯诺诺解释,“今天下午,时小姐吩咐,叫人把花园里的所有月季花都拔光了。”
傅琮凛解衣领口的动作一顿,眸色渐深,微微颔首,“我知道了,她人现在在哪里?”
“时小姐吃过饭后就一直待在楼上。”
他接着解领口,将领带摘下来,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不疾不徐步履平稳的上楼,面无表情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时绾不知危险将近,正和文情煲电话粥,“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大碍……”
那头文情带着哭腔:“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在山里,都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些事,我都没在你身边……”
“真的没事。”时绾轻声安抚她,“你好好拍戏就行了,不用管我……”
时绾的话还未说完,手机猛地就被人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