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这逆女!”黎县令想动手。
刑部尚书忙喝令衙役拦住他:“住手,公堂之上岂可由你放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下官万万不敢做这些事啊。这逆女不知受了谁的蛊惑,竟连生父也敢污蔑,求大人明察!”黎县令道。
刑部尚书让人去将吏部考功部郎中也请来。
郎中心中惊颤,但当然也不肯承认,一旦认了不仅仕途到头,小命都要不保啊。
可就在他们千方百计抵赖时,郎中的小妾突然现身公堂,不仅像黎烟一样大义灭亲揭发郎中和黎县令之间的丑事,还拿出了一万两银票物证。
郎中和黎县令大惊失色。
郎中也是昏了头,抢过银票就道:“这不是我的钱,票号不对!票号不对!”
仿佛找到了突破口,拼命向众人证明着。
众人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郎中头脑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面如死灰。
这还不够,又听黎烟道:“大人,今日当着大人和乡亲们的面,我还有一事要澄清。”
刑部尚书道:“说。”
“就是家姐与江郎君的事,江郎君见义勇为之事人尽皆知,是那高扬欺辱家姐,江郎君看不过眼才帮了一把,且同时出手的还有四贤王嫡次子和崔相嫡孙。缘何流言都冲江郎君一人去了?分明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不论是家母去江家求情还是家姐的丫鬟去邢国公府闹事,都是家父逼的。只为能攀上江家,就如同攀附吏部考功部郎中一般。”黎烟斩钉截铁道。
“你,你……”黎县令气得眼冒金星,气血上涌。
公堂外的百姓听了,纷纷议论道:“原来还有这层内情在里面啊,真是可怜了江家小郎和邢国公府的小娘子啊!”
“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有蹊跷啊!”
“你们说江小郎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了一次么?竟然惹上这样无耻的人家!”
“也不能这么说,黎县令是主谋,他女儿还是不错的,关键时刻深明大义不含糊。”
黎县令直接喷了一大口鲜血,昏了过去,气的。
吏部考功部郎中恨恨地看他一眼,真是被他害死了。
“案情已然明了。”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黎县令和吏部考功部郎中都被判了秋后问斩。
黎烟检举有功,不仅她受到了褒奖,她的母亲、兄弟姐妹还都免于受罚,也包括黎芷。
郎中的小妾也被褒奖。
郎中和黎县令入狱后,这事便告一段落了。
而黎烟一家和郎中的小妾则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踪影,外人只知他们是回乡去了,实则是被江家接走了。
他们担心被灭口,江家同样也担心他们落入晏同归手里成为把柄。
毕竟他们是收了朱氏大批钱财的,一旦曝出,那江横波和邢昭儿的名声又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