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请贤弟过来一叙了,只拖到今日,快请入席吧。”
三人分宾主坐下,宴席就摆在了那个湖边的亭子里。
韩静心里着急,但看冯安杨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样,也只得按捺下自己紧张不安的心情。
酒过三巡之后,冯安杨先开了口,他向苏怀瑛举起杯子,说道:
“苏公子,我敬你一杯。”
苏怀瑛忙举起杯来,两人喝了一杯。
冯安杨喝完之后,向苏怀瑛问道:
“听说苏公子明年就不上官学了?可是家里有了安排?”
苏怀瑛皱着眉头,说道:
“爵位都是我大哥的,我哪有什么安排。
无非是家里弄个什么小官就把我打发了。
唉,想这么多干什么!喝酒喝酒!”
“不能吧!”
冯安杨故作惊讶地问道:
“苏公子年少有为、又深得朝廷信任,怎么会被区区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打发了呢?”
苏怀瑛叹了口气,说道:
“年少有为有什么用?只要有我大哥在,我在家里就出不了头!
若是想给自己谋个官职,那家产都是我大哥的,他怎么能愿意?!
我倒是着急,只是现在一个知县都得几百金才能谋到,我上哪里找这笔钱去?!”
冯安杨与韩静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笑了。
韩静主动说道:
“这有什么。
既然贤弟你手头紧,那这笔钱为兄替你出了就是。
若是不想去什么偏远小县做县令,那为兄为你修一封书信回去,让父王在汝南给你找个既轻松又赚钱的差使好了。”
苏怀瑛一听喜上眉梢,连忙问道:
“世子这话可当真?!”
“我岂能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韩静笑着说道。
苏怀瑛也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厚着脸皮说道:
“那,世子能不能现在,就替我把这信给写了?”
冯安杨跟韩静都是愣了。
但随即冯安杨便反应了过来,立刻对韩静笑着说道:
“说得也是。写一封书信也不费什么事,叫下人拿纸笔来,世子你就在席上写了就是。
也好安了苏公子的心,咱们好安心喝酒。”
韩静会意,心里也是一喜。
苏怀瑛有求于他们,他们也有求于苏怀瑛。
双方一交换,正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何况给苏怀瑛找个差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汝南王府还能养不起几个闲人吗?
下人取来了纸笔,韩静在席上一挥而就。
苏怀瑛不失时机地要求道:
“世子别忘了用上印信。”
韩静也觉得苏怀瑛有些得寸进尺,但想到苏怀瑛越是贪婪,到时候越是好逼他说出消息来,也就含笑从怀里拿出印信,印上了。
韩静把信封好,交给了苏怀瑛。
冯安杨不失时机地说道:
“苏公子这下可放心了吧?
来来来,喝酒。”
苏怀瑛把信把怀里一揣,满脸笑容地举起杯子来。
三人一同喝了一杯之后,冯安杨终于开口问道:
“苏公子今天可进过宫吗?”
苏怀瑛把玩着杯子,嗤笑了一声,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要问这个。
我今天没进宫,但住我家隔壁的夏星如进过宫了。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五一十全对我说了。
你们想听,也不是不行,但有一点,可不能对外说,更不能让人知道,消息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