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施家识相,那他家女儿还能挣个太子妃,日后说不定还能当上皇后。
若是拒绝了,那就是公然与世子你对敌了,咱们正好可以另寻别人,登基之后再跟他们家算账!”
韩宪大喜过望,对韦国珍鞠了一躬,说道:“先生妙计!那,明日就找个媒人上门去说?!”
韦国珍哈哈大笑,说道:“这自然要去说的!不如就由老朽亲自前去,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向那施老头儿说清楚了,不怕他不乖乖地将孙女儿嫁过来!”
韩宪兴奋地对韦国珍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韩宪被皇帝召去,受了一番褒奖的事,很快就在京城权贵圈里传开了。
大多数人也就是当个闲话说说罢了。
毕竟这天子脚下,皇城上头,丢块砖头只怕都能打着个皇亲国戚,京城百姓眼见着他起高楼,眼见着他宴宾客,眼见着他楼塌了,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根本也没人当一回事。
施丞相这等老谋深算的人,更是心里有数,这只怕是皇帝要对韩宪动手的先兆,他当时就打定了主意,立刻要与韩宪和汝南王府划清界线。
所以当韦国珍领着人,挑着礼物上门的时候,施家根本连门都没让他进,直接说施丞相年老体衰,这几日卧床不起,不能见客。
韦国珍吃了个闭门羹,气了个目瞪口呆,只得带着人再回去。
等他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跟韩宪一说,韩宪拍着桌子破口大骂,施老头子不识抬举,他家闺女儿养老了都别想嫁出去!
韦国珍等韩宪骂累了,又凑上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世子,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若不把施家压服了,这日后京城里,就没咱家说话的份儿了!”
“那是自然!那咱们怎么办?”韩宪气呼呼地说道。
韦国珍一下子哑巴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对付施丞相。
对方宦海沉浮几十年,门生故旧满朝廷,只怕皇帝都得对他客气几分,韦国珍哪里能想到应对的办法。
韦国珍只能含含糊糊地说道:“这个得从长计议,毕竟咱们也不能完全跟施丞相撕破脸。
倒不是怕他,只是二虎相争,必有一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万一咱们两家斗起来,倒被韩静那小子趁机拣了个便宜,不就糟了吗?”
韩宪听见韦国珍这么说,心有不甘,但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得气呼呼地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气死我了!我出去找人喝酒,散散心!”
韦国珍也不敢拦他,由着他去了。
韩宪在这京城里都结识的是些酒肉朋友,这等事情自然不好跟他们说的,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上次皇后陈贵妃那些弯弯绕的消息,是苏怀瑛告诉他的。
苏怀瑛家也是京城勋贵,他本人又很对韩宪的胃口。
韩宪顿时来了主意,要找苏怀瑛来吐一吐苦水,说不定,苏怀瑛还能给他出个主意,狠狠报复了一下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