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吃惊地抬头望着韩宪,说道:“世子你不知道夏姑娘?
夏姑娘就是安国公府的夏星如啊,她爹娘为国尽忠的,她自己又是安国公府唯一的嫡女,皇后娘娘可疼爱她呢!
就现在宫里那个女学,就是皇后娘娘为了教育夏姑娘才开的,还为了她特意请了贤妃娘娘出山。
就只是为了不让旁人说闲话,才放话说,京城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想去的都可以去。
说起来这些丞相的孙女儿、尚书的千金,都是夏姑娘的伴读呢。
我们私下里说起来都觉得奇怪,又不是要她做儿媳妇,皇后娘娘做什么对这夏星如这么好……”
琥珀又开始絮絮叨叨,韩宪心里的波澜一阵接一阵,他直截了当地对冯纬世说道:“我出来已经够久了,怕家里惦记。我先走一步,你们接着喝吧。”
冯纬世惊讶地问道:“世子怎么这就要走了?莫非招呼不周?”
“不不不,实在是我独身来此,家里放心不下,让我不可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
我酒也够了,就此告辞。”韩宪随口扯了个谎,说道。
冯纬世还要留他,韩宪坚持要走,冯纬世也只好放他去了。
剩下的人吃吃喝喝一阵之后,也就散了。
冯纬世刚准备叫人把苏怀瑛送回去,苏怀瑛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哟,苏二郎你醒了?怎么样?”冯纬世笑着问道:“平时也不见你这般不中用,今天怎么三杯就倒了?!”
苏怀瑛打了个呵欠,说道:“倒也不是别的事情,就为这小子偷藏了人家的风筝,被先生骂得狗血淋头。
这也就算了,回去我母亲问起,又被跟我的人告了一状。
母亲一气之下,罚我跪祠堂里抄经,足足抄了半夜。
本来就一夜没睡,刚才又吃猛了两杯酒,有些上头,就睡过去了,让众位哥哥见笑了。”
冯纬世哈哈一笑,也没当回事,又问道:“要不要再派个人跟着你回去?”
苏怀瑛连连摇手,苦笑着说道:“若是被我母亲知道,我跑出来喝酒,那我只怕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出门了。
冯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刚刚睡了一觉,已经好得多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担心。”
冯纬世也就作罢。
苏怀瑛领着琥珀,慢慢走在路上。
“公子,我那样说,没问题吧?”琥珀拉着苏怀瑛的马头,问道。
“不错,很好。”苏怀瑛慢慢露出了笑容,说道:“现在,就看那韩宪怎么做了。”
“他那样急着回去,是要收拾礼物,上安国公府去吗?”琥珀问道。
苏怀瑛失笑了一下,说道:“傻小子,他虽然是个世子,但一不是嫡长子,二是个刚弱冠的纨绔,汝南王府怎么会放他单独一个人到京城来?
他急着回去,肯定是与家里派来管教他的人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