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我,我总想着都是蕙草克了阿玲,克了我们家,是我思想有问题。”赵母自责道,“你放心,蕙草嫁入我们家,我一定好好待她。而且等你们成了婚,我就回老家。这个家里就是蕙草当家,全都她说了算。”
赵玲道:“有句话叫‘昔日龌龊不足夸’,过去的事咱们不必纠结,只要拿出日后的态度,王妃不会不通融的。”
“对,王妃不是让我们想通了再去找她吗?这不就是给我们机会吗?”赵母反应过来道。
且不提一家人如何商量,却说晏君知审完了细作还特意去沐浴更衣一番,才去陪裴浅酒吃早饭。
“审完了?”裴浅酒也在等他。
“有的骨头还挺硬,但总有软的。”晏君知不屑道,“孤已经审出桑月在京城所有暗桩,不消一顿饭的工夫,暗卫就能把他们全端了。”
“也算绝了后患。”裴浅酒笑道,“吃饭吧。”
晏君知起身把云鸿和重城从她怀中抱走放进婴儿椅,还给他们一人一只碗和调羹。
裴浅酒表情复杂:“还不到一周岁,你就让他们自己吃饭?”
晏君知道:“孤的儿子,当然要天赋异禀。”
还别说,云鸿和重城都觉得挺新鲜的,拿着调羹玩得不亦乐乎。
“啊呜。”俩人吃了一口粥,结果沾了一脸。
“噗!”裴浅酒忍俊不禁。
晏君知坐下:“还挺像样吧?”
裴浅酒嘴角一抽,心说这可真是太不像样了。
不过虽说不像样归不像样,可她们爱看啊。
毕竟儿子不拿来玩生他干嘛呢?
等吃过了早饭,裴浅酒让蕙草打来一盆水,亲手给俩小家伙洗脸。
俩人都抓着调羹不肯放,还举到裴浅酒面前炫耀。
“嗯,真棒。”裴浅酒不吝夸奖,“很快就能学会用筷子了。”
俩人都“嘻嘻”笑了,很兴奋。
蕙草一直心不在焉的,裴浅酒察觉到了:“着急?”
蕙草脸一红:“没,没有。”
裴浅酒轻笑道:“别着急,该是你的总归会是你的。”
蕙草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约莫下午未时正的时候,赵母和赵铁剑又来了。
“想通了?”裴浅酒挑眉。
“民妇没念过书,愚笨无知,有些拎不清。往后一定改,待蕙草就像待阿玲一样。等他们成婚,民妇就回老家去,逢年过节当亲戚走动。”赵母道。
“我以后一定信蕙草爱蕙草,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不问缘由。”赵铁剑保证道。
“家和万事兴。”裴浅酒提点道,“既然合过八字,往后就是纳徵了,你们看日子办吧。”
“哎!”赵母和赵铁剑顿时欢喜不已。
蕙草也默默擦了把眼泪,这门婚事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