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家,桑泉就在前头等着。
“殿下,我就先行别过了。”桑泉道。
“这么急着走?”晏君知挑眉。
“桑月毕竟是我姐姐,我要带她落叶归根。”桑泉道。
“也罢,孤希望此事到此为止。”晏君知警告道。
桑泉点点头:“她再也不会打扰殿下了。”
晏君知目送他们远去,暗卫统领道:“可要属下前去……”
他做了个抹杀的动作,不管桑月死没死,再往要害处补一刀铁定活不了。
“不必了。”晏君知顿了顿,又道,“你带上几个好手跟上他,必要时搭把手。”
“是。”暗卫统领领命而去。
晏君知回去的时候,屋里还挺热闹的,不仅云鸿、重城俩小家伙在,盼郎和摄图也来了,而蕙草似乎刚哭过,眼珠子红红的。
“好了,事情都过去,你还哭什么?”裴浅酒安抚道,“你如今对赵铁剑是什么看法?”
蕙草一怔:“主子问他做什么?”
不是取消她们的婚事了么?
“你可还想与他再续前缘?”裴浅酒问道。
蕙草小心翼翼道:“还有机会吗?”
“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吧。”裴浅酒道,“对了,你去看看赵玲吧。”
“是。”蕙草应道。
晏君知拍拍摄图和盼郎的脑袋,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俩人不情愿地结伴出去。
晏君知又让奶娘把俩小家伙抱走。
“阿娘,阿娘!”俩小家伙嚷嚷道。
晏君知很无情:“自己睡。”
俩小家伙委屈地咬着手指头,但还是被抱走了。
裴浅酒道:“你当心等你老了,他们抢你拐杖。”
晏君知不屑道:“孤就算老了,打他们也易如反掌。”
裴浅酒哭笑不得,转而问道:“事情如何了?”
“桑月落网,孤答应桑泉不杀她便不杀她,只不过废了她的四肢。但是她杀了王琯琯,王恺非要她偿命,桑泉阻拦也不管用,王恺连他也杀。”晏君知事无巨细地告诉她,“最后桑泉出手要了桑月的命,带走了她的尸体。”
“真的死了?”裴浅酒意味深长道。
“不管死没死,桑泉保证她不会再打扰我们,这便够了。”晏君知淡淡道,“若是桑泉看不住她,孤便替他出手永绝后患。”
裴浅酒道:“桑月手段诡异,若非桑泉于我有大恩,我不可能让她活着走出京城。留着她,就是个隐患。”
“桑泉若是连个废人都看不住,那真是太废物了。”晏君知道,“别想她了,该就寝了。”
裴浅酒:“……”
她才刚解毒这货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真是昨夜雨疏风骤,今宵海棠花落。
被折腾一晚的“娇花”早上理所当然地起迟了。
裴浅酒醒时,晏君知已经起床出去了。
蕙草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裴浅酒问道:“殿下呢?”
“好像审问细作去了。”蕙草道。
“细作?”裴浅酒略一思忖,便反应过来,应该是捉着桑月在京城的暗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