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时施兰烟也没什么办法可以联系到苏怀瑛。
毕竟她现在是选婿大会的焦点,可以说一举一动都被全京城的眼睛盯着。
不用施丞相提醒,施兰烟也晓得,自己现在不可出门,不然被有心人一算计,弄不好要连累全家。
正发愁之际,上次来过的吴妈妈,这回带了些时新鲜花上施兰烟的闺房来了。
“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吴妈妈一来,吉利话就不绝于耳,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妈妈,还早呢。”施兰烟略表了一下娇羞,笑着说道。
吴妈妈也精乖,把篮子往桌子上一放,任由那些小丫头们去抢,自己凑到施兰烟身边,悄声问道:“姑娘,可看准了?”
“妈妈何出此言?!”施兰烟不动声色地看着吴妈妈。
“还不是想讨个脚钱,弄杯喜酒吃吃!”吴妈妈呵呵一笑,说道:“我晓得,姑娘你的亲事,那是宫里的皇上定的。
什么男媒女媒,都轮不到老婆子我。可这么大喜事,姑娘指缝子里漏一点儿,都够老婆子感恩戴德一辈子了!”
施兰烟松了口气,看来这老婆子只是想弄点儿钱花花,倒不是谁家派来的探子。
“妈妈,我有件事想托你办。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保证不说出去。”施兰烟低声说道。
吴妈妈呵呵一笑,说道:“姑娘你放心,老婆子的嘴就是河里的蛤蜊,死都不开的!
你有什么事,尽管交给我,有什么话,也尽管交给我,老婆子一定给你把事办成,把话带到!”
施兰烟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催玉坊,有个定国公府,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家没有姑娘,只有两个公子。
那府上一个小姨娘,倒是个好打扮的,喜好个花儿粉儿的,不过就是小气得紧,去年中秋买我一枝儿菊·花插,到如今都欠着账呢。”吴妈妈一口气说道。
施兰烟放下心来,对吴妈妈说道:“我有封信儿,妈妈你给我带到定国公府上。
带给他家小公子,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别的也不用多说什么,拿他一个回信儿,再回来给我。”
吴妈妈听着频频点头,施兰烟起身从妆匣里拿出一小块儿银子,递给了吴妈妈,说道:“妈妈你收好,可别让人看见了。”
吴妈妈慌忙接过来揣进了腰间,满口答应道:“姑娘只管把信交给我,我一定给你送到!
那小公子要是不给回信,我就坐在他家里不走!”
“那倒也不必!”施兰烟怕这婆子不知轻重,真的在定国公府上闹起事来,那就牵连大了,连忙制止她,对她说道:
“苏公子要是没有立刻写回信,也不妨,就辛苦妈妈你多跑两趟。
若是他不肯写回信,讨个口信回来也行。
我这里还有谢礼给妈妈。”
吴妈妈连忙答应,催着施兰烟写信。
施兰烟用张薄纸,写了一张短笺,封好了递给吴妈妈。
吴妈妈将信贴身藏好了,提了篮子急急忙忙地走了。
韩宪把苏怀瑛约了出来喝酒,酒还没喝两口,韩宪就开始诉苦。
“贤弟,你是不知道,愚兄我那天出了那样一个大丑!都是被那该死的韩静所害!”韩宪气愤地说道。
苏怀瑛唯唯诺诺,向韩宪劝酒道:“那韩静不也一样出丑了嘛,世子,别想了,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