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栖淡淡的眉眼，望着另一边的暗色天空。
提醒道:“这话，你在医院的时候说过。”
她并不想重复听。
推开他，转身低着头，不断的跟自己做思想斗争。
“你知道，我再次醒来恢复了记忆吗？”
“知道。”
薄砚景握了握手，点头。
苏栖淡淡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迷了眸子，“所以，你喜欢的是谁？”
是从前的苏橘，亦或是那个淡雅平静的苏栖。
还是拥有所有大部分记忆的苏栖/橘，身体真正的来源者，所有分裂的主导。
又或者，是她这个什么感情也没有的怪物。
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她究竟是谁。
她想过很多，拥有过很多种想法。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如今的状态就好像，真的会消失，假的不愿相信。
“我要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薄砚景闭了闭眼，把涌上来的酸涩狠狠的压下去。
他把苏栖转过来，握着她的肩，认真的跟她说道:“在医院的时候，我说过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也是一直以来的想法，你不是说，从前的你与现在有什么关系呢。”
她记得，她醒来的时候，猛然见到薄砚景时，是从胸腔里上升的喜悦。
但仅仅只有几个小时而已，再睡一觉，从出院后，慢慢的降下来，冰到极点。
“有关系，当时的话是不作数的，我要你的答案，现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