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肖却叫住了他：“等等！国内一年因为车祸去世的人就有好十来万，而江南省一年当中，因为车祸去世的人至少也有几千人，这么多车祸，你要怎么查？”
“当然是查那些车祸发生后，肇事司机死亡或者失踪的案件啊！”龙天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陈肖反问：“你怀疑程立杀了自己的父亲？”
龙天涯支吾了起来：“至少他是有这个能力的，毕竟嫌疑人自小就表现出了对科技产品的天赋和热情，制造车祸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陈肖稍微迟疑，才又说道：“可我却不这么认为他会杀了自己的父亲，因为程立从小就是单亲家庭长大，而且又是个刚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恨意要对养育自己的父亲下手呢？”
龙天涯被陈肖的问题给难住了。
陈肖又说：“其实，你找寻的方向也没错，我们好像无意中发现了一系列以车祸作为掩饰的谋杀案件中，以车祸作为线索，从其他案件中找寻灵感也是可行的，只是这样很浪费时间和精力，如果想要证明程立与他父亲的关系到底如何，只要去他父亲的墓前看一看就知道了。”
龙天涯立刻反应过来，他就在病房中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不到20分钟，就有人回电告诉他。
根据坟场管理员说，自程立的父亲去世之后，程立每年大小节日都会去坟前扫墓，可以说在外人看来，程立也是个很孝顺的孩子。
这样一来，龙天涯还怀疑是程立杀死了他自己的父亲，这种说法几乎就不攻自破了。
现在看来，案件好像陷入了瓶颈当中，龙天涯只觉得程立很可疑，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可以去证明这一点。
而且他杀人的契机又是什么呢？这一点很关键。
如果只说他是黄螺舟的联络人，而他本人也是为国外势力工作的话，这个理由也显得过于牵强。
陈肖叹了口气说：“其实到现在为止，始终围绕我们的还是那个疑问，一个正常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有了反社会人格，程立的转变一定是有了什么遭遇才会变得如此，只是我们还未发现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事情而已，如果能知道当初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不光是能抓住程立，还能以此来攻破他的心里防线。”
龙天涯看着眼前的陈肖，虽然他们两人年纪相仿，可是对于工作经验以及判断方面，龙天涯也觉得自己有很多地方应该要跟陈肖多多学习。
听到陈肖所说的话，龙天涯想了想才说：“或许我应该去嫌疑人的学校再仔细调查一下？”
陈肖会心一笑，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
有了陈肖的启发，龙天涯又是让人赶紧去程立以前就读的学校，看看当初程立毕业时，是不是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这一问之后，得到的消息却让龙天涯感到有些吃惊，因为根据他下属的走访之后，程立以前的老师都确定当年程立是参加过高考的，这一点也得到了他老同学的确认。
而且这孩子还是年级的尖子生，老师们对他的成绩都十分看重，可是在高考成绩出来之后，程立居然没有高考成绩，这让很多人都感到吃惊。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这件事情过去了十几年，可是在不少老师心中还是深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