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她比何涛得用一些。”晏同归算计道。
裴锦屏有些担忧:“瞧她之前的举动,也不像是晏君知和裴浅酒的对手。如今还被废了四肢,能成么?”
“工于心计之人怕的就是这种不顾后果的莽撞人。”晏同归笑道,“她不会按‘聪明人’的想法行事,往往能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桑月对晏君知有种病态的执着,最恨的自然就是裴浅酒和她那俩儿子。桑月一定会不择手段除掉他们。”
裴锦屏心中一阵痛快:“对啊,乱拳打死老师傅!但愿她最好能顺利除掉那俩杂种,想到裴浅酒也体会丧子之痛,妾身心中就无比畅快。”
晏同归对桑月挺大方,对她索要银子的要求一概满足。想要马儿跑,不能不让马儿吃草嘛。治好了桑月,才能最大程度地打击晏君知。
随着时日的推移,选秀之事也接近尾声。皇帝升了一批妃嫔,多是美人一级,但有一个特例,那就是甄蕴。她不知为何格外被皇帝看重,竟直接封了昭仪,为众嫔之首。离妃位也只差一步了。
关于甄蕴的情报很快就从宫中送到了齐王府中。
晏君知眼神骤冷:“不知死活。”
原来甄蕴竟是刻意模仿了淑妃的一举一动,淑妃自幼在江南长大,性情温婉贤淑,自有一股江南女子独有的风韵。在适龄之年被当地的官员送入宫中,被见惯了京中贵女的皇帝一眼看中,从此圣宠加身,荣升四妃之一。
甄蕴受继母苛待,忍辱负重惯了,倒也有一股“婉约柔弱”之美。模仿起淑妃还真能得其三分神韵,难怪皇帝会偏爱她一些了。
“假的终归是假的。”裴浅酒安慰道,“殿下何必为她置气?”
晏君知冷哼一声:“她也配?”
裴浅酒眼珠一转:“是我想岔了,甄蕴敢如此做必定是晏同归授意,殿下恼的是晏同归而非甄蕴。”
“他也不配。”晏君知淡淡道。
裴浅酒轻笑道:“既然如此,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殿下也分点心思关心关心孩子们的功课。”
“府里不是有师傅么?”晏君知才懒得管,“能学多少看他们自己的努力和造化。”
裴浅酒道:“难道以后云鸿和重城你也不管?”
晏君知没话说了。
他默默转身出去,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裴浅酒就是知道他是去看盼郎和摄图的功课了。
摄图那小子本来就不怎么融得进来,要是晏君知再不管他,时间久了怕是心理要出问题。
裴浅酒轻叹一声:“我嫁过来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那边,盼郎和摄图骤然得知晏君知要亲自考验和教导他们功课,一个顿时紧张得不行,另一个却兴奋得很。
盼郎一直都知道晏君知不怎么喜欢他,他自己对晏君知也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见摄图兴奋傻笑,不禁暗道真是个小冤种,待会有你哭的。
果不其然,晏君知下手是真狠:“孤只出了一分力,你们就不行了?”
俩人:“……”
摄图一边哭一边挣扎爬起来再次冲向晏君知。
如果不是裴浅酒好奇过来看看,狼崽子怕是要被打成狗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