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杨派出的第二名心腹,快马加鞭赶到了郊外藏匿死士的别墅。
然而这名心腹还没下马,就看到了别墅大门敞开着,顿时心里一紧。
他跳下马,冲进别墅里一看,别墅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名心腹顿时明白出事了,手脚都开始发抖起来。
他硬撑着跑出来,跳上马背,再次向汝南王府疾驰而去。
冯安杨和韩静点上灯,默默坐在灯下,等着消息。
韩静几次想张口说话,嘴唇蠕动了几下,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突然,那个被派去召唤死士的心腹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向着冯安杨和韩静声音颤抖地说道:
“人、人都没了!”
冯安杨霍然起立,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心腹声音急迫地说道:
“我赶到郊外的别墅,看见大门敞开着。
我冲进去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了!”
一向镇定的冯安杨也脸色沉重了起来。
韩静看看冯安杨,又看看那心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安杨终于镇定了下来,他又问道:
“你可进去房间里看过?可有打斗痕迹?
他们的东西可还在?”
那心腹回答道:
“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尸体跟血迹。
房间里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房间里一件私人物品都没有留下,收拾得十分干净。
看起来,这些人都是自行离开的。”
“怎么会这样?”
韩静这下彻底慌了,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难道这些人,丢下我逃跑了?!”
“不可能!”
冯安杨也沉不住气了,呵斥道:
“这些死士都是王爷从小培养起来的!
他们唯一的使命就是为汝南王府尽忠!
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世子不可自行乱了方寸!”
“那,那他们能到哪里去?!”
韩静声音颤抖,都快哭出来了。
“冯先生你也说了,这些人都是咱们王府从小养大的死士,没有父王或者我的手令,他们怎么会自行离开?
若说是被皇帝发现,把他们统统解决掉了,那又怎么会没有打斗的痕迹?!”
冯安杨也是想不明白,但他毕竟比韩静镇定、脑筋动得快些。
片刻之后,冯安杨突然惊呼道:
“糟了!苏怀瑛!”
“苏怀瑛?”
韩静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重复了一遍。
“印信!世子刚刚给了他你的印信!”
冯安杨跺着脚说道。
韩静回想了一下,也是心头疑惑越来越大,但仍然有些不太相信,说道:
“不可能吧?苏怀瑛又不知道咱们在郊外的别墅里藏了死士。
而且,他才刚刚拿到我的印信,就算要伪造调令和印信,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冯安杨远比韩静清醒冷静地多,他紧握住了双拳,极力冷静下来,说道:
“世子,我们只怕都被蒙在鼓里了!
皇帝只怕早就有心对咱们动手了!
如果皇帝一早就知道咱们在别墅里的藏了死士,又提前准备好了伪造的调令,只等苏怀瑛把印信从咱们这里弄到手……
那,就算是时间再短点儿,也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