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肖冷哼一声,一招八级铁山靠使出,周遭的气压瞬间降低,愣是将来人的攻势化解到无形。
来人猝不及防,一个趔趄闪倒在地,顿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靠,不愧是我带的学生,出手一点情面不留,哎呦,我的腰!”
“呵呵,老孙头,你装什么呢?别装了,故意示弱,几个意思呢?”陈肖当然知道出手的是谁,那是自己的干爹孙老头!也是这座孤儿院的院长。
老孙头瞬间起身,手里的胡椒粉暗器悄悄藏起,“洞察力不错,你小子这十几年没白受苦啊,南境那边就是能让你学点真本事。”
这种阵仗,让外人看来根本就是仇人相见,怎么可能是熟悉的人。
没多久,陈肖一把扶起了孙云,双膝朝着地面跪了下去,“干爹,我回来了!”
“你给我上坟呢?要想跪拜,屋里你朱姨好这个,给她跪去……”孙老头白了陈肖一眼,一脸嫌弃。
一老一少拌了几句嘴,二人的眼圈同时红了,夜色之下,两个男人互相擦拭着眼睛,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情感波澜。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还是那些老物件,十一寸的老电视、款式复古的旧沙发,没有铺地板砖的硬质水泥地面,时光并没有偷走陈肖关于这里的记忆,唯独改变的唯有时间。
看到屋里角落的高低铺,陈肖想起了相依为命的几个姐姐,眼眶有些红了。
而屋子中央的一个木柜子上,一张泛黄的黑白遗照前正摆放着香炉,陈肖快步上前上了一炷香,再次跪下,照片上的女人正是老孙头的发妻,自己的干娘。