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力把晏君知的衣服脱下来用木棒挑着烘烤。
寒风吹进庙里,只着了一件湿单衣的晏君知哆嗦了一下。
裴浅酒心疼道:“这样下去不行,你想办法弄点干衣服来给他遮遮。”
“好。”暗卫二起身往村子走去。
裴浅酒尽量往火堆靠近,让晏君知也能取暖。
“阿娘。”晏君知又梦到他母妃了。
裴浅酒应道:“阿娘在,你不能有事啊。”
晏君知本能地抱紧裴浅酒。
平日里再张扬不过的人,此时却显得极为弱小。
“原来你也没有那么强大。”裴浅酒道。
火堆旁温度极高,衣服上的水迹迅速蒸发着,裴浅酒发现已经干了一块了,遂移动木架让别处也能烤着。
这时,暗卫二回来了。
“王妃,我跟村民买了些衣服,您和殿下都快换上。”暗卫二快速说道。
裴浅酒点点头:“我们先给殿下换上。”
她们先把晏君知上面扒光,换了干衣服,轮到裤子时裴浅酒迟疑了:“还是你来吧。”
暗卫二:“?”
不是,妻子给丈夫换个裤子也要回避吗?
裴浅酒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好硬着头皮道:“你帮我抬一下他。”
“哦好!”暗卫二连忙行动,刚才肯定是他听错了。
裴浅酒咬咬牙,扒了晏君知的裤子,连忙移开目光。
暗卫二都吓了一跳,心说:“殿下不愧是殿下。”
裴浅酒快速给晏君知换上干裤子,心中一松,终于解脱了。
暗卫二把正在烘烤的衣服当屏风:“王妃,您也换身干的吧。”
“好。”裴浅酒也换下了湿衣服,作农妇打扮。
不多时,暗卫一也回来了,背上还背着一名老大夫。
老大夫还懵逼着:“哎哟,老夫都要被你抖散架了。”
“辛苦您嘞,劳您给我家主子看看。”暗卫一道歉道。
老大夫活动活动手脚,这才走到晏君知身边查看。
“嘶,这外伤、内伤都不轻啊。”老大夫心说这都什么人啊,连箭伤都有。
他也不敢问,怕被灭口。于是只开了个方子:“你们照这个方子给他用药。”
“好,多谢。”裴浅酒感激道。
暗卫一:“我送您回去,顺便抓药。”
老大夫:“……”得,又得颠一路。
等药抓回来,熬好给晏君知喝下去,天色都黑了。
“王妃,您休息一下吧。”暗卫一道。
裴浅酒摇摇头:“你们受了伤又奔波了一天才是最累的,我守着殿下,你们去休息吧。”
两名暗卫劝不动她,只好去门后守着,一边疗伤,一边戒备。
裴浅酒不知不觉坐着睡着了,脑袋垂在胸口。晏君知睁眼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禁一阵心疼。
他挣扎着起身,把裴浅酒轻轻放在自己怀中。
看着自己和裴浅酒的农家打扮,晏君知不禁笑了:“爱妃与孤穿成这样,倒像是一对农民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