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本来听得连连点头,但突然听到贤妃说了一句夏星如的字很有男儿气魄,不由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夏星如。
夏星如默默地低下了头去。
许嬷嬷也不方便在贤妃的面前询问夏星如,也只好对她说道:“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
大家都是很疼爱你的,你自己可要争气!”
夏星如默默地点头称是。
许嬷嬷放了夏星如出来,施兰烟看在眼里,心里又嫉又恨,盘算着要怎么打听,许嬷嬷跟夏星如都说了些什么。
直接去问夏星如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许嬷嬷又是把夏星如单独带进去了,旁边也没有下人,施兰烟一时间竟束手无策。
而且她刚刚被许嬷嬷一顿训斥,暂时也不敢在许嬷嬷眼皮底下轻举妄动。
施兰烟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请教祖父,这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好容易熬到下课,施兰烟急匆匆地赶回了家里,换了衣服就进了她祖父的书房。
“祖父!”施兰烟见了施丞相,又是委屈又是撒娇,叫了一声之后就眼泪汪汪的。
“怎么?在女学里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施丞相忙放下手里的笔,把施兰烟召到身边坐下,亲手拿了块帕子给施兰烟擦眼泪。
施兰烟抹去了眼泪,定了定神,一五一十地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都跟施丞相说了一遍。
施丞相听完之后,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沉思了片刻,问道:“那夏家姑娘,真的跟苏家的二公子,有来往?”
“千真万确!”施兰烟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先前就看到过他们两个的丫环小厮,凑在一起鬼鬼祟祟的!
所以我今天才去许嬷嬷面前告发了他们!
哪知道那夏星如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能及时地把情书换成了张濂先生的废字纸!
害得我还被许嬷嬷严厉训斥了一顿!”
施丞相听到这里,不禁微笑了起来,摸着施兰烟的头,说道:“不是她及时地把情书换成了废字纸,而是她本来让那小厮装进布袋里的,就是废字纸!
兰儿啊!人家这是做好了圈套,让你钻啊!
结果你这个傻丫头,竟然就一头扎进去了!许嬷嬷不骂你?骂谁?!”
“什么?!”施兰烟惊呼一声,攥着手帕,怔怔地回想了半天,才恨恨地骂道:“不错!只怕上次被我看见的时候,她的丫环就回去告诉她了!
她这才事先跟苏怀瑛的小厮通了气,故意陷害我!”
“嗯?为什么是跟苏怀瑛的小厮通气?你不是说她跟苏怀瑛有私吗?”施丞相敏锐地问道。
“哼!就她那个大字不识的蠢样!苏怀瑛心高气傲的,怎么可能看上她?!
苏怀瑛自己都说了,他们只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夏星如时常到他家去陪伴他母亲,所以才不得不敷衍她一下。
就算有私,那也是夏星如单方面的痴心妄想!”施兰烟心里十分笃定,苏怀瑛已经被她拿捏地死死的,所以这番话说得十分肯定。
施丞相点了点头,慢慢地问道:“兰儿,你可知道,为什么从皇后娘娘,到许嬷嬷,再到张濂先生,都对这夏星如如此宽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